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各懷心思
2023-09-26 04:42:48 作者: 阮邪兒
第176章 各懷心思
徐言時很快就幫她打聽清楚了。
他給易謹打了一個電話,簡單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易謹聽完之後,微微揚了眉,看來這次有些人的念頭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真了。
那天易謹的話在易家三個兄弟心中盤旋了許久。
易父回去之後,就開始和易母商量,把易奶奶的賠償款都拿過來。
易墨已經許久沒回來過了,之前每個月都會給他們打錢,但自從過完年回來之後,易墨就去拍戲一天都沒在家中待過,錢也沒打過一次。
給易墨打電話,讓他打錢,他只冷笑,「從過年開始,你們一毛錢就別想在我這裡拿走。」
易父易母氣抖冷,和易墨大吵了一架,叫囂著如果易墨不拿錢,他們就去曝光。
易墨道,「行啊,你曝光我,我曝光你們,讓別人看你,看整個易家的人,當初是怎麼害死自己親父親的。」
殺人誅心的話,讓易父易母去了他們公司哭嚎了好幾天。
要是以前,易父易母自然不會貪那幾十萬,但現在易墨不給他們錢,這五十萬,就變得尤為緊要。
易母隨意的說道,「房產證就在易謹的手裡,我們找她直接把房產證要過來不就行了。」
要是以前,易父當然會這麼想。
可是現在不同了。
「易謹現在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易謹了。」易父面上多了幾分冷肅,「她不會那麼輕易把東西給我們的。」
易母不相信,「怎麼可能?我們是她的父母,我們找她要東西,她還能不給?」
「她要真有心,早就直接把東西給我們了。」
易母面上狠狠地,「這個死丫頭,拿著她奶的東西,這麼洋洋自得。」
「得想法子壓著她把東西給交出來。」
「她要是不給,就去她學校鬧!」
易父在心裡一想,頓時就有了主意。
易父和易母在這邊想著法子的要把易謹手中的房產證明給拿過來,易二叔和易三叔也想出易謹可能會把東西直接交給易父。
「得盯著大哥,他賊得很,肯定會想著法子把東西從易謹的手裡騙過去。」
「他早就回奉城了,我們也不在奉城,也鞭長莫及。」
「二哥,我們可不能就這麼看著易謹把東西給大哥啊。」
「我知道。」
兩家人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偷偷去奉城監視易父,防止他對易謹打感情牌,把東西給騙過去。
他們三家之間的爾虞我詐,易謹並不知道。
她正在給易奶奶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裡。
老家裡的動物們都送給了隔壁奶奶。
易奶奶特別囑咐了,讓易謹把她的之前的嫁妝箱子裡的一個盒子帶走。
老木頭做的大箱子,很沉,如果帶走的話會很困難。
易謹找了一個車子,把它運到了桃源縣的一個快遞點,直接寄到了奉城。
易奶奶的東西不多,她花了一天,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
接著,她去了一趟墓地,將上面的照片擦拭乾淨,認認真真的放上祭品和花,無聲的待了有半個小時。
今天天氣不怎麼好,天氣陰沉,有種想下雨又下不來的意思。
「我帶奶奶走了。」
「您莫怪我對您的那三位兒子無情,他們若還有一絲良心,好生對待奶奶,我也不至於這般整治他們。」
「我走了。」
她站起來,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看著上面的照片。
老人面上褶子很多,遍布滄桑和堅毅。
她想不明白,兩位如此正直的老人,怎會養出這麼三個自私自利的人。
易謹從墓地離開,去醫院接易奶奶。
她身上已經換上了日常穿的衣服,身邊站著的還有蘇之謠。
今天蘇之謠也會和她們一起回奉城。
易謹回奉城之後,還得上學,易奶奶不想過去的最大原因就是擔心自己會拖累她。
她什麼都不懂,也沒見過世面,要是做了什麼討人嫌的事情,一定會給易謹帶來影響。
現在易謹帶她回奉城已經勢在必行,任由她再怎麼拒絕也沒用了。
但現在,易奶奶和蘇之謠熟識了,她們二人在奉城也算是有個照應,易謹就算不在,她也不怕。
「東西都拿完了?」蘇之謠看著易謹乘著夜色回來,溫和的問。
易謹頷首,將手中的盒子也給了易奶奶。
旁邊保鏢和司機幫忙將東西都放進車內的後備箱。
「那我們也走吧。」
三人上車,司機啟動車子,一路駛上高速。
在車上,易奶奶將手中的盒子打開。
裡面放的東西不多,有一張以前易謹考上奉城大學,她們學校發的榮譽證書,剩下的都是易爺爺的東西。
二等功勳的勳章,忘記歸還的軍官證,以及兩個被細心保存的結婚證。
六零年代那會兒結婚不興照結婚照,只有結婚證書。
易奶奶細細的看著上面的字,「這些東西可不能丟。」
三人在車上說了一會兒話,夜色漸漸濃郁,易奶奶和蘇之謠便將位置的靠背放下來,躺在那裡休息睡覺。
易謹沒睡,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外頭不停變換的夜景。
中途,司機在一個服務區休息了半個小時,臨到晚上十一點多,她們才抵達奉城。
蘇之謠睡了好一會兒,到奉城沒多久就醒過來了,低聲對易謹說,「今天就先回家住,等你那邊收拾好了,再把你奶奶接過去。」
她拍著易謹的肩膀,「你奶奶也是同意的。」
「麻煩蘇姨了。」
蘇之謠笑的溫和,「都是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
易謹只得點點頭。
她們暫時在蘇之謠家中住下。
第二天一早,易謹就和徐言時一起出去了。
蘇之謠的家和徐言時家地處一片富人區之內。
早上徐言時接到易謹的電話,便迫不及待的去找易謹。
她們有大半個月沒見過面了。
今天外頭下了些小雨,細細密密的,如今已入了六月,下雨也不會冷。
徐言時坐在車上等了一小會兒,便看到馬路對面中滿花朵的別墅門被打開,一個清瘦的身影走出來,手捏著傘,邁腳往外走。
雨幕朦朧,帶了絲絲霧氣的柔白。
徐言時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一首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