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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誰想找死,儘管過來

2023-09-26 04:42:48 作者: 阮邪兒
    第296章 誰想找死,儘管過來

    「只會朝易謹示弱,來讓易謹垂憐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埋怨?」

    徐言時面容漲起紫色,難以呼吸的感覺讓他如擱淺的魚,捂著自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看向沈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當然不知道。」

    沈黎神情變得極為扭曲,笑聲也極為怪異,「不過我可記得清楚的很吶。」

    「不過也不能讓你就這麼輕鬆的死去。」沈黎蹲下來,掏出了一顆藥,怨恨的看著徐言時,「你多幸運,讓易謹心甘情願的為你研製藥品,救你的命。」

    「看看,這個就是能救你命的藥,是易謹親手研製出來的,不過嘛,這裡面的東西被我改了改,你吃下去,應該會死的很慢。」

    沈黎拉起徐言時的頭髮,強硬的將手中的藥塞入他的口中。

    就在此時,徐言時咬住沈黎的手指,藥因為他的吞咽而進入喉中,徐言時不管不顧,猛然抓住沈黎的衣服,將他狠狠的拽在地上。

    『日後若有人再欺負你,你就先打對方的下巴,從下至上的打,他們就會因為疼痛而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他的腦海中騰起一段話,徐言時目露狠色,拳頭從下至上,兇悍的往沈黎的下巴砸去。

    沈黎被打的猝不及防,舌頭被牙齒咬了一個正著,疼得他眼底激起淚水。

    『然後在戳對方的眼睛,若對方是死敵,戳瞎也無事。』

    徐言時猩紅著眼,從未做過如此狠事的他,狠起來也毫不手軟,朝他的眼睛刺去。

    到底是他的力量不夠,沈黎尖叫了一聲,將他推開。

    此時的徐言時宛如是一隻暴走的病狼,踉蹌的爬起來,不知疲倦的輪著自己的拳頭往沈黎的臉上砸去。

    沙啞的聲音充斥著狠勁兒,「你再如何嫉妒,我也是易謹的男朋友,以後的老公,未來攜手到老的人。」

    「沈黎,再裝下去也沒什麼用了,你是死後復生之人吧。」

    沈黎被徐言時打到鮮血淋漓,徐言時也沒好到哪裡去,不過能打這麼多拳,徐言時也是賺了。

    他的腳步踉蹌,大腦眩暈,「你以為我死了,她就會選你?別做夢了,她愛的人只有我。」

    徐言時頭暈目眩,「沈黎,易謹永遠都不可能選擇……你。」

    說完,一聲重重的聲響,徐言時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沈黎眼疼的厲害,下巴也疼,舌頭也疼,他現在恨不得把徐言時給剝皮剔骨,一泄心頭之恨。

    他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眼睛疼得讓他根本睜不開眼睛,他心中惱怒,卻無處可發。

    「愛你又如何,今天你必定死在這裡。」

    「你且看著,日後究竟會是誰在易謹的身邊。」

    沈黎聲音都變得大舌頭起來,他的舌頭疼得厲害,摸索著離開這個小屋。

    徐言時抬起沉重的眼帘,看著門被打開,又被關上。

    他感覺自己要死了,渾身無力到了極點,用不了多久,他可能就會死在這裡。

    馬科看著沈黎從裡面出來,皺著眉,問道,「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徐言時呢?他死了嗎?」

    「快死了。」沈黎面無表情,「他碰了過敏源,用不了多久就會死。」

    「現在你們去外面戒嚴,等著易謹過來。」

    「終於到最後一步了?」

    「是。」

    他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徐言時,而是徐言時身後的易謹。

    抓徐言時過來,讓他死,也只是激怒易謹的其中一計罷了。

    易謹經過這幾天的奮戰,早就精疲力盡,徐言時在她心中的重量無可替代,只要用徐言時來引誘她,她一定會坐視不理。

    失去力氣的易謹,就算再厲害也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易謹對常野的威脅太大,只要她存在一天,常野就會擔心易謹對溫月月動手。

    常野要易謹從此在他的眼前消失,馬科想帶走她,這些都讓沈黎有了掌控他們的理由。

    沈黎早就讓人把這個消息傳給了易謹,她恐怕就在趕來的路上了。

    眼睛紅腫的沈黎笑了出來。

    來吧。

    易謹。

    從此以後,你將成為我的易謹。

    徐言時有的模樣我也能有,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讓我變成另外一個人。

    徐言時不懂你的感情,我懂,我將愛你直到世界被永夜沉寂。

    ……

    車上,陰沉到足以滴墨的易謹,踩足了車的油門,一路狂奔。

    那雙眼眸,罕見的流露出死寂的喋血。

    車跑入暗道之中,暗藏在影子裡的是孤蒼幽寂的死神,只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眸,冷靜如君王一樣,坐在枯骨堆砌的王座上,目空一切,又睥睨著整個世界,等待審判的那一刻降臨。

