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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5:24:00 作者: 碧雲天
此時陽光正好……,從窗戶投she進屋內,帶走了一片暗沉,使屋裡亮堂堂的,姚芷雲聽到自己說,「不。」她不能讓別的女人占據自己的房子,欺負自己的兒子還有……,睡自己的男人。
後來,當韓熠慢慢開始恢復了正常能認人的時候,韓熠和姚芷雲又住到了一起,姚芷雲無意中問起姚芷琪的下落,韓曜便是沉默不語,最後說道,死了……,韓曜不會告訴姚芷雲,他親手用劍刺穿了平陽侯和姚芷琪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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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遲來的結局,手術意外的提前導致最後一章沒能及時寫出來,術後一直沒有調整過來,結局又卡的厲害,不管怎麼說,感謝一直以來的支持,我把二千字放在作者有話,算是買一送一?(對手指,表達歉疚的心情吧。)我是第一次嘗試寫這類的題材,查了不少資料,結果寫出來還是這麼多不足,但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麼多讀者喜歡,真是意外的驚喜,\(^o^)/~咳咳,小碧的嘮叨就到這裡吧,肯定有很多妹紙想拍我,希望下篇文你們依然能喜歡。
還有,還有……,我真不敢看讀者留言,,會不會有妹紙留言要咔嚓掉本人。等我有勇氣的時候再一一回復留言吧。
75 番外 金瑜蘭
青州的春天總是來的特別的早,會伴隨著陰冷的小雨綿綿,讓人期盼春天之餘又有些因為這雨水而困擾。
祁瑜蘭撩開了馬車的布簾,路旁開了一路的迎春花,嫩黃的花朵在綿綿細雨之中,映出朦朧的水彩。
奶娘余氏坐在馬車祁瑜蘭的身旁,她摸了摸祁瑜蘭的髮鬢,柔聲說道,「姑娘,別怕,金家是青州的大儒之家,姑娘能有幸在這樣的家裡做養女,也算是夫人泉下有知了……」說道這裡,余氏便是想起了那病逝的祁家大太太,忍不住紅了眼圈。
祁瑜蘭這一年不過九歲,往常這樣的孩子都還在父母膝下撒嬌打鬧,她卻是經歷常人都無法想像的波折,小小年,紀臉上卻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她拿出了手帕遞給余氏,「奶娘,以後這話便是不要講了,不管我怕不怕,總歸以後要改姓金了。」
余氏聽了這話氣憤道,「那該死的祁三爺,當時老爺在的時候是怎麼說的,說什麼雖是遠方叔侄的備份,但是卻親如兄弟一般,還要跟老爺有難同有福同享,如此,從我們祁家撈了多少好處?就是每年從我們船上拿的西洋貨也是有幾車了,可是等老爺和少爺遭了不測,頭一個帶著人來鬧的就是他……,還說讓姑娘嫁給他那個瘸了腿的兒子,老爺當真是瞎了狗眼讓那無賴潑皮占了那許多便宜。」說道這裡余氏簡直是悲憤至極,如果那祁老三在她面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上前去撓人。
「奶娘!我說過多少次了,這些事情以後無須再說了。」祁瑜蘭緊緊的抿著嘴唇,眼神似悲傷。
余氏心中一驚,瞄了眼祁瑜蘭,見她眼圈有些發紅,知道她這番話又讓姑娘想起了傷心事,暗怪自己多嘴,便是隱忍住心中的悲憤,岔開話題說道,「我聽說,金家有二個小子,大的比姑娘大上五歲,小的倒和姑娘年齡相仿,不過,說主母年氏的倒是好相處的。」
祁瑜蘭根本沒有聽進去余氏的話,她愣愣的望著遠方,手中握著一個湛藍色的綢緞包袱,裡面是她費盡心留下來的船隻營運文書和印章,有時候她也會迷茫,自己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但是……,她想,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一定會把祁家的產業振興起來,就像父親在世的時候總說的一樣,他們祁家永遠都離不開大海。
金家的庭院內種著兩顆石榴樹,樹旁邊搭了個紫藤花架子,架子後面是一個魚缸,嫩綠的荷葉下,幾條金魚靈活的游來游去的。
