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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40:34 作者: 酩酊大罪
    不過在這之前,得稍微繞一下路,到扎住在小山城其中的一個玄學弟子的家裡去看看情況,而跟來的另外那個沈家弟子,正正就是去聯繫人的那個沈家弟子。

    他似乎與這邊的這個玄學弟子有那麼幾分相熟,當時除了聯繫方式外,還留了一個地址,那玄學弟子說那小山城是他老家,估計最近三五年的,都會呆在那邊,有事兒到山城來的話,可以找他,他請他們吃酒。

    這一路可是走得很趕,就連休息基本都在邊上走個小旅館隨便歇一晚,天未亮便又重新啟程了,早中午飯都是在買了一些麵包之類的快吃類,在車上解決,幸好,這一回大家都知道情況恐怕比較嚴重,都並沒有什麼格外的抱怨,基本上都將全副心思放在這次的任務上,並和去另外幾個省的隊伍保持著聯繫,保持著消息互通。

    而溫禾,在車上基本上就管畫符,畫儘可能多的黃符,分配給其他人,不管到時候能不能很好的派上用場,至少能心安不少。

    不得不說,像是沈修這般趕路,愣是將要開車開三天整的路程,縮到了兩天的時間抵達了小山城了,而那位扎住在小山城的玄學弟子的位置,並不難找,不過花了那麼一點兒的時間,便將地址給找到了。

    可當他們尋到那邊後,眼前所見到的一切,卻是遠遠出乎了沈晏他們預料,他們試猜想過很多情況,比如說出任務了,家裡沒人,無法聯繫上,又比如說,出事了,壓根就無法聯繫上。

    然而,當他們抵達那玄學弟子的地址後,卻是發現,一切都正常得不成,那個玄學弟子也很好的,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唯一不妥的地方便只有,那個玄學弟子似乎將玄學界所有的事兒都給忘了,一提到玄學界,滿臉都是迷茫,甚至眼中毫不掩飾都是荒誕的神色,要不是沈晏他們看起來頗有氣場的話,估計對方就直接將他們當做裝神弄鬼的騙子了。

    「你確定沒有找錯人,或者是雙胞胎什麼的?」見此,就連沈修都禁不住拉了拉那個自家的小弟子,壓低了聲音問了起來了,「你仔細回憶一下,會不會是地址錯了,或者我們找錯人了什麼的?」

    那個沈家弟子覺得很冤枉,他認為他自己的記憶是沒錯的,他也記得那個玄學弟子的樣子,就是和他長得差不多的,連地址都沒有錯,又怎麼可能會找錯人?但對方這般肯定的模樣也完全不像是作假,好像真的不是玄學界內之人,難不成說,他真的記錯了?

    這會兒,就連那個沈家小弟子也不太肯定,忍不住懷疑起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錯了。

    無法,沈修和其他人對視一眼,知道這邊線索算是基本上就斷了,看來只能直接到南邊的大山去看情況了。

    而就在他們即將回到車上之時,卻是被人喊住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卻是匆匆地趕來了,而這年輕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正就是那個玄學弟子的妻子,而就在這時,只間那年輕女人左右望望,發現周圍並沒有人,這才壓低了聲音開口問道,「你們……是要去南邊的那座大山嗎?」

    有情況,看樣子,事情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從這麼一句問話中,在場的沈晏等人便是對視了一眼,頓覺這其中果然是有些什麼情況,不然他們不會還沒有開口,這年輕的女人就推測到他們可能會去南邊的大山,要知道,他們剛剛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除非,這個年輕的女人或許知道些什麼,又或者,那個玄學弟子說不定曾經也去過南邊的那片大山……

    這麼想著,溫禾便是溫和地笑笑,安撫了那個年輕女人好一會兒,才輕聲點了點頭,問道,「是……你的先生曾去過南邊大山那邊嗎?現在的情況可能有那麼一點嚴重,如果你不介意地話,可以和我們詳細地說說情況嗎?」

    那個年輕女人有那麼幾分猶豫,但或許是讓溫禾溫暖安定的氣質安撫了,她猶豫了那麼兩下,終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件事兒一直壓在我心裡也不舒服,但這裡不好說話,跟我來,到邊上的茶餐廳去吧,我將詳情和你們說說。」

    到了茶餐廳後,那個年輕女人也放開了不少,便將事兒細細地道來了。

    果然,那個沈家小弟子真的並沒有認錯人,那個人,確實就是去年來過沈家的那個玄學弟子,時間和地點都對上了,但這麼一來,似乎問題也就來了,既然那人就是玄學界弟子的話,他為什麼要否認自己玄學界弟子的身份,還是一臉完全什麼都不知道,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樣子?

    「並不是裝,我老公他,恐怕真的不記得了,自從前段時間從南邊的大山回來之後……」

    年輕女人這麼緩緩地說著,原來,女人和那個玄學弟子相識相愛並結婚後,都並不知道對方其實是玄學界弟子,只知道他會經常外出出差。

    但年輕的女人很聰明、很敏感,再加上那個玄學弟子有那麼幾分遲鈍,沒多久,她便已知道對方乾的活兒並非是一般的活兒,是一個她極度陌生、難以接觸的世界,可以說,那個年輕女人,直至現在,才知道那個世界,應該被稱為玄學界。

    「我老公有兩個年紀稍大一點點的好友,那次過去南邊大山,也並不是心血來潮去的,具體的情況我也搞不懂,他只向我嘮叨過那麼幾句,說是那兩位前輩情況不太妙,似乎進山里就沒有什麼回應了,他得到那邊山去看看情況。當時我很擔憂,總覺得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兒,曾鬧著不讓他去,但他人還是去了。足足一周星期後才回來,回來了之後便就是這樣了,完全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那兩位老前輩,也不記得你們玄學界的事兒,變成一個和我一樣的平凡人,我本來覺得像是這樣就好,不用讓我擔心受怕,但我偶爾見著他像是缺失了什麼記憶似的,極為痛苦的樣子……我便覺得我不能這麼自私,而且,我更愛以前那個活躍在玄學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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