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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34:07 作者: 肥媽向善
終於是,有了家的感覺。
罵李明德李墨翰父子狐狸,心底里無不是對於他們的盼他歸來,歡喜,感激,因他終於是個被家裡人需要的孩子了。
眾目睽睽,流浪的阿源再不是無家可歸的處境,扶起眼鏡,嘴角一勾,狡黠,充滿魄力的宣告:「同時,我是作為一名資深,並且曾經支援過多家國際投資銀行,包括摩根大通銀行、花旗銀行,渡過經濟危機的金融分析師。我可以用我的專業資質與行業地位做出專業的判斷,那就是----李總裁的計劃案,適合李家公司長久持續的發展,才是正確的給我們股東帶來巨大利益的指向。」
聽到這話,二老爺當即從椅子上軟了下來。
終歸,他們是要栽倒在這個沒人要的孩子手上嗎?
希伯來從座位上跳起,咄咄逼人對準阿源:「李墨源先生,你的所謂的專業判斷,是否排除了其它因素,尤其是否排除了感情的主觀因素?據我們所知,你不僅是李家人,而且與李家裡面各方面的人都有感情糾葛。」
聽到希伯來這話,二老爺立馬站起來,舉起袖子像是掩臉說起家中「醜事」:「實不相瞞於眾位,我這位孫侄子,實際上是個私生子,與家裡人向來都不和睦,這是只要李家人都知道的事實。直到今年幾個月前,以前收養他的那個村裡有他的青梅竹馬,現在他的這位青梅竹馬,是成為了我們現任總裁李明德先生的兒媳婦。所以說,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利益的交易,是很難說得清楚的。」
二老爺話一完,周圍的人都目瞪口呆了。
安知雅抿住嘴角:二老爺這話一出,想必第一個要拿二老爺開刀的,是老祖宗了!
鏡頭不知覺地轉回阿源身上,突然她是發現,一段日子不見,阿源的皮膚在沙漠裡曬成了小麥色,健康了,變得陽光了,炯炯的雙目猶如沙漠裡的星辰,冉冉生輝。可見得,這個小伙子,是把以前都想不通的,都想清楚想明白了。
人無雜念,一切皆變得無畏。
騷亂中,阿源對向話筒:「我是不是私生子,我與剛才那人是否有恩怨?我相信,這是現在所有人對我的疑問。」
這股坦率的風格展示出的雄風,倒是顯得二老爺有些陰尖了。
二老爺恨得牙痒痒的,啐:這沒人要的孩子!
似乎能聽到二老爺那聲「呸」,阿源眸中的利光拔刀出鞘:「我現在有必要向股東大會報告一個最新消息。有關李總裁計劃案中與沙特的合作項目,我已經與沙特首富阿勒以及華人富商羅衛先生達成了一致協議。也就是說,沙特境內今後的一切太陽能開發計劃,都是將會由我們李家集團以及羅衛先生的投資團共同承攬,享有獨一無二的專權。」
重彈落下,二老爺和希伯來都被炸蒙了。
全場嘩嘩嘩掌聲不斷。
李墨琪咬住二老爺耳朵:「爺爺,看來他是偷偷跑到沙特為大房的人當說客了。」
「廢話!」二老爺惱羞成怒,大拍椅子。
「爺爺。」李墨琪眉頭一揚,讓老頭子息怒,「論股權,我們不比大房的人少。何況,三房的人,不是已經決定站在我們這邊了嗎?」
對呢!被孫子的話提醒,二老爺與希伯來的目光遙遙對上,陰狠地一笑:他們有殺手鐧。
----《婚後強愛》----
幾個小時前,萊文思家蒲迪森老爺的書房
吉斯輕輕推開門。
蒲迪森老爺站在落地窗前,取下小眼鏡的一雙綠瞳,望著被白雪覆蓋上一層的鐘樓,神情莫辨。
「爺爺。」吉斯走近他,用同樣顏色的眼珠子仔細觀摩他,說,「父親與劉女士一塊走了。現在家裡面十分冷清,大家都心裡惶然。雖然父親答應大家,說一定會把朱利安哥哥救回來,但是,大家更怕,一旦我們手中失去了與對方談判的籌碼,對方會撕票。」
「這不是你和那群人一塊提出來的議案嗎?」蒲迪森老爺冷冷地打量回他。
吉斯漂亮的眸子閃著幽光,微笑中隱藏狡黠:「爺爺,實際上,我告訴你的那個提案只是說了一半。」
「一半?」
「對。接下來,是該把我們的主導權握回我們的手裡了。只要我們把我父親的股權歸還給本來擁有這些股權的李家人----」
「你!」蒲迪森老爺憤怒的,大聲地打斷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爺爺是擔心朱利安哥哥的問題嗎?」吉斯說,「爺爺對於這點是不需要過多擔心的,因為,我與安知雅的女兒做了約定。」
「安知雅的女兒?」
「是的,叫做徐亞彎,是十聖心國王的未婚妻。」
「十聖心是很厲害,但是,不見得能從對方手裡把朱利安救出來。我們現在是連朱利安在哪裡都不知道。李墨翰說能幫我們找朱利安,可是,對方把朱利安藏起的地點過於隱秘,到現在都沒有確切消息不是嗎?」
「爺爺,您是太小看他們的女兒了。」吉斯想到彎彎露出的兩顆小兔牙,嘴角提勾,「十聖心的國王能看中彎彎,是有許多因素包含在裡面的。比如說,這孩子掌握了連我們都覺察不到的秘密。」
