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明知故犯

2023-09-26 04:42:48 作者: 阮邪兒
    第250章 明知故犯

    易謹和楊深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先行離開。

    徐言時沒有和易謹去她們同學之間的聚會,把她和楊深送到餐廳之後,便先離開了。

    楊深看著徐言時離開,有些奇怪,「他怎麼走了?」

    「走了便走了,哪有那麼多為何。」易謹隨意說道,抬腳就往裡頭走去。

    楊深跟上去,「易謹,我斗膽問一句啊。」

    後者輕瞥他。

    楊深咽了一下口水,提著自己的熊膽,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個渣女?」

    易謹:?

    「你說什麼?」她的語氣裡帶了幾分疑惑。

    可偏偏,楊深從裡面聽出了幾分威脅,身子一抖,連連搖頭,「我先走了!」

    說罷,就頭也不回的逃跑,仿佛後面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易謹百思不得其解。

    易謹她們取得技能大賽金牌的事情在學校喧鬧了好一段時間,項天身體好了之後,來易謹她們班就差沒抱著她痛哭了,最後還是被易謹拉著衣領拉出去。

    「這次比賽要不是有你在,我們也不可能得金獎,易謹,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學長我保證給你辦的妥妥噹噹!」項天拍著胸脯,保證般的說道。

    易謹看他,「項學長的身體好了?」

    「好了!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易謹點點頭,回到班裡,抱了一些資料出來,「這是方老師要我收的資料,既然學長你想報答,就幫我把這個給方老師送過去吧。」

    項天點點頭,尋思方老師的辦公室就在這棟樓上,不由得問她,「你咋不去?」

    「他這幾天看我不順眼。」易謹摸摸鼻子,回答道。

    「……」

    「行吧,那我幫你送過去。」

    打發他去對付方老師,易謹這才回班。

    這幾天,她把手中申請出國的資料做的差不多了,就等學校的審批下來。

    易謹恢復實驗室的工作,她的實驗還是像以前那樣毫無例外的失敗了。

    易謹從實驗室離開,往宿舍走,中間陡然接到了徐言時的電話。

    「怎麼?」

    「阿謹,我定位到對你的手機實行監控的人的地址了。」

    順著下課的人流往外走的易謹,腳步一停。

    「查到了?」

    「是的。」徐言時眼底含笑,「你猜是誰?」

    她眯了眯眼睛,轉身往外走去,「我很快就回去。」

    到了公寓,易謹連自己家都沒回,直接敲響了徐言時家中的門。

    徐言時將門打開,看著她,不禁笑道,「你回來的好快。」

    「你查到人了?」易謹炯炯的目光看著他。

    徐言時讓易謹先進來,然後去書房將自己的筆記本搬出來,放到易謹的面前。

    屏幕上面清楚的顯示出對方所有消息。

    「姜嘉樹這個名字,想必阿謹應該很熟悉了。」

    易謹眯著眼睛,看著上面的資料,「他被保釋後,去幫常家做事了?」

    徐言時緩緩道,「看上去應該是的。」

    「你說,這次他再被送進去,常家還會保釋他嗎?」

    聽到易謹的問話,徐言時只笑,其中意味明顯。

    徐言時意有所指的說道,「以後他應該做不了這種監視的工作了。」

    易謹點點頭,「多虧有你。」

    「我只是做了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能幫到你我也很開心。」

    本來易謹回宿舍也是去休息,她想了想,也就不再回宿舍,回去和易奶奶,徐言時一起吃了午餐,然後在家睡了一個午覺,這才回學校。

    某個公寓的二樓,房間突然被敲響,裡面的人以為是送外賣的,便慢悠悠的走過去。

    剛剛打開門,身體就立刻被控制住。

    「姜嘉樹,有人報警稱你涉嫌嚴重侵犯他人隱私,放棄抵抗。」

    姜嘉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無情的警察,心中頓時涼了大半。

    他家中所有東西都被收羅了一遍,其中,還在電腦上掛著的監視系統還在運轉,其中還有他用來聯繫那些小混混的網站,也被警察給發現了。

    這次,姜嘉樹不僅僅是涉嫌侵犯他人隱私,更多了一條買通他人行兇的罪行。

    就算是常野,也沒有辦法再次把他從警局裡面撈出來了。

    姜嘉樹的被抓,令常野十分惱火。

    他可不相信單憑易謹的力量能抓到他,一定是徐言時在背後幫忙。

    可偏偏,徐言時做事不留半點痕跡,細心到了極點,他根本就抓不住任何的漏洞。

    這幾天,研究所那邊又發生了事情。

    有幾家曾經和胡雪然研究所有合作關係的公司,聯合把胡雪然和陳棟給告了。

    告他們損害合作利益,導致他們損失上千萬的錢財,那幾家公司要求胡雪然研究所賠償他們。

    景臻接到律師函的時候,翻了兩眼,不由得冷笑了出來。

    「這些人倒是真敢藉機踩我們。」陳棟氣極反笑。

    「兩位教授,看看這律師函。」景臻把東西放到他們的面前。

    「這個怎麼了?」

    景臻指了指上面的名字,「這個對方委託律師的名字,是明毅助理的名字。」

    「這個律師函根本就是明毅他寫的。」

    景臻分析道,「看來對方想先發制人的把你們耗盡內需。」

    「這個明毅!」

    「你們把之前簽過的合同都拿過來給我看吧,這事兒交給我,不用擔心。」

    胡雪然充滿感激的說道,「辛苦你了。」

    景臻眉毛輕佻,笑道,「不用客氣,只要能踩我那個前夫一腳,兩位這個案子就算贏不了我也會接。」

    前夫?

