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祖宗,睡吧

2023-09-26 04:42:48 作者: 阮邪兒
    第220章 祖宗,睡吧

    他迫不及待的走向門外。

    中醫問他,「你這麼急嗎?」

    徐言時笑著點點頭,「很急。」

    「小少爺真是孝順啊。」中醫以為他是回去看徐老爺子。

    「不是。」徐言時搖頭,眼底泛著極淺又不容忽視的光芒,「我要回奉城陪我女朋友了。」

    「一個月後見。」

    他腳下更快的往外走,抬手隨意的沖中醫拜了拜。

    門外的車在等著他。

    比預計的晚了許多,但並不是問題,

    他歸心似箭。

    從首都到奉城,最少也要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徐言時在車上休息了幾個小時,等到奉城的公寓時,外頭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已經五點多了。

    徐言時沒睡好,眼底都帶著睏倦。

    在樓下看了一圈,他沒看到人。

    心想著這會兒阿謹應該在學校。

    徐言時看著手機,這才發現昨天晚上易謹給他打的電話。

    坐上電梯,徐言時唇角的笑一直沒下來,他快速的在鍵盤上打下一串字符。

    『我回來了。』

    等他再休息一會兒,就可以見到阿謹了。

    他不能在見阿謹的時候還犯困。

    回到公寓,徐言時便直接去了臥室睡覺,他身上還再疼,卻半點都不能阻擋他的睏倦。

    易謹從外頭跑完步回去。

    灌了好幾口水,又去洗了一個澡。

    頭上頂著毛巾,餘光瞥見手機的呼吸燈在閃爍。

    隨手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她按亮屏幕。

    上面只有一條消息。

    書生:我回來了。

    手陡然緊握。

    易謹定眼瞧著這個消息許久。

    空調的風吹涼了髮絲上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脖頸處,把她從怔然中抽離出來。

    猛然把毛巾扯下來,易謹闊步走向陽台。

    不小心踩到打地鋪的景臻的頭髮,她疼的在睡夢中驚呼了一聲。

    易謹仿若沒聽到。

    推開落地窗,晨風吹動窗簾,外頭昏沉的白光灑進來,窗戶又被關上,窗簾緩緩的落下,仿佛剛才驚動都是假象。

    她推開那個暗門,輕而易舉的來到隔壁臥室的陽台。

    他家陽台從來不鎖。

    也不怕遭賊。

    易謹將窗戶打開,掀起窗簾。

    臥室的床上,一個睡顏俊秀的男人,正躺在那裡,安穩的休息。

    易謹呼吸逐漸平靜。

    她輕手輕腳的合上窗戶,又拉緊門帘。

    房中只有低矮的隱形燈帶帶了些許光芒,照亮了地面,避免人被絆倒。

    被中還很冰涼,也不知他是怎麼睡著的。

    和他同床,易謹絲毫不感覺羞恥。

    她的手摸索到了徐言時的臉。

    臉也是涼的。

    整個人都蜷縮在大床上,很是難受的樣子。

    徐言時很冷,他忘記提前開暖風了。

    這個覺沒睡安穩。

    忽然的,有一個充斥著熱量的火爐朝他而來,熱量傳入四肢百骸,徐言時立刻貼上去,把這個火爐緊緊的抱住。

    好暖。

    唇上落下了許多錯落的吻。

    火爐抱他的越來越緊,扯動了疼痛,他有些不適的皺起眉頭,低聲嗚咽。

    「怎麼?」泛著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傳響。

    徐言時模糊的睜開眼睛,充斥著困意,可眼前放大的臉龐,讓他多了幾分清醒。

    「阿謹?」他含糊不清的叫。

    「嗯。」

    易謹的手還落在他的後背上,不緊不慢的輕撫。

    「你怎麼來了?」

    「你的消息,我看到了。」

    她翻身到了徐言時的身上,低頭尋著他的唇,將他想說的話都咽進口中。

    有十來天沒見,感情積累又爆發,易謹的親吻帶了幾分強勢,掃蕩他的口腔。

    交疊的手穿插進指縫,緊緊的被扣住。

    他的雙手被易謹鉗住壓在了床頭。

    呼吸不知何時變得急促起來,不停的交換,低喘,悶熱。

    熾熱的親吻多了猛烈,徐言時想抱她,又被她緊緊的按著,十分難受,低低的嗚咽中摻雜著委屈。

    控制不住的,滾燙的吻往下移,落在耳後,脖頸上,撕咬著襯衫的扣子。

    「阿謹……」徐言時抓緊她的手,擰著眉,「疼。」

    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易謹抬起頭,胸脯還在起伏,幽深的眼眸多了幾分難以訴說的暗光,「哪裡疼?」

    「昨天晚上針灸了。」他被易謹欺負的眼尾泛著紅,宛如上好的胭脂水粉,為他添了幾分昳麗。

    委屈難受的神情呼之欲出,「身上疼。」

    聽完他的話,易謹的神志恢復了清明。

    鬆開他的手,從他的身上下來,徐言時順勢抱住了她的腰。

    「抱歉。」易謹聲音還帶了幾分沙啞,還帶著歉意的愧疚。

    徐言時嗅著她身上的清香,搖搖頭,抱的緊緊的,「是我沒有告訴你。」

    「幾點回來的?」易謹手都不敢多碰他,生怕觸到他身上的疼痛。

    「五點多。」

    「沒睡好?」

    「我剛才很冷,做夢好像夢見自己抱住了一個小火爐。」徐言時悶聲笑,「阿謹,你身上好暖。」

    「有你在,我就不怕冷了。」

    毫無顧忌的偏向,易謹只覺得自己這顆心都被他緊緊的攥在手中。

    她沉沉的吐出一口氣,「睡吧。」

    緩了半晌,易謹又添了一句,「以後我給你暖。」

    「好。」徐言時勾起唇,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

    他想睡,又極力的想證明易謹對他的思念,和她鬢邊廝磨,「阿謹。」

    「你剛才親的好用力。」

    易謹:……

    他可能被扎的腦子有些不清醒。

    易謹沒回答他的話。

    「阿謹,你是不是很想我?」

    易謹:……

    「阿謹,我剛才被你親得身上有些難受。」

    易謹惱羞成怒,「給我睡!」

    徐言時眼巴巴的看著她,平白多了幾分委屈的神色,「阿謹,你凶我。」

    「我什麼時候凶你了?」易謹有些暴躁。

    「現在。」徐言時吸了吸鼻子,「我們還在床上你就凶我。」

    「我被扎了針,未歇息就回來了,你還凶我。」

    易謹:……

    平白多了幾分愧疚。

    她生硬的低下了頭,乾巴巴的說,「對不起,我的錯。」

    「哈哈……」脖頸被灑下熱意,低低又難忍的悶笑。

    易謹抬頭,卻見他在笑。

    有些猖狂,肆無忌憚的笑,那張俊秀的臉,如芙蕖一樣出塵。

    易謹這才明白,自己又被這個愛演的小騙子給騙了。

    她嘆了一口氣,縱容的揉著他的腦袋,低聲說道,「祖宗,睡吧。」

    徐言時滿心滿眼都是她,唇角勾著滿足的笑,在她頸窩蹭了蹭,「阿謹,我睡醒你還在嗎?」

    「在。」

    「不要走。」

    「好。」

    甜嗎?

    我爽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