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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抓起一把石子，往水裡丟。

    「我小時候經常來這邊玩，那時候除了江淼還有其他幾個小夥伴，大家都是這個鎮上的，只不過後來我離開了寧河，以前的以及也漸漸模糊，他們的臉我都記不清楚了。」

    顧序坐在她身邊，看著風吹起她額頭前的碎發，她眉眼比這寧河山水還動人。

    「那你後悔嗎?離開這個地方來到江城。」

    這是個安逸舒適的小鎮，鎮上的人都很淳樸熱情，比起都市快節奏生活，這兒雖然不繁華，但卻讓人安心。

    江巍很單純，顧序見過這麼多人，但卻覺得任何人都沒有江巍那般面冷心熱，單純赤忱。

    或許江城並不適合她，她更適合寧河的悠悠江水，巍峨大山。

    江巍：「去的時候我根本什麼都不懂，父親問我和江淼誰去，我看那丫頭不願意，我就去了。至於後不後悔，這個問題我真沒想過。我只想著自己如何做才能讓父親滿意，於是我就加倍的練武，不讓他對我失望。」

    顧序抓她的手緊了緊，他想起了以前看到江平訓練江巍時的情形，心中泛起心疼。

    江巍又說：「顧序，那天你給我唱的那個歌，真的很打動我。謝謝你讓我知道這些年我沒有在單相思。」也是那天她才知道，歲月回饋她的不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而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顧序吃驚看她：「你說什麼?」

    江巍笑，目光比這寧河江水還波光柔情。

    「顧序，其實我也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顧序低頭看了她片刻，然後低聲說：「江巍，你又在勾引我了。」

    「你胡說，我哪有!」她那么正經地告白，到了顧序嘴裡都成什麼了。

    但接下來的話她沒來得及說完，唇就被顧序封住，他吻得突然，江巍吃驚睜大眼。

    但隨後，她漸漸放鬆下來，也開始學著回應他。

    *

    顧序不可能在這邊呆太久，過年的事太多，他作為寧家唯一的外孫，寧司令一直都在盼著這個外孫過年能在軍區大院住上幾天。但顧序只是初一初二在外公家呆了兩天，初三就跑到了寧河。

    這不，到了初六，寧司令親自打電話催顧序回去。

    顧序沒辦法，只能問江巍的意見。

    「我本來想等到初十跟你一起回家的，但是我外公說我再不回去，他就要軍法伺候我。」

    江巍本來也打算勸他回家的，但想著顧序來這一趟不容易，她不知道如何開口讓人回去，正好顧序提出來，她就順勢說：「既然這樣，那你就快點回家吧，我也儘量早點回去。」

    顧序抱住她，頭埋在她頸窩低聲哼。

    「可我捨不得你。」沒在一起的時候就很捨不得，現在在一起了，顧序只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江巍黏在一起。

    江巍想到他來得時候站了那麼久，也很心疼，於是問：「你買回去的火車票了嗎?」

    顧序說：「沒有。」

    江巍立馬去幫他查票：「寧河縣沒有高鐵站，但市里卻有，你上次其實就可以坐高鐵去市里，再坐大巴來這。」

    顧序：「我當時哪想那麼多，我對這也不熟悉，直接買了火車票就過來了。」他當時只想著快點到她身邊，根本就沒想著轉車的事。

    江巍幫他訂好了高鐵票，第二天又陪著顧序坐了三小時大巴去了寧河縣所屬的洛河市，她將顧序送到高鐵站。

    顧序站在檢票站門口，盯著江巍看了很久，然後張開雙臂。

    「給我抱下。」

    「這麼多人呢。」江巍說。

    但顧序卻管不了那麼多，伸手將她拉入懷中，抱了她很久。

    顧序懷裡的溫度太溫暖，這一抱，江巍都差點恨不得跟他一起上車。

    但她知道兩人相伴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但家中的奶奶、母親還有妹妹，都還等著她回去。

    送顧序上車完了以後，江巍一個人坐上返程的大巴車，心不在焉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腦子裡全是顧序的臉。

    她才發現談戀愛原來是這般致命。

    她這才剛離開顧序，就忍不住開始想他了。

    第49章

    到了初十, 江巍和江平就該回顧家了, 顧老爺平常也有很多事要江平幫著處理, 每年都給他放這麼長的假完全是看在情義。

    父女倆出去的那天，全家人都來給他們送行, 庒筎和江淼一起攙扶著奶奶，老人家明明都外走不動了，卻還要堅持送兒子和孫女。江平跟家人寒暄了幾句後, 就拖著行李上了車，在車上等江巍, 而江巍還在和親人依依不捨。

    「巍巍啊，奶奶送你的佛珠記得帶啊。」一路上，奶奶都在重複著這句話, 念了一遍又一遍。

    江巍眼睛紅紅的，忍住不哭。

    她走過去抱住奶奶，說：「奶奶，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有空就會回來看你的。」

    奶奶拍著她的背，像小時候哄她睡覺時那樣, 輕輕地一下又一下。

    「佛珠能保佑你平安, 記得帶啊。」

    「好。」她應道, 然後又囑咐奶奶很多, 雖然江巍知道老人家已經聽不太進去她說什麼, 但她卻還是忍不住多念叨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