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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28:30 作者: 九微
杜謙一怔,恍然想起鍾璃打來的最後一通電話,她說:「杜謙,我們恩斷義絕。」
古韻詩發現他在發呆,立即推了他一下:「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後悔了?」
「沒有!」杜謙立即說。
古韻詩瞪了他一眼,拿出手機給她父親打電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得知季殊他們要去蘇城後,她的心裡隱隱的不安,想來想去,能讓自己信任的人只有父親,她這才把電話打過去。
蘇城的古燁在聽到古韻詩說季殊要來蘇城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她來蘇城做什麼?他想了想囑咐道:「韻詩,你也回來吧,在家裡有我們照顧你我們也放心些。不要再跟季殊起衝突。」
古韻詩聽到古燁的話十分不滿,她為什麼要讓著季殊。
古燁說道:「她也是你媽的女兒,讓你媽知道又要傷心了。」
古韻詩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一聲,心裡仍是不服氣。那個季殊有把媽媽當她的母親嗎,哪個女兒會對自己的媽媽那麼冷酷?
「對了。」古韻詩臨掛電話前又想起一件事來,說道:「爸,那個倪商也要跟著他們去蘇城。」
「你說倪商?」
「對啊!爸你能把倪商趕出去嗎?我不想他回到蘇城。他就是我們家的恥辱,別人看到他就會說我媽。」
「好,我會想辦法。你跟杜謙早點回來。」
得到古燁這樣的回覆,古韻詩這才掛了電話。她相信只要自己的父親肯想辦法,一定能把倪商給趕出去。
這邊,古韻詩跟杜謙回到蘇城,那邊,季殊他們也到了蘇城,與墨淵在蘇城一家精神病療養中心匯合。
賈永就住在這個療養中心裏面。
有墨淵之前的打點,季殊他們見到這個人沒有費多少工夫。
在一個類似休息中心的地方,一個穿著藍白病號服的病人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他兩眼盯著電視機屏幕,口水不時地從嘴角流下來,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樓廷見狀,眉頭微擰,直接別過了頭。
他很討厭去醫院一類的地方,因為細菌太多。而這個精神療養院,不僅細菌多,這些許多病人的行為也令他無法忍受。眼前這個賈永算是比他們這一路來的見到的大多數病人要好的多了。
他只是控制不住地流口水,而不是抓起地上什麼東西都往嘴裡扔,隨地大小便。
季殊對他說道:「你去車上等我們吧,我們問清楚情況就走。」
樓廷擰著眉說:「沒事。」
他不可能自己走了,把季殊丟在這兒。
季殊見他堅持沒再勸了,跟一旁的醫生了解情況。
倪商見了賈永本人,卻仍是沒有任何印象,他可以肯定他沒有見過賈永。而賈永在這裡已經二十多年,當年接收他的醫生早就退休,這位醫生也只了解他的病情,更多的就說不上來了。
聽到醫生這麼說,樓廷扭過頭,打斷他的話:「你是說賈永二十多年前就住進這裡?」
「對啊。」醫生點頭:「難道有什麼問題?」
「具體哪一年哪一天?」
樓廷又問,他的聲音不怒自威,比他還要年長的醫生聽完後竟然推都沒推,立即就說:「我這就讓人去查。」
賈永進入療養院的時候,還沒有電子存檔,所有的文件都是紙質留存,找起來要費不少時間。好在這家療養院雖然條件差,但是屬於社會扶持機構,所有資料都保留完好。
等待的間隙,季殊問樓廷:「為什麼要查他入院的具體日期?」
樓廷說道:「聽到醫生說有二十多年,感覺有些湊巧,我想看看是不是跟倪叔那件案子發生的時間接近。」
季殊恍然大悟。
他們這一等就等了大半個下午,接近下午六點,去查資料的醫生才帶著一個灰撲撲的資料袋過來,他把資料遞給樓廷。
樓廷擰著眉瞥了眼,雙手抱在胸前沒動,朝對面的墨淵掃一眼:「給他。」
墨淵一臉懵逼:「不是你要看的,給我幹嘛?」就他老人家有潔癖?放了這麼多年的東西他嫌髒自己就不嫌了?
樓廷平淡地說:「你不就是幹這行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墨淵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本來要是沒樓廷吧,他接過來也就接了,結果這人做出這麼一副嫌惡的樣子,讓他還怎麼接?
季殊看見墨淵吃癟的樣子,有些想笑又覺得笑出來不大好,努力地憋著。
墨淵料到自己跑不了,不情願地從口袋裡抽出一副橡膠手套戴上,這才接過那資料,皺著眉翻開。
「哪天?」樓廷問。
「1993年11月15日。」墨淵說著,繼續往下看去,臉色也慢慢凝重。
他這副樣子立即引得他們都朝他看去,沒人發問卻都在等著他說話。墨淵看完之後才把文件合上,望向等在一旁的醫生:「賈永的腦袋受過重創?」
醫生聞言,茫然地搖了搖頭:「時間太長了,我不清楚。如果病例是這麼寫的,那應該就是吧。」
墨淵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一問三不知說的就是這種。
傭人被害是發生在同年的6月份,而賈永受傷入獄卻是五個月後,兩件事之間有沒有關聯都不好說。從醫院離開的路上,墨淵說:「我再去警局查一下,他受傷的事情警局可能有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