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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5:15:57 作者: 朱輕
    他不回答只是望著她,眼眸水汪汪,嘴唇紅艷艷,濕潤的長睫毛微微地顫抖,活生生一張萌翻萌爆的容顏,真是妖孽得不可思議。

    「就是這張臉!」她咬著牙伸手去掐他的臉頰,「長成這樣,難怪到處惹桃花。」

    他低頭,在她唇上吻一記。

    她咬著牙瞪他,「又來這一招。」

    再吻一下。

    「趙梓顯,你不能每次都用同樣的招數,太可恥了。」

    繼續吻一下。

    「唔,不要停。」

    於是,雨水、冷風、行人,什麼都已通通不在乎了,她在他的懷中,他在她的身邊,他們相擁,他們熱吻,溫度再低又怎樣?

    只是,他剛剛好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薔薇。」他喘息的聲音,帶著只有她能明白的性感和低沉,讓她的身子發冷又發熱,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唔?」

    「我們回家。」

    頻頻在她小腹上磨蹭的某物,還有他越發水潤的眼眸,讓她唇邊的笑更嬌更甜,「好。」

    打開的蓮蓬頭,密集的熱水不斷地灑落,氤氳溫暖的浴室,裊裊升騰的熱霧,柔媚的喘息聲讓曖昧的氛圍更加不明起來。

    女人潔白玲瓏的身子赤裸裸地靠在浴室光滑的牆壁上,眼眸晶亮,水頰透明,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從微張的紅唇中吐出來,蘇蘇甜甜的。一條纖細修長的玉腿搭在男子的肩上,而他則俯入她的腿間,用自己的唇舌細細地品嘗她的甜美與精緻。

    「唔……阿顯……」喘息著喚他的名,腳趾在他的背後蜷起來,她的手指插入他的發間,身子扭動起來,將自己更深地送入他的唇內,任他放肆。

    她早就已經在他的唇內濕得一塌糊塗,可某人卻還是不願意放過她,手指分開兩片瓣蕊,讓舌頭進得更深,食指在頂端最最敏感的地方狠狠地按下去,引來她尖叫扭動,他「嘖嘖」地吸吮著她,任她如何動作,也逃不開他的折騰。

    幾番起伏輾轉,她早就汗水淋漓,期待得渾身發痛,急急地拱向他,「阿顯,我要……快一點。」女王發了命令那又有什麼問題呢?

    就著濕黏的水液與她赤裸光潔的皮膚廝磨而上,嘴唇抵在她的唇邊,手指從那片緊窒的水澤中抽出來,舉至唇邊,那上面一片漣漣絲滑,滴答而流,他張開紅潤的嘴唇,伸舌舔過手掌,漆黑的眼眸卻一直望著她,「想要,嗯?」

    太嬌艷太妖孽,她的身子虛軟得快要站不住,身體裡的空虛感折磨得她焦躁起來,說到誘惑,誰又是誰的對手?伸手往下握住他勃發的欲望,掌心用力地一緊,「趙梓顯!」

    他狠狠地抽了口氣,咬牙切齒地低喃,抬起她雪白的大腿,挺腰直接戳了進去。

    「啊……」他們同時喘了出來,為那種結合的美好,久等的甘甜而舒展眉頭。

    又深又漲,又緊又嫩。

    激烈的動作間,他吻上她的眉眼,那柔嫩的白皙間,在激情的時刻總是會凝上一抹粉紅,就如極品白瓷上巧奪天工的那抹色澤般,嬌媚而妖嬈,讓他無比心動,舌頭舔過她的眼皮,濕潤卷翹的睫毛,一點一點地舔過,像是要將她吞下去般。

    「再快一點,阿顯。」她難耐地夾緊他,享受著他的吻,他火熱的進占,心急地催促著他,熱情奔放,不掩飾自己想要他的強烈欲望,絞緊他,吮住他,將他往身子最裡面拖進去,不放他出來。

