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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5:45:41 作者: 檐上春
戚秋看著謝殊,靜靜地配合著謝殊,他說一句,她答一句,等謝殊說到沒話說了,她這才突然開口問:「表哥,你的暗衛在附近守著嗎?」
謝殊一愣,不明所以但點了點頭。
戚秋說:「那要是有人來,你的暗衛是不是會上來稟報。」
謝殊點頭。
戚秋輕聲問,又像是在暗示著什麼:「那現在沒有人出來稟告,那就是沒有閒雜人在附近了。」
謝殊點點頭,剛想問怎麼了,就見戚秋突然站起了身子,靜靜地看著他。
謝殊不解其意,見戚秋站了起來,他也跟著站了起來,眉眼垂下,低聲問:「怎麼……」
話還沒說完,戚秋就突然抱住了他。
雙手小心翼翼地環繞在他腰間,戚秋很小心,沒有碰到謝殊的脊背,將臉貼在謝殊胸膛上,輕聲說:「怎麼會不想。」
她輕輕地說著,聲音中卻有些沉悶。
院牆外的藤蔓已經爬上瓦檐,青蔥的枝葉和點綴在其中星星點點的紫花在風中踉蹌,就像是春日前的迎接。
謝殊從發愣中回過神來,反手抱住戚秋,將臉埋在戚秋的脖頸處,深吸了一口氣。
「表哥。」
戚秋輕聲喊了一聲。
「嗯。」
謝殊低聲應道。
「表哥。」
戚秋又喊了一聲,臉埋在謝殊懷裡,悶悶地說:「怎麼辦,明明抱著你,我就已經開始捨不得,已經開始想你了。」
謝殊耳尖又有些紅,微微直起身子,一雙淡薄的眉眼此時冷淡盡散,反而帶著一些無法言說的情意,他喉結微動,嗓子干啞,想說什麼卻又咽下。
戚秋也抬起臉,看著他,那雙圓圓的杏眸一眨不眨,抿唇淡淡地笑著。
謝殊薄唇微動,深深地看著戚秋,終是沒忍住親了下去。
唇齒相交,輕啄,溫熱的氣息帶起一片顫慄。謝殊一看就很生疏,在這濕潤間輕含著戚秋唇瓣,力道一會兒輕一會兒重,氣息交纏,兩人卻在這青澀的吻中呼吸漸漸加重。
謝殊禁錮著戚秋的腰,讓她的身子貼著自己,不讓她躲,一個垂首,一個直腰,兩人在這個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一日深切地吻著,直到戚秋快喘不過來氣。
微微拉開了一些距離,戚秋胸前上下起伏的厲害,在明媚的日光下,兩人紅著臉,一時之間都有些無言,在安靜的屋子裡深吸著,慢慢的平復著心緒。
外面白雲悠哉,寒風輕撫,鳥雀躍上枝頭啼叫,天光明媚。
戚秋喘了一會,手撫上嘴唇,想起謝殊方才竟然咬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錘了他一下,沒好氣地說:「現在不想你了,我走了!」
謝殊沒忍住笑了出來,一把拉住裝腔作勢的戚秋,樂不可支地看著她。
咬的這一下並不重,也沒有咬破,戚秋裝模作樣的被拉住之後也不再掙扎,安心的窩在謝殊的懷裡,就聽謝殊啞著聲音低聲問:「真的不想了?」
「不想了。」戚秋說的乾淨利索。
謝殊抿了抿唇,想起寧和立曾經對他說,有時候女人說的話不能信,那是故意在說反話,你這時候應該狠狠地反駁她說的話,不能順著說。
於是,謝殊抿了抿唇,反駁戚秋:「你在說謊,我不信。」
「……」
外面寒風簌簌,吹得窗外的青松沙沙作響。
戚秋幾番欲言又止,頓了許久,終是沒忍住。
「說的真好,」愛憐地撫摸著謝殊的眉眼,戚秋露出一抹虛假微笑,鼓勵說:「下次不許再說了。」
第117章 隱藏任務 事情不對
因著要避嫌,戚秋並沒有在謝殊院子裡待特別久,用完早膳後讓太醫給謝殊換完藥之後便離開了。
臨到晌午,謝殊剛剛用完了午膳,東昨這才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封信,是魏安王寫給謝殊的。
東昨將打聽來的消息告訴謝殊,「陵安河這樁案子已經在京城之中傳開了,陛下下令錦衣衛徹查,還派了兩位宮中侍衛協助查案。」
謝殊一目十行將信看了一遍,聞言手抵在身旁的桌子上,不動聲色地叩了一下。
從錦衣衛建府以來,就從來沒有過由宮中侍衛協助查案的先例,如今這道聖旨一頒發,好似在無聲中宣示著錦衣衛的地位不復從前,也表明在陛下心中錦衣衛已經再也比不上從前那般可靠了。
這對錦衣衛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也難怪魏安王會同意陪他演這麼一齣戲,不揪出藏在錦衣衛里的心懷不軌之人,錦衣衛怕是就要毀在他們手裡了。
冷淡的眉眼微垂,謝殊輕輕地摩挲著手裡的信紙,也不知在想什麼,臉上並沒有什麼情緒。
東昨壓低聲音說:「王爺的意思是這樁案子也算不上什麼大事,陛下既然派人協助那就讓他們來,把查案的事交給他們,再好好的招待著,等案子一結再送他們走就是了。」
左右不過是一樁兇殺案,魏安王惦記著錦衣衛內部的事,正好也不願意在這種事上費心思,有人協助正好。
東昨擔心地說:「王爺不知道死者劉興父親劉川的事,故而並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公子,我們要不要將查出來的事告訴王爺,讓王爺重視起來這樁案子來。」
通過讓人吐綠血的毒,謝殊查到了這個劉川,發現他不僅和這個毒有關還和江陵的官員扯上了聯繫,如今他的嫡子死在了京城裡,這怎麼看也不像只是一樁普通巧合的兇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