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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不知死活的書生

2023-09-26 04:42:48 作者: 阮邪兒
    第147章 不知死活的書生

    他們學校在十點五十左右就會關閉,宿舍在十一點也關門。

    這會兒太晚了。

    此刻的徐言時算是清醒過來,他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對易謹做什麼不好的舉動。

    「不如去我家吧。」徐言時提議,「去公寓那邊,那裡的房間很多,我讓人準備一些解酒用的葡萄糖。」

    這也是無奈之法。

    易謹沒說話,徐言時便先開口,「阿瑾是因為我的事情才回去這麼晚的,別拒絕。」

    易謹吐出一口酒氣,神情懶倦,「隨你。」

    她住哪都無所謂。

    徐言時立刻打電話讓別人去準備葡萄糖。

    再看易謹面上的妝,他頓了頓,又加了幾樣東西。

    易謹說完,便閉著眼睛又要睡過去。

    徐言時認真的守著她,她要什麼便將東西送過去。

    直到車開到公寓。

    徐言時這才溫聲提醒,「阿謹,到了。」

    易謹跟著徐言時從車上下來。

    她頭疼欲裂,擰著眉,半句話都不想說。

    察覺出易謹的神情,徐言時的手動了動。

    他按了電梯的樓層,直升到了公寓門口,門口的把手上放著他讓別人買的東西。

    將東西從上面取下來,徐言時用指紋開了門。

    易謹躺在沙發上,一時不怎麼想動彈。

    徐言時燒上熱水,將葡萄糖倒進杯子裡,給她送過去。

    「將/軍,葡萄糖。」

    易謹張著嘴,沒動。

    徐言時看她又一副不想自己動手的樣子,不由得一滯,臉熱的喊道,「將/軍。」

    她把徐言時手中的東西接過來。

    一股腦全喝了下去。

    「我燒了開水,一會兒阿謹再喝些熱水。」徐言時蹲在沙發前,平視她。

    「嗯。」

    看著易謹還眉頭緊鎖的模樣,徐言時不由得開口,「阿謹腦袋疼嗎?」

    「疼。」

    沒滋沒味的話,平白被徐言時從中聽出來了幾分服軟。

    他眼底柔意更甚,放輕聲音,「那我幫阿謹按按頭。」

    易謹把腦袋往他那邊側了側。

    徐言時坐在她的前方,彎著腰,手指插/入她的髮絲,按在幾個穴位上面,輕輕揉。

    他的力道沒有那麼大,按的也不疼,卻非常有安撫的作用。

    她沒睜眼,開口道,「以前學過?」

    徐言時頓了頓,垂下眼眸,淺聲應,「學過。」

    「為何學這個?」

    「討貴人歡心。」

    他聲音有些顫。

    沒有什麼成功是輕而易舉就能達到的。

    他同樣困難。

    徐言時眼底的光芒漸消,被染上一股濃郁的黑。

    不會說話,沒人把他看在眼裡,只看他長得眉清目秀,留下來當個伺候的,在他面前說話也不用擔心。

    因為他開不了口。

    那是一段讓徐言時只要想起,就會感到黑暗的日子。

    壓抑又難捱。

    易謹抓住他的手腕。

    徐言時的動作一頓,睫毛髮顫的望向她。

    不知何時易謹睜開了眼睛,澄淨如往常那般。

    仿佛能一眼望進他內心深處的惶恐不安和難看。

    「以前怕過麼?」易謹捏著他的手腕內側的柔軟細膩。

    徐言時的心隨著她的動作而發顫,抿著薄唇,極力忍耐的搖搖頭。

    「沒有。」

    他的髮絲在耳畔搖晃。

    落在易謹的眼中,仿佛是他在難過。

    她抬起另外一隻手,划過他的耳畔,將他的頭髮別在耳後。

    徐言時瞳孔微怔。

    易謹沒解釋,極其自然的將自己的手收回來,仿佛只是隨手這麼做了一樣。

    「你歇著吧。」她從沙發上坐起來。

    徐言時望著她,「將/軍,這是何意?」

    這麼一整天,他的心情都在隨著她的舉動而搖曳,大起大落的厲害。

    現在再讓他當做若無其事,是不可能的事情。

    易謹還沒說話,徐言時便先開口,「將/軍為何對我做哪些似是而非的動作?」

    他眼睛緊緊的望著易謹,仿佛要從她的身上看出個所以然來。

    拋出的問題,易謹沒有開口,徐言時有些失望,頭漸漸低下來。

    下巴卻被陡然挑起來。

    易謹不知何時靠他極近,一雙眼睛,如鷹隼一般,緊鎖著徐言時。

    「這不該問你麼?」易謹不緊不慢的開口,「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做些惹人遐想的動作,故作可憐的引我憐惜,不都是你?」

    徐言時的手握緊,心跳加速的厲害。

    「撩完就跑的,不也是你?」

    一退再退,可易謹卻愈發的壓過來,步步緊逼,逼得他壓著沙發的扶手,下巴上手卻不曾放開。

    徐言時喉嚨失了聲。

    耳旁是水煮沸的沸騰聲,還有她淺淺的呼吸聲,夾雜著酒味。

    他的眼神泛起迷離,眼尾發紅的厲害。

    呼吸都變重了許多。

    易謹看著他逐漸變化的模樣,眼底愈發的幽暗。

    「怎麼不回答?」她一說話,呼吸便吐在他的唇上,緊逼著他,非要徐言時給她一個解釋。

    徐言時努力想仰起頭,可易謹卻不放過他,鬆開他的下巴,禁錮住他的脖頸。

    「你想作何?」捏在他的後頸處,徐言時瞬間就如被拎住性命的脈喉的貓,再也不敢動。

    「將/軍……」徐言時有些受不住,大腦混沌的厲害,有點怕易謹這會和他的秋後算帳。

    顫著音,服軟的喊,「我不問了,放過我罷。」

    易謹輕嗤,「又想跑?」

    徐言時:「嗯……」

    從喉間溢出的聲音,軟的不像話。

    易謹頓時無話。

    她從徐言時身上抽離。

    漸遠的逼迫感,讓徐言時得以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易謹閉上眼睛,自己內心的躁動難以平復,語氣有些冷,「去休息。」

    徐言時不敢再招惹易謹,頭也不回的跑向臥室。

    客廳里瞬間就只剩下易謹一個人。

    窗簾沒有被拉著,銀白的月光給她披上一層溫和的光。

    她倚著靠背,周邊卻不停的有冷松味圍繞。

    難免煩躁的輕嘖,把領口禁錮的扣子解開,涼意沾上鎖骨,易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沸騰的水終於不再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易謹沒什麼情緒的睜開眼。

    視線落在緊閉的臥室門上。

    唇角扯了扯。

    不知死活的書生。

    膽子小還敢送上來質問。

    當真不怕她把他吃干抹淨。

    易謹(深沉點菸):撩完不負責,他果然是想渣我。

    徐病病:我的演技這麼好,竟然全被看穿了。

    媽媽的好大兒長大了,敢質問將/軍了,媽媽真高興啊!!

    怎麼沒親上啊!

    沒關係,牽手了。

    當事人徐某握緊易某的手,無比後悔在去年冬天沒和易某在一起。

    注意易謹這裡的不知死活是褒義詞,不是貶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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