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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5:23:41 作者: 忽沐
    此時於冬月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一個掃堂腿,瞿衛東倒地一次!

    剛起身,於冬月一個背摔將人摔在泥池子裡,泥點子崩得老高。

    當瞿衛東專注於攻擊四肢的於冬月時,卻被鄭海堂來了個反手封喉。

    ……

    最終十二人把瞿衛東壓在身下,齊聲數了十二秒,起身圍著瞿衛東站了一圈,威脅地瞪著被泥漿糊了一臉已經看不出表情的瞿衛東。

    瞿衛東要起不起地一甩手,十二人四散開來,興奮地抓起自己的背包往寢室跑。

    瞿衛東嗤笑:「還能跑?這是沒累著啊!」

    他就地手枕在腦後躺下,眯眼看向頭頂的太陽。

    雖然很餓,還是都先去洗了澡換了衣服,有的還先睡了一覺。

    楊素敏睡著睡著就捂著嘴哭起來,往下一看都熟睡著,她又硬憋了回去。

    一覺醒來,已經天黑,大家一瘸一拐去食堂吃了頓飯,和往常的吃食一樣,十二個人坐在同一張桌子大快朵頤。

    沒睡過這麼安穩的覺,沒吃過這麼香的飯。

    翟磊調侃道:「是不是還得謝謝咱班長呢?」

    被其他十一人瞪了一眼閉上了嘴。

    回寢室後,拿針燒一下,把腳上的泡挑開,往身上擦破皮的地上塗上藥水,在手上血肉模糊的傷口纏上紗布。

    一個個疼得咧嘴,想起早上的魔鬼訓練,卻是一聲慘都沒叫出來。

    連隊其他班聽說了那天的事,都對一班的人表示同情,覺得瞿衛東過於殘忍。

    還攛掇著讓一班的向上反映,換班長或是直接換班。

    可是一班的人不知道被下了什麼藥,一聽這話都一臉「你怎麼會說出這種話」的表情。

    後來,一班的訓練強度仍然是最高的,他們跑完五公里吃完飯回去了,別人才剛起床準備洗漱。

    晚上經常的緊急集合,別人晃晃悠悠慌亂著找自己班的隊伍,往右一看,最前頭,一班十二人早已筆直地站成一排,而瞿衛東目不斜視站到隊伍最前方。

    看得二班長三班長臉都紅了,第二天又給自己帶的兵加練一公里。

    一班成了整個連的卷王,最初抱怨的十二人竟也開始樂在其中。

    由於鄒娜被瞿班長強制提為隊長,所以每天跑步喊口號都要鄒娜帶著,起初還社恐的她已經能站在整個連隊前代表一班講話了。

    只是稍微腿顫。

    楊素敏能全程跟上五公里了。

    雖然還是在隊伍最後頭,連跑帶走的,每天要被瞿班長踹上幾腳。

    新兵訓練第三個月,整個連的兵集體訓練,每天一起跑步五公里。

    一班齊齊在隊伍前頭,都惦記著瞿衛東說的今天食堂有紅燒肉先到先得,腳下步子比以往都快了許多。

    直到新兵訓練最後一個星期,大家才知道,他們訓練過程每天都會有領導巡視查看,並早已決定接下來各位的去處。

    最後一天集體大會,一百多個新兵老兵席地而坐。

    崔向軍站在話筒前鄭重發言:「下面通知被選中進行飛行員訓練的有:鄭海堂,於冬月,韓起,張峰,顧佳南,趙達,沈春收……」

    「哇,二班只有兩個,一班有七個。」

    「除了他們,我們剩下的都是被分到地勤兵嗎?」

    「這可沒什麼不服氣的,他們一班確實值得。」

    「都是保衛祖國,為國效力,飛行員和地勤兵都很重要!」

    散會後。

    瞿衛東叫上人拿了一兜子大白兔奶糖扔在食堂桌子上,「苦了三個月,最後了吃點糖甜甜嘴吧。」

    楊素敏深知自己的體能不適合當飛行員,可是鄒娜不一樣啊,她蹭地起身,脫口而出,「班長,鄒娜各方麵條件都是優秀的,為什麼她沒有被選為飛行員?」

    瞿衛東收起剛才的風輕雲淡,正色道:「如果戰場上你不能替他們死,就閉嘴。」

    楊素敏下意識咬緊嘴唇,鄒娜剝了塊糖硬是塞了進去。

    張峰站出來打圓場,在島上代銷點買了幾瓶說不上名字的白酒,一人倒上一碗,瞿衛東用的缸子。

    「班長,被你摧殘了這麼久,這要離開了,還怪捨不得的。」

    張峰喝了一口就上臉,脖子耳朵通紅。

    瞿衛東咬緊後槽牙,冷哼一聲。

    於冬月也站起身敬瞿衛東,直截了當,「班長,我敬你。」 依誮

    瞿衛東爽快地一口乾了,又被翟磊忙不迭地倒滿,又喝了個底朝天,酒一下肚路子就不穩了。

    腿也飄,嘴也瓢了。

    他一個個拍他們肩膀,蹙眉看於冬月,「你……最讓我刮目相看。」

    「我以前不誇你們,是怕你們驕傲,怕你們現在輕鬆,以後就慘了。你們優不優秀我能不知道嗎?你們都是我一個一個選出來的,就說體力最差勁的楊素敏。」

    楊素敏被點名精神緊張,斜眼瞧他。

    「就你,跑得慢四肢無力還愛偷懶。但是你集體感最強,你專注力最強,十二個人里你最細心,有啥事我交給你就放心,要我交給於冬月,她不樂意她就能給我撂挑子不干,你絕對不會,你就是最負責那個。」

    於冬月嘴角一抽,一捧一踩好套路啊,她話鋒一轉:「班長,你以後還帶新兵嗎?」

    瞿衛東喝多了也敏感脆弱,眼眶一紅,「咋了?我不能帶?我把你們帶的不好嗎?你們他馬可是最厲害的班最厲害的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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