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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掉。」木奇遇小聲說。

    陳柏一個沒拿穩，球掉在地上，耍帥失敗，彎腰撿球時說了句，「想說就說，有什麼好靦腆的。」

    看向陳柏的木奇遇半張著嘴，五官都擠到了一起，我靦腆你姥姥啊!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肖毅楠彎了彎腰湊近木奇遇，視線與她的眼睛平行，「說什麼?」

    明明該是疑問句，問的人卻沒有一點納悶。

    和肖毅楠這麼近的眼對眼，木奇遇真的是……她咽了下口水，我哪知道說什麼，不是你擺出這麼期待的表情幹什麼啊?

    「咳。」木奇遇清了清嗓子，拍了拍肖毅楠的胳膊，「好好打球，碾壓陳柏，最好讓他哭出來，加油。」一說完就她跑了，「檸初你等我一下。」

    肖毅楠笑了一下，他就知道是陳柏瞎逗，他肯配合，也是真的想聽她說點什麼。

    木奇遇挽著蘇檸初走進側門，胳膊肘拄在班前的窗台前，手托著臉。

    「你說陳柏是不是有病，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還好吧，說實話，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我……我有什麼想說的啊。」

    「真的沒有嗎?」

    「當然沒有。」木奇遇說著不自然地看向窗外，沒兩秒，「你別這麼看著我啊，真沒有。」

    怎麼顧星不在檸初還變八卦了呢，陳柏，一定是陳柏，這破陳柏。

    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抬起左手要看時間發現沒戴表，匆忙轉身倚著門框看了眼班級的鐘表。

    時間還早。

    「咱倆去後操場吧看看吧。」木奇遇提議。

    本來剛才就打算去後操場散步的，要不是陳柏亂說弄得她不好意思和他們一起走，她至於直接回班嗎，這死陳柏，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阿嚏。」陳柏又打了個噴嚏，他用手蹭了下鼻子，「木奇蹟是不是罵我呢?你回去好好管管。」

    「天氣問題記得吃藥，別總往她身上賴。」

    陳柏朝林睿澤得意一笑，「看沒看見，這就護上了，重色輕友，我說你可得……算了，你還不如他呢，都名正言順了。」陳柏離籃筐老遠就投了球，籃球在筐上轉了一圈，沒進。

    「我去，連你也欺負我。」

    第三節語文晚自習，從韓夢處得知張晨最後一節是十七班晚自習的木奇遇拿出手機迅速放到卷子底下。

    晚休她問韓夢的時候一再確認張晨動向，次數多到韓夢問以為她要逃課。

    「沒有沒有，我就是困了想睡一會兒怕她回來，她應該不會回來吧?」

    「不會，她回來十七班怎麼辦，再說你睡得時候讓肖毅楠看著不就得了」

    「那讓班任看見也不太好啊，你……」

    「大姐你再問我我就真不確定了。」

    「我不問了不問了。」木奇遇走了沒兩步回頭，「十七班啊，十七班。」

    韓夢點著頭比了個OK的手勢。

    聽起來一輪複習以教材為主，實則也是，但就是重點都在老師的板書上，學生便不大能用上教材。木奇遇翻了翻書桌，找出最厚的化學導學冊做掩護。

    這周木奇遇坐在靠門第四排裡面的位置，韓夢說她那對後門來說是視線死角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現實哪分死不死角啊，它只分膽大和膽小，膽大的學生坐哪都一樣睡覺玩手機，膽小的，坐哪都心虛。

    心虛的木奇遇看了語文老師好幾眼，終於引起語文老師的注意。

    語文老師用眼神告訴木奇遇想問題就來問，沒關係。木奇遇對語文老師靦腆地笑了笑，搖了搖頭說沒有沒有，我沒要問題。

    與語文老師此時無聲勝有聲的交談完，木奇遇徹底放棄了簡訊計劃，她輕輕合上導學冊，按著書中間的手機，嗯……有些怪異，她把書放回桌上，等語文老師翻了頁作文與考試繼續專心閱讀時，木奇遇下移了手機，導學冊塞回了書桌最上面，她費好大力才用兩根手指把手機拿出來放到袖口，邊拿邊思考，「我書怎麼這麼多啊?」

    木奇遇行動過程中肖毅楠看了她好幾眼，想說話，努努嘴卻什麼都沒說。

    收好手機，木奇遇拿出物理卷子，沒等她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沒心思學習下課鈴就響了。

    放學。

    學習時的時間是未被完全堵住的沙漏里的沙子，一顆一顆的下落，不學習的時間是鬆開的手掌中的細沙，一股腦地回到沙堆。

    鈴響那刻肖毅楠一秒都沒耽擱的側身給木奇遇讓了坐，像是提前知道一下。木奇遇攥起物理卷，像離弦的箭一樣衝出教室。

    肖毅楠「誒」了一聲，班裡已經沒了木奇遇的身影。

    「你都三節課沒說話了。」

    插pter35

    可以不開的家長會

    木奇遇透過車玻璃離老遠兒就看到了小區門口憨笑的李姨，下車後發現她像往常一樣朝李姨笑了笑，又有點不一樣，以前是禮貌，今天不止。

    「媽我和你說，我們補習班有個男生特逗老師讓他上黑板做題……」

    木奇遇順著聲音回頭，隔壁單元的母女走了過來，女孩手舞足蹈地說著，母親認真地聽著。其中的母親朝偶爾能遇見的李姨點了點頭，女孩靜了下來，和木奇遇互相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