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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26:00 作者: 常閒
    「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說錯了?你今天這一出,無非是因為聽說我把米堯拉進來了,覺得心裡沒底,於是就又在我這裡演戲。沒人告訴過你,招數用的次數太多會失靈的嗎?」

    柳謐只覺得當頭雪水澆了下來,「你是這麼想我的?」

    他的目光逼人,「我可以不這麼想你。那你敢說,你是因為我嗎?」

    「我----」

    失望裹挾而來,「說不出來吧?你大凡能說出一句你心裡有我,哪怕只有一點,我都相信。可是你。」他說不下去了。他從小就以自持著稱,他欣賞的是理智和冷靜,可偏偏一碰上她,就只剩下情感,全部的感性讓她一引就爆。

    柳謐的血往頭上涌,「那好,隨便你吧。既然你不稀罕我做的事,那我們都不用假惺惺的。我也不留在這裡,省得被你說我是為了米堯而算計你。」

    「哦,轉來轉去,還是為了不留在這裡。反正你的目的就是這麼兩個。」

    她扶著桌子站起來,「你到底要我怎麼樣?說我幫你爭取到彩雲山莊、你我之間一筆勾銷的也是你。你過去從來沒有騙過我,我信了你,我還有錯了?」

    心裡越痛,嘴上說的就越刻薄,「你沒錯,你做什麼都沒有錯。你早就明明白白告訴我,是我出現的時候不對,你不愛我,是我自己犯賤,你哪裡有錯?」

    「那你就別冷言冷語,說什麼走到天荒地老、我也不會喜歡你,說什麼不會拿恆懋來換一顆怎麼都捂不熱的心。你也別限制我,不讓我離開。」

    他怪笑了下,「原來說了這一些,是為了這個。你陪我睡了幾天,任我隨便操,這個目的你不是已經達到了嗎?房子已經如願讓你轉到我名下了,你的律師也正在交涉著辦手續,莫非我只有親手把你歡送出去,才算遂你的意?」

    她揚起手要打他,讓他抓住,「讓你打是寵你,別以為我會一直寵著你。」

    她的淚終於忍不住,嘩嘩的落下來,他扔了她的手。屋裡有她輕輕的啜泣聲,他煩悶的點上一根煙,出去了。

    連浙再回來時,屋子已經收拾過了。客廳空無一人,黑著燈,要不是臥室透出一絲光線,他都以為她不在家。知道她在,他鬆了一口氣,煩悶接著又涌了上來。所謂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你是見過我死過一次的,我不信,你有那個心腸見我死第二次。」他確實見不了。只見過一次,就是深深的恐懼。何況第二次。

    反正盡了所有努力,她也還是不愛他,再扯著有什麼意義?如她所說,找個陽光燦爛的女孩子,懂音樂的那麼多,像當年的她的一定也不少。至少不會像這樣,一霎一霎的,跟神經病似的,求著、等著、擔心著,然後呢?

    柳謐第二天早上起來,眼睛都是腫的,客廳里滿是煙味兒,他似乎一夜未睡。他給她做了早飯、做了午飯,一上午沉默過去,他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午飯吃過,他拿了自己的東西,臨出門的時候說,「如果彩雲山莊順利的做下來,你還要走,我答應你。我也累了,也許,我也要放自己一條生路。這次是真的。」

    他走了,她的淚流了下來。

    第16-2章

    柳謐周一去找了王律師。王律師還以為她是來催解限的事,就說,「快了,我已經和寧城的相關部門交涉過了。現在都講究依法行政,他們也不會枉法過界。」

    柳謐說,「我今天來是請教您別的事。」她斟酌了下言辭,「您既然以前是我父親的法律顧問,你對房地產的法律法規肯定很精通了。我請問您,合資建房,風險很大嗎?」

    「什麼意思?」

    柳謐沉吟了下,很誠懇地說,「王律師,您心裡知道就行了,咱們都不說破。就是某一個樓盤重啟,現在政府要求他們下屬的公司要占20%的股份,您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

    王律師皺了眉,「這中間的法律問題很難和你一句話兩句話說清楚。20%的股權本身說明不了什麼,主要看雙方的合作協議怎麼簽。但大凡提了這要求的,往往是要限制什麼或控制什麼。」

    「就是說,不是好事了?」

    「至少表明政府並不放心。」

    「這個坑很常見嗎?」

    王律師想了想,「這樣,我找幾篇媒體寫的文章給你看看,要是有什麼看不懂的,你再找我。」

    柳謐把王律師給她的文章仔細看了,中間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她自己動手搜了相關資料,慢慢有點搞清楚了。

    許多原持有者轉手樓盤時,都了保留這個比例的股份,為的是希望能繼續分享樓盤的收益。但這部分股份通常還會對應優先購買權、特定情形下的一票否決權。也就是說,如果發生了某一種情形,原持有者可以把新引進者踢出局。王律師給她發的文章,都是因為這種情形而引發的糾紛。

    怪不得任東風的反應那麼大。

    柳謐猶豫著要不要找任東風了解下情況,老余給她打電話,邀請她參加萬家在安城的校招會。柳謐有些奇怪,「校招?進大學宣講那種的?我們怎麼會弄起這個來了?」

    「招聘和招租同時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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