    胡雪然和陳棟相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愕。

    他們沒有刻意關注過景臻的背景,畢竟景臻是易謹介紹過來的,他們對易謹很相信。

    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景臻和明毅竟然是夫妻關係。

    「這是……」

    「你們不用擔心,我和他勢不兩立。」景臻不疾不徐的說道。

    「我們能問一下你和這個明毅……是因為什麼離婚的嗎?」

    「哦。」景臻隨意道,「他出軌了。」

    「……」

    「對象正好是常敏秀。」

    「……」

    怪不得這位景律師非要當她們的代理律師,原來還有這層孽緣在呢。

    景臻看完所有的合同,立刻組織反擊,在接到律師函後不久,便去了仲裁機關做仲裁。

    接著,仲裁機關就判定對方律師函無效,陳棟和胡雪然可以不用受理。

    律師函無效,對方好像真的沉寂下來,只有景臻明白,明毅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結束進攻。

    他是個十足十遊走在法律底線的男人,只要有一絲機會,就會重新組織進攻,景臻以便讓人盯著明毅,一邊問陳棟設備檢查結果出來沒有。

    陳棟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羅徵將設備檢查結果發送過來。

    這上面有兩份設備檢查結果,其中一份是真正的國外進口設備,另外一份是從常敏秀那邊代購的設備檢查。

    按理說,兩種型號相同的設備,檢測出來的所有項目應該也是一樣的。

    可是,其中有很多地方都是不一樣的。

    羅徵專門給陳棟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其中有哪些是帶有很大安全隱患的地方。

    景臻將羅徵所說的重點給記錄了下來。

    「這兩個檢測報告就已經能夠說明很多問題了。」景臻看著電腦中傳來的檢查報告。

    胡雪然問她,「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既然我們不能告他們,那就找別人幫我們告。」景臻把電腦搬過來,手指飛速的在上面敲擊。

    胡雪然和陳棟相視一眼。

    他們不是法律領域的人,自然也不太明白景臻說的是什麼意思。

    胡雪然給易謹打了一個電話,說景臻出國了。

    「她出國幹什麼?」易謹看著儀器上面出現的數據,將它們抄錄在記錄本上。

    「羅教授把之前我們猜測的事情證實了,我們用的設備和國外進口的設備其實並不時同一種。」

    「景律師得到這個結果之後,說什麼讓別人幫我們告常敏秀,然後就出國了。」

    「我在想,她是不是去找那個設備在國外的公司了?」胡雪然緩緩的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聞聲,易謹笑了出來,「胡老師,大膽些,她就是去請國外的廠家告常敏秀了。」

    「這……也能行嗎?」胡雪然雖有設想,卻也沒想到景臻真敢這麼做,畢竟跨國受理案件,難度可比國內案件難得多。

    「既然她選擇出國,就有把握把事情談攏。」易謹說道,「胡老師既然選擇了她,那便相信她罷。」

    易謹輕而易舉的把胡雪然給說動了,她應聲道,「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易謹想著胡老師那便的事情應該差不多了,只需要把證據找足,作為受害方的胡雪然自然可以和常敏秀正面較量,況且又有景臻幫忙,勝利的把握少說也有六成。

    她看著自己的實驗,做了將近兩個月了,半點進展也無。

    本子記錄了有兩本了,卻沒有一次成功。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將心中的雜念清除,專注於眼前的實驗上。

    日復一日的做實驗,易謹全然不知道外頭發生的事情。

    國內從四月胡雪然研究所發生的第一起爆炸開始,在五月十號往後到五月二十七號這幾天,連續發生了八場研究所爆炸事件。

    令人稱奇的是,這八家研究所,通通是關於生物研究和醫學研究領域的研究所。

    學術界的人是第一批知道這些事情的,他們無比詫然,怎麼最近他們知道的爆炸案都是和醫藥研究所有關?

    這幾次爆炸,又和胡教授她們研究所爆炸有什麼聯繫?

    剛剛說服國外設備廠家公司起訴常氏醫藥的景臻回到國內,就聽聞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她有些驚訝。

    「具體是怎麼回事?」景臻問胡雪然,直切要害,「這幾次爆炸和常氏有沒有關係?」

    「說有關係也有關係。」胡雪然對她說自己最近得知的情報,「那幾家爆炸的研究所,都曾在去年九月份左右進購了常氏醫藥的設備。」

    「而爆炸,就在五月。」

    胡雪然看著景臻,又緩緩說道,「有件事景小姐可能也知道,我們研究所從常敏秀那裡代購的設備,是在七八月份,和其他研究所購買設備的時間相差最多不超過兩個月。」

    「而這次爆炸,我們研究所和其他研究所相差的時間也是只有一個多月。」

    這說明了什麼?

