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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5:15:31 作者: 朱輕
    「這樣就到了,嗯?」

    「不要了-」她快被這個男人折騰瘋掉了,私處里一陣酸一陣麻,像泉水一樣往外涌的濕滑卻被他霸

    地道堵住,漲得她快要受不了了。

    「還沒完,伊秋水。」

    果然沒完。

    一直到清晨的四點多,拉上的窗簾已經隱隱透出白光,他粗喘著伏在她的身上,睜著眼睛享受著她一

    陣陣的包裹和緊縮,最後深深地嘆了口氣,抽出來扯下保險套,回過身來,看見床上的人兒早就已經暈睡

    過去,不省人事。

    一整晚不知疲憊的折騰,他沒有絲毫的保留,抱再緊都嫌不夠,做再猛都覺得不足,到現在,他渾身

    汗水地抱著她,灼熱的大掌仍依依不捨地在她身上流連。

    「唔-不要了-左嚴-」即便在睡夢中,她的身子仍舊在他的撫摸中顫抖求饒。

    他撫到她的雙腿之間,分開來細細地打量了番,唉,戰況慘烈,她實在是太嫩了,而他昨晚又實在是

    太失控,只得起身拿來藥膏給她抹。

    摩挲間伊秋水悠悠地轉醒,意識到他在做什麼之後-

    「不准動!」他沉聲止住了她本能的閃躲動作,這女人真是的,做愛的時候狂放地什麼都可以,偏偏

    只是上個藥就在這裡害羞,嘖,比這過分的事情他們做得還不夠多嗎?

    上藥有什麼可躲的-唔,這女人,真是水嫩得-

    「左嚴!」嬌怒的薄斥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他又失神地將手指越探越裡面了,惋惜地嘆了口氣,她這樣的情況,看來又有好幾天不能做了,將藥

    膏收好,上床摟住她半抱怨地說道:「太嬌弱了。」

    「哼!」這男人居然敢嫌她,也不看看是誰一到床上就發瘋的,於他而言,恐怕這世上就沒有強壯的

    女人吧。

    不過昨晚的他實在是太失控、太反常了,她也真是累到不行,私處又酸酸又軟。

    好累,不想跟他吵,她的臉蛋在他結實的胸前蹭了蹭,找到自己熟悉的位置,緩緩地沉入夢鄉。

    他抱著她,柔柔地在她頭髮上摩挲,望著她安穩的睡顏,很輕很輕地在她耳邊低語:「伊秋水,我們

    直接結婚吧。」

    她的身子在他懷裡猛地一僵,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聽到了。」

    沒得再逃避,她慢慢地睜開眼睛,「左嚴,你瘋了。」

    「是呀。」他很慡快地承認,「我是瘋了,以前只要想到結婚,就覺得煩,可是今天我居然會想要結

    婚,可不就是瘋了嗎?」

    她不知該生氣還是該覺得好笑,這個男人,向來坦率得無拘無束。

    「伊秋水,我們不要管什麼父母,不要管什麼婚禮,就直接結婚吧,明天就去。」

    她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起來。

    「你不是一直都在害怕嗎?那我們就直接登記,任何人都不知道,除了我們自己。」

    他抱緊她,語氣里有一種她熟悉的狂熱:「想一想,這樣對我們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除了法律關係

    的改變,其它的都不會變,甚至都不會有人知道,你還是以前的伊秋水,沒有不同。」

    「這樣-也可以?」

    「可以的,除了那張紙,除了身分證配偶欄,我們跟以前沒有不同。」他黑色的眼眸里滿滿的認真與

    興奮,「沒有婚禮,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兩個人,還跟以前一樣,跟你想要的一樣,不是很好嗎?」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他的狂熱有點嚇到她了。

    「哪裡不好?」

    「你爸媽還有我媽都不會同意的。」

    「這是我們自己的事,與他們有關係嗎?」

    很自私、很任性,偏偏又讓她無法反駁的一句話。

    「你給我一個不好的理由,只要一個,我就不再提這件事。」

    「我還沒有準備好。」

    「你永遠也不會有準備好的那天的,伊秋水,不是嗎?」

    是。

    「所以就這樣吧,一點衝動,一點任性,我們成為法律認可的夫妻,好嗎?」他撫著她的臉頰,用此

    生所有的溫柔輕輕地對她說道.\n。「想想看,我不會傷害你,會保護你,會盡我的努力對你好。永遠都會

    陪在你身邊。」

    她以為,自己對男人的甜言蜜語並不感興趣,她也以為左嚴永遠也不會對她說出這樣溫柔的話來,可

    是今天,在經過混亂的爭吵,激情的做愛過後,他擁她在懷裡,跟她說了。

    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她對甜言蜜語不是不感興趣,她只是對某人說的,才會心動,才會心裡發酸又

