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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58:05 作者: 七月犁
見他閉合著眼,頓生疑惑,剛誰嘬的她嘴?看著這張哪哪都合她審美的臉,思及昨夜,臉上更熱。
昨夜他開始確實很怕她疼,動作很溫柔,只太折磨人了。先是找不對地方,再鈍刀子磨肉,最後還是她撐不住,咬牙來了一下子。這一下子後,他就就自由發揮了。
活了十七年,吉安也是到昨夜才知道自己挺勇敢的。抬腿想要壓上他,不想一動就似韌帶被拉傷了一樣,痛嗷一聲,眼淚都快下來了。
楚陌立馬睜開眼睛:「怎麼了?」
見他緊張,吉安心裡好受一點,嬌嗔地狠了他一眼道:「你不繼續裝睡了?」適應了那股酸疼,手撐著點翻身躺平,頓感舒服不少。鼓著嘴,也不再去看枕邊人。
楚陌也在怪自己,湊過去頂了頂她的頰:「對不起。」手伸到被下,「我幫你揉揉。」
「不…不是那裡。」吉安臉爆紅,一把摁住他的手,將它往邊上拉,兩眼一閉:「好了,你可以揉了。」
「原來是這裡?」楚陌唇貼著她的香鬢,一口一口地嘬著,手下找准穴位,輕輕摁壓。她真的太柔軟了,也很脆弱。
「嗯…呃輕一點。」吉安吃不了力,側首埋進他的頸窩。
被枕著的臂膀一收,楚陌五指插入她的發里,給她摁壓頭部。香軟在懷,心思難免蕩漾,但他也知昨夜太過了,運內勁壓下躁動,將人抱緊:「現在還早,你再睡一會。」
聽出他聲里的壓抑,吉安眨了眨眼睛,遲遲才呢喃到:「我現在很累了。」昨夜兩人頭次很倉促,但第二次…真的很久。最後他還纏了她兩刻,還說就想那麼睡。
還好她不是個軟性子,不然鐵定被他生吞活剝了。
「我知道,」楚陌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柔聲道:「睡吧。」也許是真的太累了,窩在頸間的氣息很快就平緩下來。垂目下望,凝視她恬靜睡顏,長過眼尾的蛾眉,濃密不輸他的眼睫,鼻頭挺而有肉,嘴比初春的櫻桃還嫩。
這是他的人。
眼裡的專注充滿了溫柔。看著看著,睫毛輕輕一顫,楚陌鳳目緊斂,腔調中帶著隱隱的乞求小聲道:「吉安,不要背叛我。」
吉安再醒來時,天已大亮,屋外鳥兒嘰嘰喳喳。身邊沒了人,手伸向旁,被下不暖,該是早就起了。翻身蹬腿…咦?
腿根不是很酸疼了,吉安再蹬腿,唇角上揚,擁被坐起時還是倒吸了一口氣,腿根是不酸疼了,但…那裡還很不適。
比照前生看過的十來部「動作片」,她可以很認真的說她家夫君很…十分厲害。身材也是絕頂好,屬於精壯有力的那種,肌肉不碩大,線條極美。
「姑,你醒了嗎?」辛語站在內室門口的擺屏外。
「進來吧。」吉安挪腿下床。
辛語端著盆熱水繞過擺屏,一入內室就見只著肚兜的姑脖下、後背都有塊塊紅痕,一般大小,不由凝眉:「姑,你身上起疹子了嗎?」
「什麼?」吉安低頭一看,趕緊把裡衣穿上,不去瞧辛語,清了清嗓子:「水放桌上,咱們趕緊收拾一下,我還要去豐禾堂給太爺敬茶。」
見她這樣,辛語大概知道那不是疹子,紅著臉走到桌邊:「老太爺讓周老管家過來傳過話了,說他昨晚吃多了酒,讓您和姑爺上午別去擾他,下午再去敬茶。」
吉安心裡一暖:「夫君呢?」
「姑爺去別院送大伯他們了。」辛語上前,拿了擺放在床尾架子上的衣衫。
「他去送?」然後她在家睡覺,吉安臉上火辣辣,那人怎麼不叫她一聲?她三朝回門,還有臉見一家子嗎?
辛語也覺不太合適,但那會姑正睡著。
「您…您也不必介懷,也許大伯他們沒見著您,會更放心吧。」
聞言,吉安沒好氣地瞥向辛語,她好像知道得挺多?
目光投在身,辛語奉上衣裙,眼往牆角看:「對了,姑,周老管家還說從這月起我每月有一兩銀子的月錢。」
這個吉安有想過從自己私房裡出,但周老管家開了口,那辛語的月例就是走公中。
「青雨、綠雲四個拿多少月例?」
辛語轉過眼來:「都比我少,青雨、綠雲每月八百文,藍花、蘭月每月五百文。家裡予我這麼多,肯定因我是您帶過來的。」
理好肚兜、裡衣,吉安穿上裙衫,來到六棱桌邊,開始洗漱。
「青雨會梳頭,要她進來服侍嗎?」
「好。」
洗漱好,吉安坐到妝奩前,台上脂膏、胭脂水粉俱全。還有一面甚得她心的琉璃鏡,足兩尺高,就跟前生的玻璃鏡一樣,非常清晰。
取了盛脂膏的小白瓷罐,打開蓋。其中膏體白似雪,還帶著點點幽香。挖了一點,在掌心推開,對著鏡子擦到臉上。
這個比她在娘家用的脂膏要潤,似了雪花膏。
青雨低著頭快步進內室,在離妝奩三步處屈膝行禮:「奴婢給少奶奶請安。」
「起來吧。」吉安雖然還不習慣,但也不能免了她們的禮,更不能露怯,只能像在娘家那般冷著臉:「過來給我梳頭。」
「是。」青雨起身,放輕了手腳走上前,拿了梳子,小心翼翼地先給主子通頭皮,氣都不敢大喘。
吉安感覺到她在手抖,看著鏡中的自己,就是冷著張臉,並不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