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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58:53 作者: 一點桃花痣
他們本以為是天冷的原因,沒想到夏成章其實是在瞞著他們。
夏成章的傷口確實沒有大礙,只需要簡單的消毒包紮即可。
那邊處理好,夏晚也為霍昱穿好了衣物,周醫生駕車,先把夏成章和張姨送到了霍昱家裡,夏晚迅速將一樓兩間客房整理出來後,幾人才直奔醫院。
周醫生的判斷沒錯,霍昱的腕骨確實是裂了,但卻比原來預想的樂觀得多,只是輕微骨裂。
這不僅得益於那塊腕錶的保護,也得益於他長期鍛鍊的手腕力量與韌勁兒。
回到家的時候,張姨和夏成章都還在客廳里等著。
霍昱家的房子雖然是父母留下來的老房子,但這些年他住得愛惜,秦姨又一直為他打理著,所以內部保存的十分好。
家具都是紅木的,連地板也是,幾乎光刻鑒人,有著本身的美感,也有著歲月留下的沉穩與溫柔感。
客房雖然只是簡單整理過,但在夏成章和張姨眼裡也足夠豪華了。
一時間兩人呆在房間裡都有些不自在,外加又十分擔心霍昱的傷勢,便都等在了客廳里。
院子裡乾枯的花枝藤架上亮了盞燈,和路燈的光線差不多,但略亮一些,是黃色的,將漫天漂灑的雪花都照出了一縷暖意來。
「小張,你去睡吧。」夏成章往外看著,「今天也跟著我受了不少驚嚇。」
「我陪您一起等等吧。」張姨為夏成章倒了杯熱水,放進他手裡時忽然又笑了,「他們兩個感情可真讓人羨慕啊,我聽警察為霍先生做筆錄的時候說,夏陽本來那棍子是要掄到晚晚頭上的,是霍先生硬生生擋下來的。」
「嗯。」夏成章點點頭。
「您也聽到了呀?」張姨有點驚訝,明明當時夏成章正和夏晚說話呢,而之後夏晚和霍昱也好像沒再提過受傷時候的具體情況。
「我沒聽到,」夏成章說,「但我知道,他要報復我,肯定是要把晚晚放在頭裡。」
張姨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恍然點了點頭。
他們正說著話,就見一道車燈由遠及近地停在了小院門口。
夏晚一下車就跑過去扶住了霍昱,霍昱似乎是笑了一下,偏頭跟他說了兩句話,隨後兩人便牽手進了院子。
「爸,您怎麼還不睡?」夏晚一進屋就說。
他的神色和平時已經沒了什麼區別,說話還帶了笑:「霍昱的手沒大事兒,很輕微,只要最近不提重物,注意保護就好了。」
從他們進了院子,夏成章就注意到,霍昱的手沒打石膏,只是用夾板固定住。
再聽夏晚這樣說,他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只是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你一天到晚這麼忙,不是耽誤事兒了?」
「沒事兒。」霍昱很淺地笑了一下,又招呼張姨,「您也去休息吧。」
張姨雖然很喜歡霍昱,但大概是他平時太過高冷的原因,她一直都是有點怕他的,聞言,她起身進了其中一間客房。
見張姨進去,夏晚也推著夏成章進了臥室,為他脫了外衣後,他在夏成章面前蹲了下來:「其實,我真的挺想和您一起住,霍昱也願意的。」
夏成章揉了揉他的頭髮,不客氣地趕他:「你快上樓,小昱的手傷了,不能離人。」
回去的時候,浴室的門半敞著,水聲嘩啦啦地傳出來,霍昱正在邊往浴缸中放水邊微微仰頭,單手解著襯衣的紐扣。
「我幫你洗。」夏晚進去,站在霍昱面前,將他的衣扣解了,又忍不住叮囑,「你自己也注意點,別碰了水。」
「知道。」霍昱說,看夏晚小心翼翼地扶他進浴缸的樣子,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腿,沒那麼嬌氣。」
「那可不行。」夏晚說,「手不好用也會影響平衡。」
霍昱的嘴角翹了起來,整個人陷進了熱水裡,想起了他母親以前對他父親也是這樣子,於是忍不住問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嗎?」
「保姆?」夏晚手裡的動作頓了下,疑惑問。
霍昱偏了偏頭,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的發頂被夏晚揉出了豐密的泡沫來,見他笑成這樣夏晚往他臉上點了幾點泡沫,忍不住問道:「像什麼?」
「像我最喜歡的人。」霍昱說。
夏晚抿唇而笑:「原來我不是你最喜歡的人啊?」
「嗯。」霍昱應了一聲,感受著夏晚的動作。
夏晚的指腹很軟,動作不快,嘴角噙著笑可眼神卻很認真。
手指不緊不慢地揉在髮根處的觸感讓霍昱覺得有點癢,但又莫名得十分舒服,讓他想起了小時侯被父母精心照顧用心愛著的那些時光來。
什麼都不用怕,什麼都不擔心。
霍昱眼睫上沾了水,仰臉看著夏晚,眼睛被熱氣染上了潮濕的柔軟感。
「還疼嗎?」夏晚看他搭在浴池邊沿的那隻手。
「如果疼就要說出來,」他循循善誘,「現在有人疼你,也有人在乎你了。」
霍昱抬眼看他,眼睛裡汪起笑。
他的濕發籠在腦後,襯得五官更見立體,也更顯年輕,染了水的手臂抬起來,將夏晚拉了下去。
嘴唇與嘴唇相接,霍昱很輕地說「疼」,又忍不住咬了咬夏晚的嘴唇。
夏晚的嘴唇比他的指腹還要軟許多許多倍,帶著甜蜜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