    泛甜。

    「你-不會離開我?」

    「不會,就算死,都要跟你在一起。」

    「不會-背叛我?」

    「不會。」

    「會對我好?」

    「會。」

    她的眼底湧起一股陌生的熱,可是唇角卻忍不住往上勾,仿佛漫天撒下一片甜蜜的糖粉,飄飄灑灑,

    沁入心底,甜蜜又酸澀。

    「那會不會-再對我發脾氣?」

    他皺著眉頭,沉默了很久,半響,才勉強開口,「偶爾生氣,可以嗎?」

    「不可以。」

    這次沉默得更久,久到她快要忍不住大笑出來。

    「那-好吧-」

    這個承諾可真是勉強到讓她笑翻了。

    「好呀,你現在有心思來捉弄我了,嗯?」某人立刻惱羞成怒,伸手撫到她的腰間,她的弱點,他非

    常清楚。

    「啊!」她驚呼,蜷成一團掙扎著。

    兩人揉到一起,笑著鬧著,像是孩子一般,只是單純地快樂,一直到她喘息著求饒,說盡他愛聽的好

    話,他這才抱住她,滿足地嘆息。

    她好不容易呼吸平穩下來,心情又突然變得低落,伸手去推他,「那你今天晚上回你家去。」

    「為什麼?」之前百年難得一遇的好脾氣立刻消失,他立刻瞪大眼睛不悅地低吼道。

    「你不知道結婚之前是不能見面的嗎?」

    「這是誰定的狗屁-」在她威脅的目光下,他不甘地收回髒話,「什麼爛規矩麼,我才不信。」

    「我信。」她推他,「你快回去啦。」

    「都快天亮了,有必要嗎?」現在都快五點了,搞什麼搞麼。

    「我會生氣喔。」她乾脆不推了,就這樣看著他。

    他瞪著眼睛與她對視,半晌,不耐煩地皺眉,「女人就是麻煩。」

    他妥協了,她的心情從低沉中有變好一點,「乖。」她抬頭飛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你這女人。」他依舊兇狠地瞪她,但唇角卻慢慢地往上揚。

    打一巴掌給一粒糖果,她一向很會用這招對付他,而他怎麼可能看不明白,可還是心甘情願,為了那

    粒她給的糖果,就算再辛苦也值得。

    他動作一向迅速,很快就把衣服穿好,「那我回去了,早上九點-」停頓了下,「算了,讓你多睡一

    會,十點吧,我來接你。」

    「不要,說了結婚之前不可以見面的,我自己過去。」

    「你怎麼這麼麻煩?」他瞪她,十分不慡。

    「我就是這麼麻煩,你不喜歡,那不要好了。」

    他氣到咬牙,這女人就是這麼不可愛,吃定他就對了。

    「好了,不要生氣了麼。」她伸手在他臉上輕撫,溫柔又甜蜜地笑,「你再生氣會老得快喔,我不要

    跟一個老頭子結婚。」

    她為什麼會如此可惡,偏偏又如此讓他心動?

    他一把抱緊她,激烈地、兇猛地吻住她,萬分不舍又萬分不甘,慢慢地放緩力道。

    唇與舌的愛戀,心與心的纏綿,他第一次這麼溫柔地吻她,細細地吸吮,深深地翻攪,她在這一吻里

    ,感受到了他的愛,他的憐,他全部的所有的情感,這種鋪天蓋地的強烈氣息,讓她的心變得好酸好痛。

    依依不捨地分開,他在她的唇邊輕語:「我走了。」

    她抱緊他不願鬆手。

    「乖。」他的心情變得開朗起來,低頭,安撫而短促地再吻她一下,伸手拉了拉她攬緊他脖子的手,

    示意她鬆開。

    好吧,她不情不願地放下來,「路上小心,車不要開太快。」她知道他的,如果她沒有坐在他的車上

    ,他簡直就是飆車一族,那輛跑車跟他,真是太配了,唉-

    「好。」

    他轉身走了幾步,突然轉身再度走回來,俯身在她身上,銳利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神情是少見的認

    真,「伊秋水。」

    「幹麼?」在他那樣的眼神下,她的心跳變快了。

    「你會來的,對吧?」

    「是。」

    他定定地望著她,像是要將她的五官深深地印在腦海中一樣,無比認真,半晌,終於再次開口:「如

    果你不來,那就-永遠都不要來了。」說完這句,他起身直接就走掉了,沒有回頭,沒有等她的回答。

    清脆的關門聲傳來,她的心一點一點地往下沉,似乎沒有盡頭。

    第9章

    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果然是左嚴,最終,她還是做了逃兵。

    伊秋水坐在即將飛往紐西蘭的飛機上,握著自己的手機,手掌不斷地沁出冷汗。

    「小姐,飛機上不可以撥打手機喔。」空姐甜美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她像是被嚇了一跳一樣,轉過頭,半晌才反應過來,「我知道,謝謝。」

    「小姐,你還好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空姐見她一頭的汗,臉色非常蒼白,不由關心地詢問:「需

    要找醫生來看看嗎?」

    「我沒事,謝謝。」婉拒空姐的提議,像是手機會燙手一樣,伊秋水飛快地將它塞入包包里,然後長

    長地吁了口氣。

    她的身子軟軟地向後靠,眼底泛起陌生的酸澀。

    他與她的約定,她還是失約了,她沒有去。

    那天他離開之後,她明明是累的,卻怎麼都睡不著,心開始變得浮躁,變得無法安定。

    一方面她承認可以跟左嚴在一起一輩子,對她來說是非常非常大的誘惑,她想跟他在一起,只要想像

    都覺得幸福得發抖;可是另一方面,她一想到會跟一個男人結婚,成為真正的夫妻,她就想尖叫、想發瘋

    。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左嚴是左嚴,他不是那個男人,他是從她十歲那年就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人,快樂

    有他、悲傷有他,跟她吵、跟她鬧,抱著她、吻著她,對她說會一輩子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

    跟他結婚,也許並不是一件那麼不可接受的事情,一直到出門,她還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可當

    她走到登記處的大門口,看見那個等在門邊的高大男子,她忽然就卻步了。

    那裡,只要走過去,她就結婚了,成為某個男人法律上的妻子,她的心裡突然湧起強烈的害怕,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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