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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5:05:09 作者: 長纓止戈
    景王妃掃了眼四周,看著那些偷笑的姑娘,有心讓她們閉嘴,可奈何景王現在正在招攬朝中大臣,這些世家貴女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她只能無措的看向李燕亭,想讓她看在她們都是在同一條船上的份上幫自己說兩句話。

    看著景王妃求助的目光,李燕亭眸中滿是鄙夷,嫌棄地輕嘖一聲,也沒管她,轉身就走,臨走前還不忘嘟囔一句:

    「蠢貨!」

    李燕亭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到,旁人對她這眼高於頂看誰都覺得愚蠢的性子見怪不怪,只有鍾聞月對她不甚了解,覺得好歹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這位李大小姐不說幫景王妃,竟然還說出這種話,著實讓人有些想不通。

    一邊的景王妃被她這話氣得臉都紅了,可又礙於景王如今要依靠著丞相,沒了丞相景王什麼都不算,只能忍下心中的氣,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不想再在這兒丟人現眼,甩手離開。

    心裡卻恨恨地想著,等以後殿下登上了大寶,定要這沒規沒矩的死丫頭好看!

    「行了!」沈韻芝環視四周,聲音平淡又不失威嚴道:「都散了吧,宴會就要開始了。」她若有若無的瞥了衛輕妍一眼,道:「有什麼事回到家中自行解決,我沈國公府可不是讓你們撒野的地方!」

    她這話說的極不客氣,衛輕妍感受到周圍奇怪的眼光,羞得臉都紅了,忙找了個由頭離開。衛輕窈則是衝著眾位貴女欠了欠身,也跟了過去。

    只是在臨走前,她的眼神似不經意的從鍾聞月身上劃了過去,輕微的,沒惹人注意。

    見主人公都走的差不多了,周圍的氣氛這才和緩幾分,楚音和方念慈面面相覷,總感覺尷尬無比,便沿著方才李大姑娘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周圍其他的一些貴女也紛紛離開,這一處頓時清淨了下來。

    沈韻芝沖安陽長公主歉意一笑,道:「府里招待不周,鬧出了那麼多么蛾子,還望長公主勿怪。」

    「本也不是你的錯,一些下作的人把手段使在了本宮身上 ,還能怪你不成?」安陽長公主揮揮手,不在意道。

    沈韻芝眸中含笑,一開始也沒擔心長公主會責怪她,畢竟這位長公主雖說嘴上不饒人了些,但為人也是爽利,做不出平白無故責罵人的事。

    她又看了眼鍾聞月,道:「宴席快要開始了,我總要去幫著母親招待一番。長公主對府里也熟悉,就勞長公主帶著王妃一道了。」

    鍾聞月笑道:「你去忙便是,不必顧著我。」

    等沈韻芝走了之後,鍾聞月轉過頭,就見安陽有些驚奇地看著她。

    「怎麼了?」她奇怪地問道。

    「嘖嘖!」安陽道:「我怎麼都沒想到,你同沈韻芝的關係這般好!」

    鍾聞月一臉無辜。

    「我本想著京城的流言蜚語傳的到處都是,你不說多傷心,對她也該有些隔閡,卻不想你們關係瞧著還是挺好的!」

    鍾聞月問道:「怎麼,聽你這話,是知道沈姑娘的心思?」

    「怎麼不知道?」安陽嗤道:「當初七皇兄眼睜睜地看著她落水的時候,我可就在一邊看著!事後父皇知道了,還好生訓了皇兄一頓呢!」

    旁人不知道這沈家姑娘是什麼性子,安陽小時候好歹也見過她,長大後也見過幾面,又哪能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顧卿流?

    嫌小時候的經歷不夠刻骨銘心嗎?

    兩人慢慢往前走著,鍾聞月笑道:「本就是誤會,有什麼可介意的?」

    她頓了頓,又道:「我的夫君那般優秀,若我什麼人的醋都要吃,那整個王府豈不成了大醋缸子了?」

    顧卿流身為大齊戰神,愛慕他的女子不知幾許,光是整個燕京城都能找出不少,鍾聞月若真的一個個的醋過來,豈不得累死?

    安陽噗嗤一笑,笑道:「你這話倒是有意思!七哥知道了,怕是要高興壞了!」

    鍾聞月微微一笑,平日裡小小的吃點醋是夫妻間的情趣,可若真的要可著勁兒的不依不饒,莫說顧卿流會作何感想,她自己都覺得累。

    二人一路悠閒的走著,等到了正廳的時候就發現人群密集,熙熙攘攘,四處一看,就見一群群打扮地嬌美明艷的姑娘在四處走動,當真是人比花嬌,令人眼花繚亂。

    二人到前排列坐,環視四周,驚訝的發現方才丟了大臉的景王妃竟然也在,雖說面色不虞,旁邊也沒什麼人敢靠近,但也是確確實實的坐在那裡。

    鍾聞月和安陽對視一眼,皆發現了對方眼中的笑意。

    第57章

    鍾聞月和安陽長公主身份相當, 關係也親近,沈國公府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在宴席開始之前及時地把原本的位置順序變了變, 把她們兩人排到一塊兒坐去了。

    兩人依次落座後,鍾聞月環視四周, 發現了這一世和上一世認識的一些熟悉面孔,可唯獨不見衛家那倆姐妹。

    她像是才想起來般, 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對了, 方才那兩位衛姑娘是怎麼回事呀?」

    安陽長公主皺了皺眉:「我也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那衛家主母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只不過命薄了些,年紀輕輕的就去了。衛家給外面的說法是衛夫人生了孩子後傷了元氣,一直都沒休養好。可外人誰不知道,是衛夫人那同父異母的庶妹在她懷孕期間勾引姐夫,好像還在她生產的時候做了些手腳,累得她差點兒難產死去。儘管後來大難不死活下來了,但也一直是纏綿病榻, 沒過兩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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