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還能忍
2023-09-26 04:42:48 作者: 阮邪兒
第219章 我還能忍
說罷,景臻便飛速的掛斷了電話,別說是還錢了,話都不說了。
將手機收起來,易謹笑了一聲。
她倒是果決。
回了宿舍,童樂她們開著手機的燈光,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她。
一副「到底有什麼八卦!」的模樣。
「趕緊睡。」易謹平靜的爬上床。
「別啊。」
「給我們說道說道唄!」
「啊啊,好想聽八卦啊。」
易謹無情的拿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再不睡,明天早上我不會喊你們。」
她們上了大二,就不再有跑操這個環節,可以正大光明的睡到上課前。
童樂她們熬夜的情況越來越重了,每天都要易謹強拉硬拽的她們才能起床。
得虧易謹對她們有耐心,不然換其他人早就不管她們自己上自己的課了。
易謹睡之前,又補充了一句,「早餐也不帶。」
「……」
這個女人,無情,狠心!
沒能聽到八卦的三人只能鬱悶的躺在床上,刷手機,醞釀睡意。
兩天後,也是周五,易謹在書房寫論文,手機一串震動。
她點開。
是景臻給她發過來的。
一連串的照片,沒有一句話。
照片自動打開,裡面的主題只有兩個人。
明毅和常敏秀。
易謹神情平靜,沒有半點波折。
她的母親曾說過,大多數男女之愛,就如彼此手中握著的沙礫,愛的時候,往沙礫中澆滿了水,讓它變得牢固,這時相愛的人會知道往裡面澆水,不讓他們手中的沙礫變得乾燥。
可一旦不愛了,水沒了,手中的沙子,就飛了。
她感受不到景臻平靜下究竟藏著怎樣的情緒,可細想過來,那種情緒,也不過是拼命的往自己手中沙礫中澆水,可那沙礫早就飛了,她澆了個寂寞。
握不住的東西,總會跑的。
易謹按下幾個字。
『恭喜,脫離苦海。』
景臻:明晚有空?
景臻:出來喝酒。
易謹:明晚阿姨熬雪梨粥。
景臻:草,粥有什麼好喝的。
景臻:你已經是一個大人了,還喝粥?小屁孩吧!
景臻:算了,給我留兩碗。
看完景臻的回覆,易謹唇角勾了勾,不再看手機,把它放在一旁。
待周六晚上,到易謹家中的景臻,仍舊是那個精緻的景臻,漂亮又帶著張揚的美。
易奶奶笑著沖她擺手,「早上就聽小謹說你要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奶奶好,我又來做客了。」
「歡迎歡迎。」
「這是我在外地帶的禮物,小小薄禮,奶奶收下吧。」
「你這丫頭,來就來了,帶什麼東西?」
易奶奶嗔怪,眼底卻帶著濃郁的笑意。
桃源搖著尾巴,在景臻面前轉來轉去,然後又跑回易謹的腳邊,趴在地上,乖順極了。
「喝茶麼?」易謹問她。
「你還會沏茶?」
易謹坦率道,「不會。」
景臻:「……」
她像模像樣的把給景臻買的茶杯用熱水燙了一遍,然後把茶水倒進杯中,遞給她。
景臻喝了一口,吐槽道,「難喝。」
易謹沒搭理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嘗了嘗,確實不怎麼好喝。
和某人泡的茶比起來,猶如天壤之別。
「你學什麼不好,非學泡茶?」景臻嫌棄的把茶喝完了。
「你來是和我鬥嘴的?」
「嘁,我是來看奶奶的,誰和你鬥嘴。」景臻示意她再給自己倒杯茶。
轉而看向易奶奶時,笑的優雅乖巧,「奶奶,我今天來是看您的!您看小謹還嫌棄我。」
「小謹,別對景臻凶!」
得到回聲,景臻得意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苦死了。」
易謹沖景臻冷笑,「苦死你活該。」
「你和誰學的茶?能泡的這麼難喝,茶道不太行啊。」
「我男朋友,你有意見嗎?」
景臻:「?」
「你有男朋友嗎?」
景臻:「。」
「喝完把杯子刷乾淨。」易謹站起來,雙手環胸,睥睨的看著她,「苦你也得給我咽下去。」
景臻:草。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晚上吃完飯,景臻厚臉皮的在易謹家裡住了下來。
家中四個房間,景臻不睡次臥,非要和易謹擠一個房間,打地鋪也不肯走。
易奶奶和蘇之謠盯著她,易謹攆都攆不動。
只能任由景臻在自己房中打地鋪。
「易謹,你能不能行啊,成天就穿這些灰撲撲的衣服,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景臻參觀了一下她的衣帽間,裡面的衣服很少,連她的一半都沒有。
易謹翻出上次給她穿的那套睡衣,扔她臉上,「去次臥洗澡。」
輕嘖一聲,景臻抱著衣服走了。
易謹走到陽台,給徐言時打了一個電話。
打通了,沒人接。
她看了看時間,才九點多。
睡了?
易謹沒在意,把手機收起來,自己去洗澡。
……
首都。
徐言時蒼白著臉,身上好幾處被扎了針,中醫輕捻銀針,手法與之前不同。
相對的,疼痛的感覺也很不同。
他隱忍著,白玉般的手背上都泛起了青筋,嘴唇被緊咬著,才沒有把疼痛的嗚咽泄露出來,臉側的頭髮都被汗水打濕了,形成一縷一縷的狀態,因為疼到顫抖而不停的搖晃。
「要是忍耐不住的話,就喊出來吧。」
中醫對他說,「你要縮短進程,過程必定是非常疼的。」
「沒關係。」
如白紙一樣沒有血色的臉上輕輕勾起了弧度,他說話都氣虛的很,「我還能忍……」
中醫嘆氣,手中卻沒有留情。
徐言時瞳孔瞪大,刺激到頭皮的疼痛讓他瞳孔泛起紅血絲,一聲急促的悶哼,人的頭便垂了下去。
疼昏過去了。
正常的現象,中醫捏住他的脈搏,人雖然昏過去了,但脈搏卻比之前更加有力。
中醫找了一個東西墊在他的臉下,然後繼續施針。
等徐言時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左右了。
身上的針已經被拔掉了,但仍有陣痛餘留在身上,起身時牽扯,徐言時有些難受的蹙了眉。
中醫感覺到燈被打開,揉著眼睛,從椅子上坐起來,睏倦的說道,「唔,睡醒了?」
「行了嗎?」徐言時問他。
「可以了,回去按時喝藥,一個月後回來複診。」
「多謝。」
徐言時的臉上多了幾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