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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24:01 作者: 小蠻仙
纏吻了許久許久,皇帝才鬆開她。他身上的暴躁已經消了大半,又恢復成了個內斂深沉的君王,「再放肆,朕誅你于氏滿門。」他在她耳邊輕描淡說著最殘忍的話。
君王掌生殺大權,她怎麼敢同他爭辯是非。
帳中昏暗,於心然正傷心鬱結,小腹上突然傳來一陣冰涼,激得她微微一顫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往哪躲?你今夜還躲得掉麼!」皇帝的指尖向下划去。
未過多久他將指上沾的東西舉到她面前,「你告訴朕,真是癸水?」她的之前就搖搖欲墜的謊言被徹底拆穿。
「戲弄朕有趣麼?朕待貴妃不薄,你呢?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於心然早就被他那句誅九族嚇唬住了,她同皇帝周旋無異於以卵擊石,根本沒有勝算的可能。
她帳中的床榻並不大,簡易搭成的,鋪了厚厚的狐皮。皇帝上來之後身形幾乎籠罩住了整張床。他撈起她的腰肢。於心然真是苦不堪言,今日本就受了驚嚇累極,皇帝這麼厭惡她,不去妙靜雲、不去皇后那,非要來她這裡!
帳外火光映照出周圍宮婢們來回走動的身影,除了守夜的一喜與宜枝,無人知曉滑膩在貴妃帳中。
「皇上你受傷了。」她急忙道。
「這不是你躲懶的藉口。」皇帝俯身吻住她,「貴妃多久未侍寢了?」
她的雙手被控住按在了頭頂,「看著朕。」皇帝命令道,她只能再次對上皇帝的眼睛。平日裡那雙溫和的雙眸此刻透著陰鷙與專注。
十分荒唐的一夜。
木塌搖晃發出輕輕的嘎吱聲,帳外宮人行過的腳步聲,山間的野獸鳴叫聲,無一不叫她在意,可於心然只能咬著自己手背忍耐,任由君王為、所、欲、為。自從來了行宮他積鬱已久,決計不會輕易放過她。
雪白的狐皮褥子已經凌亂不堪,皇帝忽然圈著她翻轉過身擁入懷中,掐著她的[不可描述只能自行想像]輕抬起。她蹙著眉輕聲嗚咽,一個人怎麼能如餓狼撲食一般貪婪至此!
待到天微微亮,皇帝盡興後才終於放過她。
結束時她坐在他懷裡,而他依舊圈住她的腰,於心然的凌亂長發披散在身後,發梢輕輕垂落在皇帝手臂上。他聲音暗啞,抬手輕撫於心然披散在背後的發,「以後就像這樣,乖乖伺候朕。」
未得到任何回應。
皇帝赤著上身,胸膛肌理輪廓分明。於心然幾乎是軟在他懷裡,額頭抵在他堅闊的胸膛上,右手指尖輕輕搭在他心臟的地方,雙眸濕潤忍不住想哭,皇帝怎麼總欺負她一人。
皇帝也知道自己將人欺負哭了。帳外一片靜謐無聲,連蟲鳴聲都散去了,兩人也相對無言,只幔帳之中殘餘著曖昧的氣味。
於心然的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將落不落的。突然一滴熱水落到她腿上,她疑惑地別過眼去瞧,待看清了是什麼,立即抬起頭。竟然是沿著皇帝手臂流下來的鮮血。
還未等她開口,皇帝將她放到一邊下了塌,「穿好衣裳。」吩咐了一句後走出帳外命人傳御醫。他每次受傷,傷口總會因為這種難以啟齒的事而復發。於心然羞恥地以手掌狠狠擦去那滴皇帝的血。
過了片刻皇帝又折返回來。並非去傳御醫,而是叫大太監取了藥和紗布,又差遣她的宮人打來熱水,他不願叫宮婢近身,「貴妃來為朕換藥。」
於心然沒什麼力氣,可這是皇帝的命令。父親失勢之後,他對她的態度已然轉變了,從前雖然也待她不好,也並不會用誅九族這種話來要挾。
只能順從。原先的紗布已經被血浸透。這個色狼受傷失血成了這樣,方才竟然還能變著花樣折磨她?! 於心然拆掉紗布,用熱水清洗他傷口周圍,三道虎爪撓的傷口真叫人觸目驚心,再深一些恐怕就傷到骨頭了。
他不疼麼?
上了藥又仔細包紮好,皇帝全程不皺一下眉頭。
待到終於天亮,既然皇帝受傷,春宴只能提前結束返回行宮。他來的時候騎馬,經御醫勸說坐馬車回去。馬車之中還需有同乘之人伺候皇帝,這項活計不出意外又落到了並不受寵的貴妃身上。
「貴妃娘娘,您昨夜沒事吧?」上馬車前妙靜雲過來關心貴妃。昨日兩人一道躲在皇帝帳中聽了出熱鬧,她怕受罰壓根沒去夜宴。後來聽在場宮人的描述猛虎闖入的場景,已經嚇得半死。
昨夜?於心然困得只想睡上一天一夜,「昨夜確實很恐怖。」皇帝很恐怖,至於闖入的猛虎,遠遠不及皇帝來得恐怖。
「娘娘請上馬車。」御前太監豐德在一旁恭候道。於心然提起裙擺踩著馬紮上車,足下一軟身子往旁邊歪過去,「娘娘當心。」豐德手快攙住她。於心然不免瞥了他一眼,之前還略有些勢利的御前太監怎麼變了樣?
終於進入車廂,皇帝已經也已經等了她片刻。為打發路程時間,他手裡握卷書在看,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狐毛毯蓋到了腰際。
說實話,於心然有點怵他,不想近皇帝的身,只坐在側面窗前靠著,馬車緩緩前行她便閉起眼睛休息,卻不知背後的人在她轉身之後就不著痕跡地從書卷中抬起了頭。
皇帝淡淡凝視著於心然的背影,他的貴妃小了他整整十歲,膽小怯懦並不懂得很多道理,好端端的,昨夜他嚇唬她做什麼?這段日子以來還一直莫名生她的氣,自己真是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