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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32:10 作者: 東奔西顧
「哦,這樣啊。」他挑挑眉,沒再說什麼,放下雜誌,一手靠在沙發靠背上支著頭,另一隻手放在大腿上,修長的食指微彎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拿玻璃抵在別人大動脈上的感覺慡嗎?」他彎著嘴角問。
我就知道瞞不過他,低下頭小聲回答,「還成。」
心裡鬆了一口氣,我不怕他知道我去夜色找linda麻煩,我就怕他以為我去夜色是去上班伺候別的男人。
那樣的話我的罪名就大了,前者是頂多算個打架鬥毆,後者則是一枝紅杏出牆來,我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我唯一懊悔的是,我當時猙獰的面目確實不怎麼好看,怎麼每次我破壞形象的時候都會被他知道呢。
「過來。」他忽然開口。
我走到他身邊坐下,他拉過我的手看。天氣太冷,在外面的時候血液凝固了,進了屋慢慢融化,火辣辣的疼。
他拿過一旁的急救箱,拿出鑷子和棉棒一點點的挑裡面的碎玻璃渣。我估計他是沒幹過這活,動作生疏,還弄得我很疼,但是卻沒有一點兒笨手笨腳的感覺。我想,可能是他的手長得比較好看,骨節分明的。最後他打了一個結完成了包紮。
我還沒來得及縮回手,兩隻手就被他拉到拉到頭頂按住,他一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低頭咬在我的唇上。
這個吻比以往都要強悍熾熱,幾乎要把我生吞活剝,放佛要把我整個人揉碎了吃進肚子裡。全身的感官知覺被喚醒,漸漸沸騰,神經全都集中在他的舌尖上,一陣劇痛讓我醒過來並且驚呼出聲。
他什麼前戲都沒做就這樣硬生生的擠了進來,我深呼吸努力適應著體內異物的灼熱粗大。
他進來以後就不再動,抬起上半身看著我,「我警告你啊,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最好離別的男人遠點,否則我不管他是陸槿楓的小舅子還是誰,我都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當然,我也不會放過你。」
他那張總是擺著淡漠表情的臉此刻出現少有的陰狠,我愣愣的點頭。
他要的很急,我們連衣服都沒怎麼脫。他一下一下,動作急促有力,每一下都頂在身體的最深處,沒幾下我就忍不住泄了。他也沒折騰我,順著這個姿勢匆匆結束了。這位爺體力好欲望大,每次都花樣百出的折騰一遍之後才肯結束,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還沒吃飽就結束了。
他抱著我去浴室洗了洗就躺到了床上,我們靜靜地躺著,誰也沒說話。
我知道他不是吃林楚的醋,我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占有欲發作,我知道他是怕我給他戴綠帽子他會沒面子,所有的一切都與愛情無關,但是我還是因為他的舉動不可抑制的歡喜起來,連我自己都鄙視自己。
人一高興了就想找人說話,雖然面前這人很不愛說話,但是這一點都不妨礙我,頂多他不理我我自己唱獨角戲唄。
「你怎麼知道我去了夜色啊?你不會真的派人監視我吧?」
他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的表示對我錯誤猜測的鄙視,然後開始閉目養神。
我本來也沒希望他能回答,「那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的?」
「我的胸口到現在都還疼呢。」
他忽然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邊說邊摸到我沒受傷的手放在胸口慢慢的揉。
我想了想才反應過來,怎麼在哪兒都能碰到他啊,孽緣啊。
我還想再說什麼就被他打斷,「閉嘴,睡覺!」
我撇撇嘴,自己不愛說話還不讓別人說,真是霸道。後來我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第二天,我注意到小區門口的門衛換了人,接連幾天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也沒出現過。我想了想也沒問左秉南。
我的生活又漸漸恢復了平靜。房子左秉南雇了專人打掃,平時我就是去看看琴子,逛逛街,伺候伺候左秉南。
那位爺不是每天都回來,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蹤,不知道他哪天會回來,我要做的只是等待,等著他。
他有時候會在應酬之後過來,身上有很重的菸酒味,我像個小丫鬟似的給他端茶遞水按摩洗澡。有時候他會過來的很早,讓我做飯給他吃。
這期間我還發現這位爺有頭疼的毛病,和曹操一樣。每逢天氣變化的時候就會疼,比天氣預報都准。疼的時候他臉色蒼白,閉著眼睛不願說話,喜歡躺我的腿上讓我給他按摩。
有時候他過來的時候身上帶著脂粉味和女人的香水味,我從來不問,但是我會感到失落和傷心,在床上的時候我的心疼得像要裂開一樣,但是我從來沒問過他一句。
睡不著的時候我會在黑暗裡看著他,想著他和別的女人相處的時候是什麼樣。我想把他的樣子記在自己的腦子裡,可所發生的一切又告訴我,我不能陷進去。
我忽然意識到,好像我很少在白天見到左秉南,我們從認識到現在幾乎所有的相處都是在黑夜,在黑夜裡建立起來的關係是不是就只能停留在黑暗中,見不得光?
