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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40:34 作者: 酩酊大罪
    但沒多久,溫禾的注意力便被轉移了,因為她發現,似乎因為她這麼的一個動作,便讓大貓的動作猛然間滯住了,一雙貓眼瞪得老大老大的,似乎因為被溫禾這麼一吻給吻傻了。

    大貓的這副模樣,終是讓溫禾禁不住輕笑了出聲,開聲道,「沒事,雖然貓蛋蛋很好摸,但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摸到的,沒事,我不摸你,就是想給你上個藥,你看你身上的傷口都還在流血呢,不上藥可不成,不然會容易感染的。」

    邊說著,溫禾還示意地望了望裝著消毒水等玩兒意的背包,證實著她這件事兒並不是在說謊話。

    也許是溫禾這一笑笑得格外暖,格外好看的關係,又或許是從溫禾身上並沒有感受到威脅的緣故,大貓的貓眼緊緊盯著溫禾的臉好一會兒,終是輕呼嚕了一聲,繃緊的身體才慢慢地放緩了下來,看樣子似乎終於接受了溫禾的說法,半放鬆了一下身體。

    見此,溫禾才讓摸了摸大貓的腦袋讓它在自己的大腿上躺著,而她自己則是將背包里的消毒水和包紮紗布都一一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輕塗在大貓的傷口上。

    消毒水塗到了傷口上的感覺可是一點也不好受,就連張大仙在上藥的時候,都痛得臉部有那麼幾分扭曲,但放到這大貓身上,它卻是仿佛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痛似的,甚至還很舒服地發出很輕很輕的『呼嚕』聲,等藥上得差不多的時候,原本還半僵著身體撐著的大貓,這會兒已經放鬆趴了下來了,貓尾巴在身後慢悠悠地一甩一甩的,顯然是愜意舒服了至極,似乎就這麼趴在溫禾的大腿上不想下去了。

    溫禾還以為是這兩隻小傢伙不怕痛呢,等到她給小白鼠身上那一兩道很淺的傷口上藥的時候,小白鼠卻是倍是掙紮起了起來,並『吱吱吱』地在溫禾的手裡扭著,等溫禾一上完藥,那隻小白鼠便是一臉驚慌地從溫禾的手心裡躥了出來,縮在了某塊石頭的背後,弓了弓小小圓球似的身體,萬分警惕地盯著溫禾,生怕溫禾再靠近它一步,又給它再上什麼『酷刑』。

    這一幕,看到了大貓眼裡,卻是禁不住咧嘴『嗤笑』了一聲,毫不留情面地發出了『赫赫』嗤笑的聲音,這一聲,明顯是直接刺激到了小白鼠。

    頓時,這一貓一鼠又直接扛上了,大小眼就這麼直直地緊盯著,就在下一刻,眼看著這兩小傢伙又要開始打鬥了起來了,溫禾便是下意識地伸手一欄一抱,將大貓的身體給緊緊地抱住,避免這兩個才剛上好藥的小傢伙又打起來了,將自己弄得渾體遍傷的。

    而這麼一抱,卻是讓溫禾的身體一個傾斜,脖子上掛著的玉牌便隨著慣性從衣服的領口裡摔了出來。

    一瞬間,那兩小隻的動作都這麼停滯下來了,就這麼愣怔怔地看著溫禾脖子上的玉牌,尤其是大貓,緊盯著沒一會兒,下意識就想伸出爪子一抓,將溫禾脖子上的那塊玉牌給抓下來,但卻是讓溫禾側身一避,給避開了。

    「不行,這塊玉牌不是我的,我不能給你玩,是別人寄放在我這裡的,晚些的時候,我得還回去……」

    然而,溫禾這話才剛說到一半,卻是猛然頓住了,不是因為別的,僅僅是因為她忽然間發現……這大貓的模樣,看起來竟和玉牌上的那隻兇悍大貓有那麼幾分的相似,一樣是很大隻很兇悍的樣子,而且都是看起來像是豹子一般的大貓。

    這個發現,不由得讓溫禾有點發愣了,視線便下意識地在大貓身上和玉牌上來回望著,正欲開口想說些什麼。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卻是猛地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聲,直讓溫禾臉色一變,雖然這並不是張大仙他們的聲音,但那個方向離著溫禾極近,很有可能就在張大仙的附近,又或者是另外一批的玄學弟子。

    難不成說她補全了這封印還是沒有用嗎?溫禾雖有那麼幾分預感,畢竟她後面補全的封印筆畫,相比起原來的封印痕跡起來還是太淺了,使得整個陣法並不是很完整,剛剛陣法那般反應的樣子,溫禾還以為是成功了呢,但似乎現在看起來還是失敗了。

    而且,溫禾現在的處境有些尷尬,不知道該不該趕過去比較好,畢竟現在的情況與最開始並不一樣,最開始溫禾只不過是打算拼一下,將張大仙他們給帶出來而已。

    但現在,白霧剛剛的那般反應,讓她預感到似乎這一切已經不能挽回了,說不定張大仙他們都已與大部隊匯合上了,自己過去說不定不能幫上忙,反而會成為負擔。

    這麼一來,溫禾不由得更猶豫了,但是,但是,就讓她就這麼原地乾等的話,顯然,她辦不到,或許,或許還有那麼一點可能性,能讓她發揮到作用!至少,她還能畫陣,還將記得玉牌里的所有陣法,並將大部分的陣法都學會了,說不定真的能派上用場!

    這麼想著,溫禾便將懷裡的大貓給放下了,揉了把貓腦袋便叮囑它們兩小隻不要亂跑,現在這大山裡頭的情況不太正常而且相當的危險,說罷,溫禾便迅速地再次畫上了請神引路陣。

    這一次,大山的反應卻是慢多了,似乎並不太願意給溫禾引路,直直問了三次後,大山的白霧才重新浮動起來,給溫禾指引了新方向。

    然而,溫禾並沒有發現,在她離開不久,在封印畫陣上那一貓一鼠竟是口吐人言了起來,而這聲音聽起來,就宛如閻王和沈晏那兩位的聲音一般無異,只聽它們是這麼說著的:「這大山裡的空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渾濁了?老渭,該不會是你那群醜得要死的手下,將這大山搞得這般渾濁,就連山靈都變得暴躁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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