和祁瑜蘭想像的不同,太太年氏是一位身材微胖,臉上帶著少許老太的婦人,和俊逸儒雅的金東錦相比,不像是是夫妻更像是姐弟。
年氏笑起來一團和氣,眉眼含笑,說話總是輕聲細語的,讓人討厭不起來,祁瑜蘭忐忑不安的心,在見到這位婦人的時候幾乎是立即的煙消雲散了,她很快就喜歡上了這位新的養母。
「路上還順不順利?是不是累著了?」年氏膝下沒有女兒,見著這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很是喜歡,拉著她的小手悄聲的問著。
祁瑜蘭被年氏牽著到了屋內,年氏又親手給她拿了盅銀耳羹,「是我親手做的,看看合不合口味?」
銀耳羹很甜,長在海邊的祁瑜蘭其實不喜歡太甜的食物,可是在年氏那溫柔的期盼眼神中,她卻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還一口氣吃了個乾淨,就連一旁跟著的奶娘余氏也嚇了一跳,她想著……,她家姑娘可不是好相勸的人。
年氏很是高興,把祁瑜蘭摟在懷中,愛憐的說道,「真是個讓人心疼的。」隨即對身旁的丫鬟吩咐道,「叫大少爺和二少爺過來,說是瑜蘭妹妹來了。」
不過一會,兩個少年便是魚貫而入。
這一天的下午雨剛停,陽光正好,從窗戶里投she進來,把屋內照耀的很是明亮,金穆文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直裰,腰上繫著玉潤的福字玉佩,俊秀的眉眼和父親金東錦如出一轍,平靜幽深的眸子卻如一潭淨水,平靜的讓人看不出底色來,他氣度儒雅,文質彬彬,和小他幾歲的弟弟金穆廣站在一起,猶如明珠在側一般,很是顯眼。
這是祁瑜蘭第一次見到金穆文,她暗暗的盯著這個即將要成為哥哥的金穆文,瞧了很久,直到對方眉眼含笑的望了過來,她才有些羞澀的把頭低了下來,她想,這個哥哥跟她以前見過的人可都不一樣,但是到底怎麼個不一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他這麼瞧著自己讓她很是慌亂。
年氏在主院的旁邊尋了個小院子,取名叫瑜蘭院,三間正房,一間耳放,隨後便是安頓了祁瑜蘭,又撥了兩個年輕的小丫鬟和幾個粗使的婆子去伺候,更是親自忙裡忙外的布置屋內的擺設用具,顯然很是喜歡這個養女。
就這樣祁瑜蘭便是住在了金家,過了幾日,金東錦回了青州,便是請了家中的長輩祭拜了祖宗牌位,正式把祁瑜蘭寫入家中族譜,改名為金瑜蘭。
金家在青州是一個大族,光是旁系的族人就有幾百人,金瑜蘭便是跟著哥哥金慕文和金穆廣去族學上課。
金家讓女子學習不過是圖個家中大儒的名聲,以後女兒家好嫁人,別說是金家的女眷不當回事,就是教書的先生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金瑜蘭卻是不同,她每天都會認認真真的讀書,還經常把教書先生的也問住,那老先生只感嘆她不是個男子。
金穆文很是喜歡這個妹妹,每日總會去瑜蘭院看一看她,給她帶些好玩的小東西,有時候是西街上買的泥娃娃,有時候是一對可愛的耳環,還經常會給她帶吃食,松糕,核桃蘇,只要是他在外看到的覺得是好玩的都會有她的一份。
金瑜蘭年幼家中就出了事故,對人的防備心頗重,剛開始還會對著個新冒出來的哥哥挑剔幾分,只是隨著時光的流逝,卻慢慢的上了心,金穆文才學豐厚,言辭鑿鑿,不說話便是先帶著三分笑,襯著那俊秀的面容,讓人看著如沐春風一般,金瑜蘭在學業上遇到的問題,都會被他一一解開,到了最後,金瑜蘭便是連族學也懶得去,每日裡纏著金穆文教她一個時辰。
金穆文也不推辭,每日裡雖然課業繁忙,但總是會在下午的時候抽了一個時辰的空教金瑜蘭。
那時候,庭院裡種的梨花初綻,白色小花如晶瑩的玉珠,散發著濃重的香味,金瑜蘭坐在樹下的認真的握筆寫字,白皙的面容在這梨花的映襯下靜謐而美好,讓人看了一遍就是難以忘記。
這個時候,金穆文就會靜靜的看著,金瑜蘭時不時的朝著他露出甜美的笑容,他也會不自覺地笑了起來,燦爛如明媚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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