我知道,我學會了嫉妒,變得貪心,想要占有,希望他只屬於我一個人。可是我又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永遠不會是我的。
我不敢讓他知道,不敢在他面前顯示我的嫉妒貪心和暴躁。
我和林楚突然間生疏了,也許他知道了我和左秉南的關係了吧,我不知道這兩者有沒有關係。我離開了夜色,少了每天見到他的機會,只是偶爾看琴子的時候遇到他,也總是匆匆寒暄幾句。
我想,現在這樣也好。可是我卻很懷念那個對我說six god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啦,東紙哥更新啦~
啊,好晚了,我滾去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
第三十四章
天氣漸漸暖和起來了,琴子的身體也好了起來,但是瘦了很多。她的話很少,你和她說話的時候她會看著你對你笑,笑得很溫柔,很安靜,我卻難過的想落淚。眼前這個女孩兒再也不是那個瘋的無法無天活的暢快淋漓的琴子了。
那天我去看琴子的時候,林楚和陸槿楓好像在書房裡爭吵,時不時傳出一兩句。琴子正在臥室里收拾東西,看到我來了很高興的對我說,「落落,我要回自己家了。」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今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吃藥調理一段時間就好了,所以就回家啊,總呆在這兒麻煩陸槿……陸總也不好。」
連稱呼也變了。
我強撐起笑臉,「那就好啊。」
她好像根本沒聽到書房裡的爭吵聲,仔仔細細的收拾行李。
我不知道陸槿楓和林楚在吵什麼,陸槿楓平日裡對林楚很是容忍,怎麼會吵起來呢?林楚在為他姐姐鳴不平?可能聽在琴子耳朵里應該是林楚在為自己鳴不平吧。
「琴子。」
「嗯。」
「陸槿楓和林楚不是那種關係,他是林楚的姐夫。」
她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一下,繼續忙活,沒有一絲吃驚,「哦。」
「你已經知道了?」
「不知道,你剛說我才知道的。」
「那對玉佩是林楚和他姐姐的,他姐姐臨走之前留給陸槿楓的。」
「嗯。」
我走過去扯掉她手裡的衣服,「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她笑,握著我的手,「聽到了,落落,謝謝你。」
我還想再說什麼,陸槿楓和林楚就一前一後的出現在臥室門口,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陸總,我馬上就收拾好了,這段時間麻煩您了。」琴子看著陸槿楓,眼睛裡一片坦然,沒有留戀和憤恨,平靜的如一汪湖水,沒有一絲波瀾。
這麼懂事兒的話怎麼會從琴子的嘴裡說出來呢。
而一向鎮定自若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陸槿楓反而有些欲言又止,「琴子……」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啊,你不愛我」,琴子輕笑著對陸槿楓說,「你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當年我救過你,這些年都怪我不懂事兒,您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
笑容裡帶著淡淡的憂傷和一種認命的失落,看得讓人心疼。
笑過之後她又轉過身繼續收拾東西,陸槿楓靠在門邊靜靜地看著。
琴子背對著我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房間裡很靜,靜得有些憂傷。
她忽然開口,但是沒有回頭,「對了,陸總,給您說一聲,夜色我不會再去了。」
說著拉起箱子走到門口,「這些年謝謝您的照顧,這次的事就當還了我救你的人情吧,您以後再也不用愧疚了。」
琴子邊說邊在嘴角揚起一抹笑,陸槿楓一言不發的看著她,高大挺拔的身形僵硬了一下。
微笑掩飾悲傷,沉默詮釋一切。
陸槿楓,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這是我聽出來的意思,陸槿楓肯定也聽出來了,而他也默許了。
「我先走了,再見。」
我是希望陸槿楓開口挽留琴子的,我知道一旦琴子獨自出了這個門,她和陸槿楓就真的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陸槿楓好像有些慌亂,但是很快掩飾過去了,「那讓小武送你吧。」
「不用了,落落送我就行了。落落,我們走了。」
我跟在琴子身後,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陸槿楓,希望他開口挽留一下。但是他的視線停留在琴子的後背,眼裡有掙扎,有悔恨,最後一切歸於平靜。
一直很安靜的林楚突然開口,聲音冷冷的,「別看了,陸總,人家都走了。」
陸槿楓恍若未聞。
林楚沖他吼,「陸槿楓,林淼已經死了八年了!」
林楚這一嗓子讓我和琴子都停下了腳步。
陸槿楓一下子就怒了,瞪著林楚,額間的青筋直跳,「她是你姐姐!」
果然,每個人都有死穴,別人是碰不得的,一旦碰了,就是再冷靜的人都會失態。
「就因為她是我姐姐我才有資格說,如果別人敢在我面前說一個字我林楚發誓一定弄死他!陸槿楓,八年了,你還沒走出來嗎?」
陸槿楓皺緊眉頭,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痛苦,眼睛有些紅,雙手握緊放在身邊,一開口嗓音粗啞,斷斷續續地說,「林楚,你聽到了的,我在你姐姐墓前……拿我沒出世的孩子發過毒誓……如果我這輩子在有別的女人……琴子,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