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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5:27:59 作者: 作神我東哥
    這些都曾是她最為寶貴的記憶,而此刻卻都已成為了嬴珈藍,用於支撐全部生命,好讓自己不會瘋掉的精神支柱。

    「喲,那位來自東方的神秘女帝!」

    這樣粗獷卻又豪邁的聲音,珈藍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扭頭向後看去,映入她眼帘的是紅色的粗豪大漢,以及他身邊那位存在感低微的近乎於無的綠髮少年。

    「征服王,」珈藍的聲音中透著肉眼可見的冷淡,畢竟現在她的心情相當糟糕,並沒有留下任何與人寒暄的餘地。

    征服王此時穿著便裝的T恤,魁梧的身材將那件衣服繃得緊緊的,好像隨時都要撐裂了一般,他仿佛沒有看見珈藍眉宇間的冷淡,依舊爽朗地向珈藍招了招手。

    「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什麼嘛,」征服王摸了摸下巴,「不是說你們東方人都很熱情好客的嗎?」

    伊斯坎達爾原本還想再胡扯幾句,不過在他看到珈藍眉眼間泛起有些不耐的神情,又趕忙將此刻的來意說清。

    「東方的女帝,這次聖杯戰爭中出現了很多的王者,雖然其中的兩位已經提前離場,不過現在還留下了三位王者,所以今天我打算借用一下騎士王的場地,舉辦一場我們三王之間的宴會,怎麼樣?感興趣嗎?」

    「朕的一生從未當過一日那所謂的王,朕是大秦的皇帝,取德比三皇功蓋五帝之意,而非你們口中那所謂的王。不過看在你的提議還算有趣的份上,朕便姑且對爾那不敬的冒犯,不予追究了。」

    征服王並沒有在意珈藍那有些不算友好的態度,畢竟他今日前來並非不友好的挑釁,只是單純邀請珈藍參加他所組織的那場王者的宴會。

    珈藍倒也不是真的傲慢到愚蠢的一類人,雖然說話不太好聽,但是答應的倒是異常爽快。「朕會帶著自己的臣子準時赴宴的,畢竟,你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征服王的名號,你可別讓朕失望。」

    征服王還想再說些什麼,然而原本在一旁毫無存在感的韋伯,卻在此刻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拼命的把征服王給拖走了。

    珈藍站在原地,卻依舊能夠聽到他們遠遠的在爭執這些什麼,不過這樣的爭執顯然不影響他們之間的友誼,這對御主應該是這次聖杯戰爭中相性度最好的一對。

    珈藍記得自己年輕的時候好像經常聽到有人將這對主從稱作征服王和他的王妃。自己當時雖然並不感興趣,但也聽了幾耳朵。她微微閉起眼睛,這些事情她都已經快記不得了,當時再怎麼鮮明的記憶,在幾千年歲月的洗禮中,早已支離破碎,面目全非。

    果然,人不管多大年紀,一旦陷入回憶中,時間就會過得飛快,在返回間桐宅和張良說明了晚上會有一場王之宴會後,珈藍又一個人默默的陷入了沉思,她似乎想了很多事情,又似乎什麼都沒想,只是當她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時,正好匆匆見了今日的最後一抹夕陽。

    當黑夜再一次降臨,愛因茲貝倫的森林之中便迎來了另一位不速之客。征服王駕駛著牛車直接衝進了城堡之中,隨後大大咧咧的說明了來意。或許是王者之間莫名其妙的共鳴,阿爾托莉雅居然出乎意料的同意了這件事情,並且提供了幫助。

    這件事情在珈藍看來確實是相當的不可思議,畢竟她答應參加這次宴會也純粹是無聊,換位思考一下,若是有人敢禁止衝到她的宮殿內,無論對方的理由是什麼,她的臣子都會將對方徹底撕碎。

    不過不重要了,畢竟這次珈藍也是受約而來。更何況這次場王之宴在珈藍的記憶中也有些印象。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作為千年女帝的她更想以一位參與者的身份,去聽聽這兩位所謂王者的對於自身王道的看法。

    珈藍和張良在一陣金色的光點中現出身影,畢竟此刻只是來參加宴會,無需過於盛大的出場以至於喧賓奪主。征服王和阿爾托莉雅都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然而看到珈藍身後那位年輕公子的身影,這兩人還是不由得一驚。征服王心直口快,「東方的女帝,你身後這位是?」

    征服王似乎早已看出了些什麼,而他對珈藍的稱呼也早就從Caster換成了東方的女帝,似乎早已猜出珈藍並不是以Caster的階職響應的這次召喚。

    張良從珈藍的身後微微向前一步,卻仍控制著落後於自己的君主一個肩頭。

    「我是侍奉陛下的臣子,在本次聖杯戰爭中暫時以Caster的身份參戰。」

    這短短一句話中的信息含量未免太大,在場所有人除了征服王早就有所猜測,其他人都是大驚失色。

    Caster居然是眼前的這位東方男性,而非那位女帝!那對方是以什麼身份參加這次聖杯戰爭的呢?此刻聖杯戰爭的七位從者早已聚齊,難道那位女帝是以違規的身份被召喚出來的?

    珈藍看著眼前陷入思索的眾人,嘴角終於難得的勾起了惡劣的笑容。

    「難不成你們請朕來,是來表演默劇的?」她看了一眼憤憤不平想要開口的阿爾托莉雅,「不是說要開一場宴會嗎?有什麼問題,等到宴會的時候再問好了。」

    說到宴會,在場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下來,除了征服王之外的眾人紛紛落座,征服王將自己拿著的酒桶放下,用拳頭打碎了酒蓋,隨後用那個木質柄勺打了一勺酒,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將其當作了喝酒的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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