    他喘息聲變大,被她一陣緊過一陣的吮咬弄得好舒服,黑色的瞳孔染上情慾的色彩,臉頰泛起淺淺的紅。

    他的動作激烈,越來越快,越來越重,水漬聲,拍擊聲,將這間典雅溫馨的浴室里的溫度不斷地提升。

    熱,好熱,難以忍受的熱度。水珠灑在他們的皮膚上,被灼燙的皮膚蒸發,被他們的動作濺飛,地板、台面,到處都是紛飛的水珠,一室的春色。

    這般嬌,這般媚,這樣的水嫩這樣的甜蜜,他喘息著呻吟著,好看的眉微微地皺起來,清亮的眼眸此時漲得通紅,半眯半張,享受她的緊緊包圍,細膩收縮,低頭咬上她的辱頭,含進去重重地吮。

    「啊……」她尖叫著,淚水不能自制地流了出來,太多太滿的快感充斥在她的體內,她快要承受不住,只能不斷地攀緊他,手指在他濕濕的髮絲里反覆地無意識地搓揉,嘴裡喃喃地喚著他的名字,帶著長長的泣音。

    高cháo突然來襲,她哭著抱住他,直接崩潰在他的懷中,太美好又太強烈,這樣的感覺這樣的體驗,只有他才能給她,而她也只要他給的。

    酣暢而淋漓,筋蘇骨軟。

    一場淋雨,還有接下來一整夜的瘋狂縱情,某隻身體一向強壯的小鬼,居然在第二天清早爬不起床。

    從來都是準時六點半起床的他,此時卻渾身燒得滾燙,臉蛋紅撲撲的,眼眸水靈靈的,嘴唇也泛著不同尋常的鮮艷,他裹著棉被躺在床上眼皮沉重。

    耳溫槍讀出來的溫度讓石薔薇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這傢伙從來都不生病,可是一生病就這樣來勢洶洶。

    「唔,我去準備早餐……咳咳……你今天要去……」生病的人居然還想要強撐著起床。

    「給我躺好!」她嬌斥一聲,一向聽話的小鬼立刻乖乖地躺回去,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有著滿滿的無辜和血絲。

    這種樣子,看了真是讓她心疼,嘆了口氣,「換衣服,我們去醫院。」

    他剛剛張嘴就被她一記目光給凍了回去,清楚她說一不二的脾氣,他很聽話地起床到隔壁的衣物間穿衣服。

    因為石薔薇學的是時裝設計,而且自己又非常愛買衣服,所以她的衣服、鞋子、包包、配件之類的東西,多得快要塞不下這間三居室的小套房,其中一間她乾脆拿來做成衣物間,他的衣物只占了極小的空間,其餘全是她的。各種各樣的衣物佩飾,將十坪大的空間占得滿滿的。

    「穿厚一點。」一件羊毛衣扔了過來,他咳嗽著接住,默默地往身上套。

    「這件。」她拎著厚實的黑色大衣過來,等他穿上,她就在一旁為他扣扣子,指腹感受到他皮膚透出來的熱度,她的眉頭皺得更緊。

    「我……咳咳……沒事。」灼熱的手指撫上她皺緊的眉頭,某人一邊咳嗽,一邊還要試圖來安慰她,害怕傳染給她,臉頰側過去。

    真是的,怎麼這麼讓人操心,越心疼,她的口氣就越凶:「生病不要亂動,乖乖站好。」

    「好。」果然很乖地站在那裡,任她擺弄,一條灰色的圍巾將他裹得嚴嚴實實,伸手將他的頭髮理好,石薔薇確定他全身上下都被照料得妥妥噹噹後,才拿過自己的紅色大衣穿上,將頭髮隨意地在腦後綁好。

    「在第三層左邊第二格。」看到她在找包包,他捂著唇,輕聲提醒她。

    她的東西都是他在整理,什麼東西擺在哪裡,他絕對比她清楚,而且她為人挑剔,什麼衣服配什麼鞋子跟包包一定要搭好,絕對不要弄錯,所以他看她穿什麼,就知道要搭配的東西擺在什麼地方。

