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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32:10 作者: 東奔西顧
    我的腿緊緊地夾著她的腰,縮著小腹刺激著他。飛燕曾經教過我,尾骨上方5厘米左右有一個穴位,能刺激男人的興奮。

    我輕輕地按壓著那個穴位,果然他突然很激動,速度加快。

    就在我感覺自己的腰快要斷了的時候,終於結束了,我下面火辣辣的疼。

    然後他摘下套便進了浴室。我躺在床上緩了半天才能坐起來,穿衣服的時候手直發抖。

    我穿好衣服,他也洗完了,只在腰上圍著一塊白色的浴巾。頭髮濕淋淋的往下滴水,順著臉頰留到胸膛,我這才發現其實他皮膚很好。

    他皺著眉一臉鄙視,「看什麼!」

    我趕緊低下頭,搖了搖腦袋。

    他從床前的柜子里拿出兩沓鈔票扔給我。

    我眨了眨眼,這齣場費可夠高的。他雖然有錢,可也不會這麼大方吧?

    「一萬給你,剩下的錢給那天你替她求情的那個服務生,她被我朋友打了一耳光,就當醫藥費吧。」

    我突然明白了,原來他根本就是什麼都記得,他早就認出我來了。可是他臉上一丁點內疚的意思都沒有,而是很坦然,很無所謂的樣子。

    真是無恥!

    難道他們仗著自己有錢就能這麼理所當然的糟蹋人嗎?

    我看著那多出來的一疊錢,不知道拿還是不拿。我不知道這沒有尊嚴的錢雪兒會不會要,雖然一萬塊錢不多,但是卻可以解決她不少問題。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他有點不耐煩的說,「你在幹什麼?!」

    說實話,我當時很想把錢砸在他的臉上,大聲告訴他,「老娘不稀罕你的臭錢!」

    但是我有清楚的知道,我不能。我不能替雪兒做決定,這些錢對他來說沒什麼,但是對我們來說,意味著很多。

    錢跟尊嚴,生活逼迫著我選擇前者。

    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現實,我滿身的刺已經被拔光了,早就學會妥協了,卑微的活著。

    我接過錢,低著頭小聲的對他說,「謝謝左少。」

    然後轉身離開。

    出了別墅,被風一吹,我的傷春悲秋就被吹了出來,我轉頭看著偌大的別墅區,渾身發抖,我回想起剛才的一切,覺得很冷,很冷,那種徹骨的寒冷。

    雖然他沒做什麼變態的事情,而且也給了我很好的價錢,但是那種輕蔑,那種不屑一顧,那種狠勁,還有他提起雪兒時那種滿不在乎和理所當然的表情,真的讓我很受不了,甚至有一種無力的絕望。

    我不明白是,都是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差距呢?

    事實證明,我沒有當詩人的潛質,我就是個愛錢的小市民。

    因為回去的路上,我猛然發現,他少給了我一萬!!因為那天我也被打了一巴掌!

    NND,這麼有錢的主兒也欠我這個窮人的錢!還有沒有天理!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我好勤勞哦,是不?

    第五章

    之後,好像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平靜的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我也沒再碰上那位爺。

    一天我和飛燕逛完街,在咖啡館裡休息。

    我彎腰揉了揉腳踝,心裡對高跟鞋這種取悅男人折磨女人的發明恨得牙痒痒,但是又不得不穿。

    「哎,你上次介紹來的那個小姑娘挺有手段的嘛。」飛燕攪著咖啡漫不經心的對我說。

    我反應了半天才想起來明白她說的是誰,「雪兒怎麼了?」

    「沒怎麼,過得不錯,釣上尹嘉煦了。」

    我更迷茫了,傻乎乎的問,「尹嘉煦是誰啊?」

    她立刻衝著我的腦袋毫不留情地拍了一巴掌,「尹嘉煦都不認識,怎麼在Z城裡混的。」

    她拿出手機上網找了一張照片遞給我看,「看看吧!」

    我接過來看了眼,是位帥哥,我還想著是不是哪個新出道的明星,再看下面的帶著的隱晦解釋,我意識到,說他是明星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不用說了,這又是位惹不起的高幹子弟。我又往下翻了一頁,意外的看到了那位爺,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淡淡的看著鏡頭。

    別說,在正常情況下的他還真是個根正苗紅的有為青年,下面是倆人的合影,看來兩個人是朋友。

    也是,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哪能不認識啊。

    飛燕看著照片上的人,「怎麼,你認識左秉南?」

    我馬上搖頭,「不認識,他是什麼人啊,我怎麼可能認識呢。只是在場子裡見過幾次。」

    「哦。」

    「對了,你剛才說雪兒和尹嘉煦怎麼了?」

    「沒怎麼,尹嘉煦最近老是來找她,看樣子,是看上她了,想包她。」

    我的心涼了半截,腦子裡閃過雪兒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場景,那種小小的幸福,卑微的幸福,卻深深打動了我。