    時間倒流到一個小時前。

    易謹還在救人。

    跟著救援隊將患者從現場往外挪。

    有人趕過來站在她身邊,同她一起扶著患者的擔架。

    「你累不累啊?要不要休息?」粱以筎看著她不知疲倦的工作,心中有些愧疚。

    「沒事。」

    她們共同做完了一場手術,將患者送入病房。

    長舒了一口氣,二人站在外頭,沒過多久就開始下雨。

    淅淅瀝瀝的,看上去很是黏連。

    「怎麼下雨了。」粱以筎仰頭,眼底有些憂慮。

    「下面沒有被救上來的患者會艱難。」

    若是被雨水沖刷了那些結構不夠結實的空間,造成二次坍塌,下面的人,極有可能再受到傷害。

    聽到易謹的話,粱以筎沉默了。

    這會兒救助隊員還在極力尋找傷患,還沒過來,她們得以休息一會兒。

    「易謹……我有件事想和你說。」粱以筎鼓起勇氣。

    易謹抬眼看她。

    「你應該知道了吧,你是聞人涿的女兒。」

    易謹的身體一頓。

    「我是一個孤兒,是聞人先生和聞人夫人資助我上了學,讀了醫,當初聞人先生和聞人夫人被陷害,夫人腹中懷了你和你弟弟,我把你們從夫人懷中抱了出來。」

    粱以筎垂下眼,手指捏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那時看到聞人夫人,又高興又擔憂,看著孩子被抱走,她也想救聞人夫人。

    聞人夫人只搖頭,「聽到了吧?那邊有人在追我,你要是真想報恩,就幫我弄一份足夠偽裝我孩子屍體的東西,幫我掩飾他們的蹤跡吧。」

    粱以筎難受得要死,看著她乾淨的笑容又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我從醫院偷了一個女人打掉的死胎,裝成了你母親的孩子。」

    「害他們死的人是誰?」易謹看著她,問道。

    「是……是常氏以前的當家人,他們現在想除掉你,所以……抓了徐家的小公子。」

    粱以筎說話的聲音愈發的弱了起來。

    易謹的神情一滯,抓住她的肩膀,「你說什麼?」

    「他們抓了徐家的孩子,想以此要挾你,想殺了你!你別去!」

    粱以筎看著易謹轉頭就走,眼底就激起淚水,抱住她的胳膊,「你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可能單槍匹馬的救出徐家的孩子,你這麼過去只能是送死!」

    「放開。」

    她的聲音平靜道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易謹!?」

    又有另外的聲音傳過來。

    「死白眼狼!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媽!我要和你拼命!」

    尖銳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是一個男人撲過來的身影。

    易謹截然大怒,一腳將來人踹飛,目眥盡裂,「來!誰想找死?儘管過來!」

    水霧中,她渾身炸起暴怒的情緒,宛如殺神一般,凌厲如刀刃的目光,讓看到易謹之後就憤怒無比的易家人頓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幾人僵硬的站在那裡,驚恐的看著她,諾諾不敢言。

    易謹甩開粱以筎的手,頭也不回的鑽入雨幕之中。

    易謹搶了她父親的一個相識部下的車,踩著油門朝外衝去。

    盛怒之中的易謹並沒有丟棄理智,她首先要做的就是確定粱以筎話中的真實性。

    她給同樣在雲城的徐臣打了一個電話。

    得知徐言時被抓的事實,易謹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阿言他在自己的身上裝了追蹤器,我們在南城和雲城中間的鄉村失去了他的蹤跡,那裡有屏蔽器,啟索也在那邊等著。」

    徐臣一直手搭在腰上,聲音沉沉,「動手的人你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常野,馬科。」易謹冷淡開口,「也許有其他人我還沒弄清楚。」

    「阿言就是想弄清楚這最後的人是誰,才被抓的。」

    「我不會讓他有事。」

    易謹踩著油門繼續加速,「把線路圖給我發過來。」

    說罷,易謹便掛斷了電話。

    接著,她又打出了一個電話。

    「不用等了,直接動手。」

    黑色的越野,在雨幕中奔跑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到了跟蹤器消失的地點,易謹沒有往裡走,只在更遠處停下了車,脫掉外面的大褂,她停下車。

    目光看向那個部下給她的東西,是一把她從未用過的現代武器。

    木倉。

    她將東西藏在身上。

    沒有著急進去,易謹的視線淡淡的掃過周圍,對方人雖然多,可視野卻不知道往外做。

    易謹去了附近的店中,再出來時,她仿佛是換了一個人。

    一條碎花裙子,長度到她膝蓋往下一點,筆直又細白的小腿引人遐思。

    變長的頭髮,柔順的搭在她的肩後,長長的劉海蓋住了她的眉眼。

    來晚了,本來寫到五千就收手的,結果多寫了點,就晚了一點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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