    果然,在左邊第二格找到了她要的包包。

    拉著他出門,一路在他的提醒下,順利找到了手機、錢包、鑰匙。

    開車去醫院的途中,她打電話去學校幫他請假,再撥個電話幫自己請假。

    接下來的事情一直很順利,看醫生,打針,拿藥,高燒四十度,差點引發肺炎,如果再拖著沒來醫院,那麼就真的非常嚴重了。當醫生的好友Pierre診視過之後,說出來的話嚇得她臉都白了,既自責又內疚。

    其實都是她昨天發脾氣,害他在冰雨中淋了那麼久,外套都拿來幫她遮雨,才會生病的。

    他是個很乖的小孩,也是一個配合度極高的病人,不會鬧脾氣不上醫院、不打針、不吃藥,就連為他打針的年過四十的護士,都笑咪咪地特別輕手輕腳地安慰他,逗他說話。

    只是今天的他又比平常還要安靜,原本有生氣的臉龐,因為生病而帶著幾分倦容,臉色蒼白,顯得眼珠更黑,眼睛更大,顴骨那裡因為高燒而泛著不尋常的紅,嘴唇也鮮艷無比,這副病容居然也美得勾人。

    年輕,幼嫩,纖弱而富病態美,把這傢伙放出來簡直讓人不放心。

    「我再去找Pierre問一問。」她拎著藥包對他說著,雖然醫院開著暖氣,但她還是伸手為他將圍巾裹得更緊密,她打算再問仔細一點他的病情,還有照顧他的細節。

    一隻手掌拉住了她的衣袖,那個病懨懨的男孩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她,嘴唇抿得緊緊的。

    「怎麼了?」

    「不要去。」

    「為什麼?」

    沉默了會,「就是不准去!」

    「生病的人鬧什麼彆扭?」在他額頭拍了一記,當然有刻意放輕力道。

    「不准去!」

    「趙梓顯,你在鬧什麼?」她氣得直咬牙。

    半晌,那個彆扭的男孩低低地咕喃幾句。

    「大聲一點,聽不到。」

    「那個醫生,不准你去見他。」

    「你說Pierre?」

    「哼!」

    「你哼什麼哼。」她不滿地看著這個莫名其妙跟她過不去的男孩,「Pierre是我的好朋友,有什麼不對嗎?」

    「哪裡都不對。」他抱緊她的腰,臉龐埋入她柔軟的腹間,「他看你的眼神,對你笑的樣子,還有說話的口氣都不對,很討厭。」

    原來……她唇邊不自覺地勾起笑來,他吃醋了。

    真是的,生病還要惦記著吃醋,這傢伙可以再彆扭一點,有沒有這麼可愛呀,平時明明扮沉穩的傢伙,在生病的時候居然會變得這麼萌,當然,這也與他的年齡更相符些,這樣的他,讓她的心軟成一片。

    抬指撫了撫他的髮絲,「Pierre是有追過我沒有錯。」

    「哼!」

    「可我很明確地拒絕他了,而他也接受做朋友的提議。」

    石薔薇的性格就是如此,喜歡就是喜歡,不愛就是不愛,從來不會跟人玩曖昧不清,因為她的心裡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人。所以雖然從小到大被她拒絕的人數都數不清,但從來都沒有人因此跟她結怨,甚至有不少人即便到現在還沒有死心,但仍然可以做朋友,Pierre就是其中一個,而且他還是個很不錯的朋友,善良且樂於助人,與他相處也愉快。

    「做朋友才怪。」他的聲音悶悶地傳來,男人對女人說做朋友,鬼才會相信真的是朋友。

    「總之我跟他沒有什麼,你放開我,讓我去問清楚好不好?」

    「有什麼好問的?」

    她的耐心終於告罄,抬指在他的臉上戳了戳,「趙梓顯,我警告你喔,再這樣我會生氣的。」

    他抬頭,定定地望著她,漆黑的眼眸里一片委屈,抬手拿過她手裡的藥包,「這包,一天吃三次,一次兩粒,飯後吃;這瓶,一日兩次,十二小時一次,一次五十毫升。這包,一天一次,一次一粒,發燒要多休息,多喝水,吃得清淡一點。現在,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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