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睡我那裡

2023-09-26 04:42:48 作者: 阮邪兒
    第203章 睡我那裡

    易謹視線從桑家人身上掠過,神情安靜,並未因為他們的話而產生半點波瀾。

    見易謹並沒有咬定他們的缺點不放,那幾個桑家人鬆了氣。

    「是我們看岔了,別介意。」他們還往桑茹穎那邊望了一眼,確定那邊的人沒注意這邊的情況,討巧的說道。

    到底是過來道喜的,要是在這上面因為一兩句口角而傷了兩家和氣,這不是他們想看到的事情。

    易謹不輕不淡的應了一聲,摸摸徐綿綿的腦袋,「去玩吧。」

    徐綿綿點點頭,朝她的爺爺外公那邊跑去,得意的炫耀著自己新得的禮物。

    徐家新添長子,徐臣和桑茹穎的外公都非常高興,暢聊了好一會兒,兩家又準備去吃一頓晚餐。

    「以後易謹也是我們家的人,不用避嫌,一起去。」

    徐母抽空找到易謹,拉著她不讓她走。

    聞聲,易謹看了看徐言時,心中轉一圈,決定還是顧著徐言時的面子,點了頭。

    見她鬆口,徐母面上的笑就更深了。

    徐言時也鬆氣,默默的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謝謝。」

    易謹桑家人第一次見,徐母給他們介紹,也沒有避嫌,直截了當的說她是徐言時的女朋友,口中滿意之意幾乎足以讓桑家人判定,徐家這個香餑餑,已經被人訂下。

    一個他們從來沒在上流社會聽過的名字。

    再看徐家其他人的神情,仿佛都知道易謹的存在,甚至也默認易謹在徐言時身邊。

    有些桑家人心覺有趣。

    像徐家這種鐘鳴鼎食之家,在國內地位根深蒂固,骨子裡就是驕矜貴重,對外人情寡淡,鮮少能與之攀上關係。

    能被他們視作朋友的人,最低的門檻便是各界翹楚。

    易謹在奉城名氣很小,也就上次在常野與溫月月的訂婚宴上和徐言時一起出現過一次。

    僅僅靠這層關係,就能讓徐母以兒媳地位來對待,他們就覺得很離奇。

    看向易謹的視線,多了幾分考究和好奇。

    被觀看的人,神情未變,如深海一樣靜謐,只和徐言時坐在一起,偶爾交談。

    不突出,也沒有閃光點。

    奇怪。

    來到飯店,十幾人進了包廂。

    易謹隨著徐言時一起坐。

    徐綿綿左右打探,最後跑到易謹的旁邊,仰著頭,奶聲奶氣的說,「姨姨,我想和你一起坐。」

    易謹便讓人取了椅子,把她安排在她和徐言時的中間。

    望著遠離一個位置的易謹,徐言時刮徐綿綿的鼻子,「你可真會找位置坐。」

    小丫頭茫然的眨著眼睛,眼底帶著深深的疑惑。

    徐言時用簽子扎了一塊哈密瓜,塞進她嘴裡。

    徐綿綿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含糊不清的指著那邊的水果,「小叔叔,我還要吃藍莓~」

    她一會兒叫小叔叔,一會兒喊姨姨,兩個人都不落下。

    「綿綿,你這樣要耽誤你叔叔和姨姨吃飯,快過來。」徐綿綿的外婆對徐綿綿說。

    徐綿綿鼓著腮幫子,腦袋揚著,看外婆那邊的水果,發現那邊也有藍莓,就從位置上下來,「小叔叔,我要去吃藍莓啦,再見!」

    跑的挺快。

    徐言時看空出來的位置,立刻從自己的位置上挪到易謹身邊。

    大喜日子,徐臣便讓人準備了一些白酒。

    徐臣沒喝多,倒是徐戈,喝的有些上頭,臉上帶著紅,笑容掛著下都下不來。

    本來沒易謹什麼事,但酒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挪到了她的面前。

    裡面不算多,但辛辣的味道卻在她的鼻間一直纏繞不停。

    「今天日子大喜,該喝些。」

    易謹記不清是誰說的了,她喝了那杯酒之後,腦子就有些不清醒。

    還有人想勸她酒,被徐言時攔了下來,「伯父伯母,阿謹酒量不好,各位就饒過她罷。」

    他們可不敢和徐言時鬧玩笑,打打鬧鬧又將話題挪向其他地方。

    徐母看著易謹端正的坐在那裡,也不說自己難受,看上去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但眼中卻沒了多少焦距,顯然是喝醉了。

    她沖徐言時打了個眼色,讓他現帶易謹離開。

    收到消息,徐言時便撓了撓一直抓著自己手的手心,清雋的面上,神情溫柔,淺聲道,「阿謹,我們走吧。」

    「走。」

    她回答的簡潔。

    徐言時拉起她,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飯店。

    上次見易謹喝醉是宴會後。

    二人沒戳破那張紙,他極力忍耐,回到家後又和易謹鬧了一頓。

    這會兒再想起當初的念頭,他只覺應該再早一些袒露心跡,那樣的話,就不用鬧下許多矛盾。

    易謹醉時多了幾分平常沒有的乖覺與順從,他把她攬進懷裡抱,她都沒有反抗。

    徐言時低頭在她脖頸間嗅著。

    清香中又帶了一股淡淡的白酒味,混合在一起,讓他自己都染上了幾分醉意。

    他不由自主的抱得更緊,熱氣在易謹耳邊吐息,莫名帶了一股灼熱,「阿謹,今天晚上睡我那裡吧?」

    她好像睡過去了,沒能回答他的話。

    等了有一會兒的徐言時輕笑,滿足的蹭了蹭她的腦袋,「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他帶易謹回了家。

    細心的準備醒酒湯,哄著她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又用熱毛巾擦拭她的臉。

    他倒是想做更多,卻紅著臉,沒有邁出那一步。

    「阿謹?去換個衣服吧。」他溫聲在易謹身邊說,將她喊醒。

    手搭在眼上,易謹緩了許久。

    白酒要比調製的酒後勁大得多,上次她沒有兩個小時酒便醒了,可現在,易謹腦子還是有些不清楚。

    徐言時看易謹從沙發上坐起來,還以為她要起身去換衣服。

    哪知,易謹抬手便將自己衣服的扣子解開。

    從脖下的那一粒,細長的手彎曲,領口沒有禁錮,輕而易舉的散開,冷白的肌膚沾染上昏黃的燈光,多了幾分溫柔之色。

    徐言時呼吸一滯。

    卻見易謹手指下移,第二粒。

    鎖骨下方的皮膚白皙乾淨,雪白的一片。

    再往下。

    徐言時陡然抓住她的手,粗重的喘息在空間中清晰極了。

    他帶著易謹去了臥室,讓她進去換,自己腳步飛快的從臥室中出來,慌亂之中,步伐帶了些許凌亂和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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