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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說沒有就沒有

2023-09-26 04:42:48 作者: 阮邪兒
    第46章 你說沒有就沒有

    「後面你們贏不了。」易謹勸道。

    「不行,再來。」徐年有些咬牙切齒。

    易謹看向徐言時。

    他無奈的聳聳肩,「我二哥的性子有些扭,你不要在意。」

    她點點頭。

    又玩了幾把,易謹放水,讓徐年能贏,他這才放鬆了一些。

    徐戈從自己贏牌的情緒里抽離出來,再觀察易謹時,卻見她一如最開始玩的時候,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他的後背微僵。

    後知後覺間,他仿佛明白了什麼。

    徐戈沒有什麼念頭繼續打牌,這個牌局也就散了。

    「會下圍棋嗎?」徐戈問她。

    「略懂。」易謹說。

    徐言時又看她,沒忍住,抿唇笑,鳳眸彎起,清澈通透。

    「你笑什麼?」徐年見狀,便問。

    徐言時搖搖頭,慢條斯理,「沒什麼。」

    他不肯說,徐年也就不再問。

    徐戈又開始和易謹下棋。

    哪知,易謹所說的略懂,就是在棋盤上把他殺了個片甲不留。

    徐言時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湊近易謹的耳邊,低聲說,「易將軍,您下手輕點。」

    他猛然的湊近,連帶著冷松的清香傳到鼻息,耳垂上被徐言時的開口灑下濕熱氣體而泛起陣陣麻。

    她沒在意這股感覺,側頭看他,眉毛清淺的挑起,「想讓我讓?」

    他們之間的距離又進了,側臉就在他的唇邊,她的皮膚也很白,臉蛋上沒有任何瑕疵,細碎的絨毛柔和面部,也不知觸感如何。

    徐言時胡思亂想著,腦袋也就點了點。

    看他微呆,也不知思緒飄哪裡去了。

    易謹收回視線,平靜的點點頭。

    行。

    讓他贏。

    易謹不動聲色的改變棋盤上的局勢,徐戈很快就找到了她的漏洞,又把威風找回來,反把易謹殺了個片甲不留。

    和徐戈下棋沒什麼挑戰,易謹只當逗他玩,輸也就輸了。

    「下次繼續。」徐戈看她的目光變了一些。

    「再說。」

    易謹站起來,手在徐言時的眼前晃了晃,「回神。」

    徐言時思緒回籠,思及自己剛才的胡思亂想,又看到周邊都是熟悉的人,他連忙打斷自己的想法,站起來,「下完了?」

    「下完了。」徐戈笑呵呵的說,「我贏了。」

    徐言時知道這是易謹讓他才會出現的結果,也沒有拆穿。

    下完棋時間也就走到了八點。

    她們宿舍有宵禁,回去晚的話可能會被扣分。

    把她送到門口,徐母還在輕聲說,「過幾天的綜藝,我們家阿言就得多讓你照顧了。」

    易謹回答,「應該的。」

    徐年聽著這話總覺得不太對勁兒。

    怎麼她照顧徐言時就是應該的了?

    難不成?

    他沒有細想。

    徐言時親自送她回去。

    「我家人他們總是有些緊張,今天的試探您別介意。」

    在車上,徐言時充滿歉意的說。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的出來從易謹一進門,徐母和徐戈她們就在不停的試探易謹。

    到後面打牌的時候,徐戈就更加沒有掩飾了。

    徐言時坐在旁邊看的真切。

    易謹早在吃飯之前就已經掌控了全局。

    所有試探出來的結果,對徐戈他們參考價值只有一個。

    就是他們沒有辦法看透易謹。

    反而是徐戈他們,在打牌時所暴露出來的性子,被易謹看了個透。

    徐言時在心裡微嘆,他們根本不知道易將軍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

    她十四歲遊學,走遍大江南北,十六歲便在易家軍建功立業,二十五歲掛帥親征,除了沙門府,以前的仗,她未有敗績。

    徐戈雖然常在官場,但仍舊稚嫩。

    易謹的心思豈能是他能說看透就看透的。

    「你看出來了?」易謹沒什麼情緒,聲音淺淡。

    徐言時輕輕點頭。

    易謹閉上眼睛,靠著車座的靠背,「他們對你很好,作為家人,應當如此。」

    至於試探和冒犯,易謹沒什麼感覺。

    徐言時沒忍住,似有若無的視線又撇上她的臉。

    拇指與食指輕輕摩擦,玉扳指蹭到肉。

    他的喉結滾動,最後也沒做出什麼。

    「要不您睡一會兒,您看上去很累。」

    從徐家到學校還有很長一段路,易謹便應聲,「到了叫我。」

    「好。」

    她說睡就睡,閉著眼眸很快就陷入淺眠。

    易謹的頭側到靠近窗戶的那一邊,外面倒放的光影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臉上,明明滅滅,反覆如此。

    她下頜的線條很流暢,順到耳朵,耳垂薄的很,掛著淺淺的粉。

    徐言時的視線仿佛黏在上面了一樣,怎麼都看不夠。

    好想碰碰她臉上的光……

    徐言時的手放在皮質的車座上,強忍著自己的內心不知道是什麼作祟的欲.望。

    他的心臟跳的很快,失律的跳動讓徐言時有些不安。

    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逐漸脫離掌控。

    一聲輕嘖。

    「書生。」

    徐言時回過神,連忙將視線從易謹的臉上挪開。

    「怎,怎麼了?」他的聲音有些發虛。

    心裡也發虛。

    對方猛然的貼近,湊近的臉瞬間放大,驚的徐言時猛然後背貼在靠背上,瞪大了鳳眸,看著她。

    「看我的視線不要那麼烈。」易謹瞧他一副自己要被人欺凌的模樣,舌頭被牙齒輕咬。

    她尋思,自己也沒對他怎麼樣。

    清雋的面容趁人不備,爬上淺淺的緋紅,他渾身上下都發熱,有些狼狽的往靠窗戶的那一邊坐了坐,仿佛怕易謹對他做什麼不軌的事情一般。

    「我沒有……」他小聲說。

    見狀,易謹輕笑,懶洋洋的將身體回位,閉上眼睛。

    車廂靜謐良久。

    正當徐言時的心準備放下的時候,旁邊的聲音又突然響起。

    「行,你說沒有就沒有。」

    那隻小袋鼠,又不停的在跳跳跳,越跳越快,刺激著腎上腺素,他頭皮發麻,整個身體都傳過一股酥麻,直麻到他的心裡,讓他渾身都發軟發燙。

    徐言時緊緊的閉著唇,愈發不敢再多看易謹一眼,緊貼著車門,一步也沒有再朝易謹多靠近。

    後頭的路二人相安無事的沉默到了最後。

    等車的速度降下來,徐言時抬起頭,看向窗外。

    奉城大學近在咫尺。

    易謹睡過去了,現在還沒醒過來。

    徐言時猶豫半晌,最後看看表。

    車已經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學校宵禁的時間是十一點。

    現在她還能再睡一會兒。

    但床上總歸是比車上舒服。

    徐言時神情飄忽,吞吞吐吐:我有點不對勁,怎麼辦?

    親媽:是男人就上她!

    今天是徐甜甜~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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