    飛燕看著我一臉苦相,捏了捏我的臉,「你這是什麼表情,這是好事兒啊!」

    我心裡一急,脫口而出,「她不是那種女孩,她和我們不一樣,她還是個學生。」

    飛燕冷笑,她反問我,「學生怎麼了,誰不是從學生過來的?你不是?我不是?憑什麼她就和我們不一樣?不一樣在哪兒?」

    我有些慌了,飛燕向來是個淡定的主兒,從來沒有過這種狀態,「飛燕,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怎麼了?」

    她煩躁的點了一支煙,狠狠地抽了口才開始說話,「沒什麼,最近出了點兒事有點兒煩。」

    「出什麼事了?」我是真的關心飛燕,這些年,我們不沾親不帶故的,她卻一直幫我,只要我開口,只要她做得到,她一定會幫我做到。仗義我也是從她身上學到的。

    「我的事那個富商的老婆知道了,來找我大鬧了一場,惹得我最近煩得要命。」

    「那個人怎麼說?」

    「能怎麼說,最近回家哄老婆去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大不了一拍兩散,我跟了他這麼多年怎麼著也能敲一大筆分手費。」

    「會不會有危險?」

    我擔心不是沒有原因的,曾經聽說過,一個姐妹回家的路上被劫了,被歹徒用刀子刮花了臉,據說,這背後有貓膩,某某高層兒子的未婚妻的老爹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還有一個姐妹被包後不久就死在了別墅里,據說,富豪老婆的娘家才是始作俑者。

    這樣的事,我聽說過很多,江湖傳言,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我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譜,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但是我打從心裡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在飛燕的身上。

    她在繚繞的煙霧裡滿不在乎的笑,「沒事兒,放心吧!」

    我想了會兒問出了心底的疑慮,「飛燕,你現在有了穩定的工作能養活自己,為什麼你不離開他?」

    她又點了一支煙,過了很久才開口,「做咱們這行的,很多人剛開始是為了生計,後來就在紅紅綠綠的票子裡墮落了,與自食其力相比,她們更願意用這種方式賺錢,輕鬆也暴利,剛開始我也是。」

    「那你現在……」

    她吐了一個漂亮的眼圈,看著我的眼睛,「落落,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現在可以自食其力,也願意自食其力,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就先這樣過吧。」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年少時那些夢想都在時間的磨礪中消失殆盡,很多人都是這樣,只能安於現狀。

    過了一會兒,飛燕按滅煙突然問我,「落落,你看我老了嗎?」

    只這一句話,我就心酸。飛燕和我同歲,今年才22,如花一樣的年紀,竟然問我這個問題。

    我知道,像我們這種人,吃的是青春飯,等到年老色衰了就只能靠著年輕時候的底子過日子。

    不是古人也說了嗎,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

    這輩子想嫁人恐怕是不可能了,嫁人,那是個離我們多麼遙遠的詞啊。

    所以就算再沒錢,也捨得在衣服和化妝品上花錢,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能吸引客人,用好的化妝品才能延緩衰老,才能多做幾年。

    青春就像衛生紙,看著挺多,用著用著就不夠了。

    我看著她,笑著說,「不老,飛燕,你一點都沒變,還是當年我剛見到你的時候一樣,那麼年輕,那麼漂亮。」

    飛燕忽然笑了,「你這個臭丫頭,嘴越來越甜了。」

    我卻知道她的笑里含了多少辛酸淚。

    追溯第一次見到趙飛燕,應該是在大學的迎新晚會上,她說她跳了一支孔雀舞,但是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真正有印象第一次見到趙飛燕是在開學沒多久的一次課上。老師點了她回答問題,她站起來一臉笑容的看著那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年輕老師,眨著眼睛,哧哧的放著電,特別無辜特別純潔的說,老師,我不會。

    老師的臉立刻就紅了,低著頭揮手示意她坐下,接下來的時間裡,那個年輕的老師就處在魂不守舍的夢遊狀態,她一戰成名,那節課之後,沒人不知道趙飛燕的名字。

    再加上她在學校大大小小的演出里總是露面,所以很多男生喜歡她。

    從她身上我知道了,嫵媚最好是一種可放可收的本領,而不要讓它成為你的特質。

    不久之後,便傳出她被包養的消息。這種消息很常見,剛開始大家都以為是哪個女生嫉妒她故意造的謠,畢竟做一個讓大多數男人喜歡的漂亮女人很容易,但是做一個讓大多數女人喜歡的漂亮女人就太難了。對於一個美女來說,征服一個女人比征服一個男人難度係數要高得多。

    直到很多人親眼看到她上了停在宿舍樓下的瑪莎拉蒂時,才相信這是事實。

    隨後便是漫天的流言蜚語,你永遠想像不到那些自認為高素質的人說出來的話有多難聽,我冷眼看著都覺得受不了。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絲毫沒有對她的生活造成影響,她依舊我行我素。

    後來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麼會那麼豁達。

    我記得當時她是這麼回答我的,「不要在意別人在背後怎麼看你,說你,談論編造關於你的是非,甚至是攻擊你。人貴在大氣,如果這樣說能讓他們滿足,我願意接受,因為他們都是一些無所謂的人,你要相信真正懂你的人絕對不會因為這些而遠離你,比如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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