「這----」蒲迪森老爺低頭,沉思,李墨翰的女兒他是沒有見過,但是他知道孫子吉斯說的話,向來是一言命中。
「爺爺,我們是可以信任他們把朱利安哥哥救出來的,而且,這也是天使的願望。」吉斯說到這裡,目光遂長地望向蒲迪森老爺。
退後小半步,蒲迪森老爺看回他,帶了些嚴厲的口氣道:「吉斯,我說過,現在沒有我允許,你是不可以進那個鐘樓的。」
「爺爺。」吉斯搖頭,「你阻止不了我去見她。因為她是我親生母親。」
「吉斯!」蒲迪森老爺一震,指頭髮抖,臉顯驚駭。
「爺爺,不,現在希伯來先生不在,我可以喊你為父親了。」吉斯向前一步。
「不。」蒲迪森老爺看著他,當發現一切都無法掩蓋時,沉下眼,低聲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什麼時候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是事實,你無法否認這個事實,而她一直很想與我相認。我能感受到----這裡!」吉斯面對他,摸到胸口裡這顆心臟,「她的想法,傳進我心裡,說,想醒來,想和我見面,想看我。」
「不,不行的,吉斯。」蒲迪森老爺搖頭,再搖頭,低著頭,「我不能同意,我決不能同意!」
「你害怕她會死,可你要知道,生不如死,比死亡更可怕。」
「你說她生不如死?」蒲迪森老爺面色鐵青。
「對於她來說,如果,在家人最需要她的時候她不能出現,她與生不如死沒有區別。」
聽完這些話的蒲迪森老爺,心事重重,在屋裡來回徘徊。
吉斯在看了他一眼後,眼角望向門。
伴隨他的目光,蒲迪森老爺聽到了敲門聲:「誰呢?」
「是我,老朋友。」老醫生安博的聲音傳進來。
聽是安博,蒲迪森老爺急匆匆走去開門。
安博走進來時,身上披雪,來不及脫大衣,拎著個醫藥箱,明顯是剛從哪裡匆忙趕過來的。
「怎麼了?」蒲迪森老爺緊張問。
「可能你和吉斯必須馬上和我去一趟。」安博表情嚴峻地說。
蒲迪森老爺點點頭,刻不容緩,立即與吉斯,帶上安博,一直是從書房的一條隱秘樓梯,走到了地下室,再從地下室的一條隧道,秘密前往鐘樓。
到達鐘樓一間溫暖舒適的臥室,最特別的是這裡的裝飾用的全是綠色點綴。
中間一張天鵝絨鋪設的床上,靜躺著一個女人。烏墨的長髮從她發頂一直長到腳踝,就好像童話裡面被困在城堡里等待有人喚醒的長髮公主。因此她的容顏,出奇的沒有經歷過歲月的痕跡,時間在她的皮膚停止了走動,潔白潤滑,是停留在一個中國女人最美的那個時刻。
「我家裡連接的監視器表示,她的心跳正在逐漸恢復成正常成人的心率。」安博緊張地檢查女人手上植入的深靜脈管道,查看冬眠劑的使用,看起來是一切正常的模樣。
「這樣下去會怎樣?」蒲迪森老爺抓住他的領子,雙瞳渙散,厲聲地質問。
「爺爺!」吉斯不得拉住蒲迪森老爺,隔開他和安博醫生。
「你放心,蒲迪森。她不會死的。」安博認真地對朋友說,「這點我可以用性命向你保證。」
「我不管!」蒲迪森老爺頓住腳,指住他們兩人,「如果她出了什麼問題,不管是誰,我都要他償命!」
「蒲迪森----」
一個宛若空谷幽蘭的女聲,突然迴旋在臥室里。
屋內的三人頓然滯住。
「蒲迪森,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們的兒子和我的救命恩人呢?」
看著床上的睡美人緩慢挪開的墨瞳一如多少年前那般,幽謐而傾城,蒲迪森老爺鼻樑上的小眼鏡滑落下苛刻的鼻子,冰霜覆蓋的綠眸忽如一夜春風,回到當年在小教堂初見她的剎那:「晴----」
----《婚後強愛》----
李氏集團年終股東大會現場
突然一道消息席捲了所有人。由於希伯來與李家三房的人,亮出了把手中半數股份轉移給二老爺的協議,使得二老爺的個人股權遠高出於李明德的股權。
如此一來,集團董事長位置,似乎是由二老爺穩坐泰山了。
「怎麼辦?」就是莫女士都傻了眼,沒想到對方竟會出到這樣一招,究竟二老爺是用了什麼辦法說服到希伯來與三房的人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看得出來,這事有幕後主使。」安知雅心思一動,連線上了方真,「你幫我聯絡我底下那些人,馬上告訴我賈艷榮的資金動向有沒有什麼變化。」
方真在電話里與她保持聯繫,不會兒給了她答案:「是撥了部分資金出來。前幾天撥出來的,我本以為她是為中藥的囤貨做準備。」
「看起來,她為中藥囤貨的資金不夠。」安知雅指出,「拿到李家集團,把固有資產吃空,得到轉換的現金應該不少,最重要的是,能得到政客的支持。世界上沒有哪個國家會不討厭會做生意的華商。美國政客很有可能下一步想拿李家開刀譁眾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