    景臻細思極恐。

    「恐怕常氏醫藥的這批設備,都有他們根本沒有突破的隱患性技術。」

    更可怕的是,這批設備,都賣出去了。

    常敏秀毫無顧忌又心安理得的拿著沾了人血的饅頭。

    「景律師……」胡雪然眼底浮現驚駭,看向景臻,「如果真是這樣,常敏秀仍舊明知故犯的把設備賣出去,那她與故意殺人的殺人犯有何區別。」

    景臻只覺肩上擔子猛然沉了起來。

    她眼底堅定,「你放心,我一定想盡辦法把這件事處理好。」

    周末,易謹做完實驗,把記錄好的本子收起,從學校回了家。

    剛進公寓,易謹就看到不遠處,站在她們家樓下花壇處來回走的景臻。

    冷不丁的,景臻聽到身後有一涼涼的聲音,「你在樓下幹什麼?」

    她嚇得一跳,就見易謹沒什麼表情的站在她身後。

    「嚇,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景臻抓著包,長舒了一口氣。

    「走吧。」易謹率先抬腳走進去。

    景臻跟了上去,走在她身側,問道,「你不是在做實驗嗎?怎麼回來了?」

    「不回來能看見你在我家門口鬼鬼祟祟?」

    景臻一噎,瞪她,「我正大光明,什麼時候鬼鬼祟祟了。」

    二人上了電梯,易謹按了樓層,才說道,「我每個星期周六周日都回來。」

    「你倒是把自己搞的挺辛苦。」

    「還行。」

    二人交談著來到易謹家中。

    一進門,易謹就看到正在和易奶奶說話的徐言時,她微微揚眉。

    倒是自覺了,不用她每次都去喊他。

    「小謹回來啦。」易奶奶扭頭就看到了易謹,笑著說,緊跟著便看到從易謹身後走出來的景臻。

    她有些驚喜的說道,「景臻也來啦?」

    景臻笑著看向易奶奶,「又來打擾您了。」

    「哪裡哪裡,過來坐。」

    易奶奶很是喜歡景臻,畢竟景臻要比易謹的嘴甜多了,說話也是往她心坎里說。

    二人在易奶奶和徐言時身邊落座,在客廳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晚飯後,易謹帶著徐言時和景臻去了書房。

    她把自己的東西放好,對景臻說道,「說吧,發生什麼事情了。」

    景臻看了一眼一旁坐著的徐言時,說道,「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你知道吧?」

    易謹停頓了兩秒,眼底浮現些許疑惑。

    徐言時向易謹解釋,「從五月到現在,全國發生了八場爆炸。」

    視線不著痕跡的從徐言時的身上掠過,景臻點點頭,道,「是的,而且這八場爆炸的地點毫無例外的都是在曾購買過常氏醫藥器械研發的新型設備的研究所和醫院。」

    聽完二人的解釋,易謹的眼眸微眯,這個常敏秀……

    「胡教授她們也知道了吧?」易謹問她。

    景臻頷首,她犯愁的捏捏眉心,「我明天就飛往各地去查看情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毅和常敏秀一定早就開始動作了,我們的時間不多。」

    「那你還來我這?」易謹沒留情的說道。

    景臻被她噎的一口氣提不上來,沒好氣的瞪她,「我有事拜託你行了吧。」

    「說吧。」

    「前段時間我出國和原設備廠商已經說好了,他們周二就會趕到奉城,原本是由我帶著胡教授和他們見面。」

    景臻繼續說道,「那邊的事情迫在眉睫,我會派出我現在律師所的律師過來,不過那個律師和胡教授他們可能壓不住對方的律師。」

    「你得幫我去鎮個場子。」

    易謹:「對方來勢洶洶?」

    景臻頷首,「不錯,他們同意和我們聯手告常敏秀,可也帶了自己的野心的。」

    易謹點頭,「我知道了。」

    景臻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沓資料,「這是之前我出國和他們談的具體事項,你可以先熟悉一下,除了這上面的事項,對方其他的要求你一定要讓胡教授她們謹慎斟酌。」

    見易謹把資料接到手中,景臻便站起來準備離開。

    「等著我的好消息吧。」她眼神堅定。

    景臻離開之前,徐言時提醒了她一句,「據我了解,常家有些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景小姐去之前還是多做好安全措施。」

    後者微頓,「謝謝。」

    送景臻離開後,易謹回到書房。

    就見徐言時正坐在茶具前泡東西。

    「晚上還泡茶喝?」

    「這是香草,有安眠的作用。」徐言時解釋道。

    易謹也不知道他說的具體是什麼茶,只點點頭,走到書桌前,將景臻給的資料掀開。

    「這個原廠家,胃口倒是大得很。」易謹不緊不慢的說道。

    「他們想要什麼?」

    「拿國內設備的直售權,希望國內的所有研究所,學校,醫院,都用他們的設備。」

    徐言時:……

    「景律師倒也是敢接下來。」

    「具體事情等見到人再談。」易謹道,「我擔心的是景臻的取證之路,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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