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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24:01 作者: 小蠻仙
何時敢給他臉色看了?「侍寢是臣妾分內之事,臣妾得了傳來就趕過來,皇上還要如何?」她柔柔弱弱一臉無辜地問。
皇帝聞言後眉間微蹙,並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剛才宴上朕叫你,你怎不應?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他說的是二人在後殿撞見那事。
「皇后娘娘無故訓斥臣妾,臣妾心情不好。」她照實了說。總不能被那樣打,她還能笑著奉承他,她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慾,也會傷心難過。
「皇后動手了?」皇帝用手指摩挲她側臉。
「沒有。」於心然有意反著說,皇帝當時看見明明自己被打紅的側臉,現下還裝毫不知情地問她。既然如此,彼此都不必說真話。況且即使說了他也並不會為她去斥責皇后。
「貴妃在皇后那受了委屈,就給朕臉色看,難道要朕將皇后叫過來訓斥一同,你才能消氣?」
「臣妾只在皇后那受了委屈麼?」於心然反問。左右她已經無所牽掛,即使說話衝撞了皇帝又如何?他還能怎麼罰她?
她心裡不好受,也要叫皇帝不好受。
皇帝像被三言兩語說得沒了興致,下一刻從她身上起來翻下榻,「你在這休息吧。」
他壓著怒意掀開幔帳離開,於心然怔怔看著頭頂的金絲幔帳,偌大的雕花木床將她整個人襯得纖瘦渺小。有些話傷人傷己,把皇帝氣走了,其實她心裡無一絲痛快喜悅。自己本不是這樣的性子,進宮前雖然也過得不好,卻心存善意、明媚開朗。
「娘娘。」帳外有婢女恭敬喚她。
於心然起身撩開幔帳,一團小小的橘色映入眼帘。「皇上吩咐奴婢將小貓交給娘娘。」小宮人將貓兒捧著放到塌上就離開。
不是說貓兒上塌就要叫人扔掉麼?
她躺回塌上,小貓喵喵叫了幾聲跌跌撞撞爬她枕邊,圓圓的腦袋湊過來,於心然伸出食指戳了戳它,小貓兒就伸出倆爪子要抱她的手指。「他是不是也對你不好?」她自言自語道。
未過多久小貓兒也困了,團成一團趴到她枕邊,人和貓都暖融融的。於心然也安心閉起眼睛準備安寢。
錦被忽得被掀開一角,皇帝又折返回來。她當他已經去書房誰或者去了謝清那兒。於心然不願意伺候他,只能閉著眼睛裝睡。
待到手指邊的一團溫暖忽然消失,於心然再也裝不下去,睜開眼見皇帝一手捧了熟睡的小貓兒,里急得伸手去奪,「皇上別扔它。」
皇帝只是轉過身將熟睡的小貓兒輕輕放到不遠處的木塌坐墊上,又回到她身邊,將她往懷裡摟,「在你心裡,到底把朕想成什麼人了?」皇帝暗指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如此近在咫尺地凝視著,她心慌地側過臉。自己初入宮時候被他的溫雅外表矇騙過,其實他是個城府心機遠遠在眾人之上的人,偏偏又掌了無邊權勢,怎能令人不戒備。
「皇上不是已經走了麼?」
「只是到外面借著涼風清醒清醒。此處是朕的寢殿,朕能去哪?」他抬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貴妃今夜要受累伺候朕。」
即使再難堪的事從皇帝口中說出來,也被用一層華麗錦緞包裹得體面。此刻摟著她的男人要毀了她的家,可她非但不能吵不能鬧,還得笑著侍候得他舒心。
伸出手臂摟住皇帝的脖頸,避開了他高、挺的鼻樑輕輕吻了吻他的唇。之後不必她再做什麼,皇帝發了狠地吻住她。吻一路延綿至耳邊、頸窩。
寬大寢衣被從肩頭剝下,兩人多久未親近了?於心然算不清,這幾日心裡煎熬,每一日都格外漫長。
他一聲聲地喚她貴妃,「貴妃這些時日不在朕跟前,朕夜夜都想你。」
這話虛偽至極,於心然當然不信,他所謂的想,是想她的身子吧。可皇帝急切而灼熱的吻叫她漸漸著迷,嚶嚀一句,「臣妾也想皇上。」
「是真的麼?」
皇帝的聲音低沉暗啞,貼著她的耳。還未等她回答,強勁的手臂樓了她的後腰一個翻身,將她面對面安放到他懷裡。
昏暗的帳中,皇帝慢慢靠近,額頭抵住了她的額頭,視線相對,溫溫柔柔的,他的眼睛裡似有亮光,他的唇叫於心然忍不住想碰一碰。方才的一番糾纏令皇帝呼吸加重,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幾乎喘不過氣。上身除了一件抹胸,再也無任何遮蔽。
她身材姣好,自肩胛至後背纖腰連成一道溫柔優美的弧線。
背後修長冰涼的手指如刀尖一般沿著這道弧線一路往下,來到腰間輕易挑開了束緊的結,絲質的抹胸落到他手臂上,再也沒了作用,他今夜鐵了心要她。相較於方才的瘋狂,皇帝一寸一寸細緻而溫柔地繼續吻她,每吻一次都引得她忍不住微微顫抖。
「貴妃真覺得王為意射箭比朕好麼?」皇帝莫名問道。
這個問題有第二個答案麼?於心然也清醒了些,摟著皇帝趴到他肩上,真假難辨道「皇上最好。」
分不清是誰撩撥了誰。也許是太久未招妃嬪侍寢,男人無比沉醉,像是沙漠饑渴的人,一遍遍地飲著甘露。平日裡多虛偽多高貴的君王,當於心然用掌心貼著他胸膛,發現堅實胸膛之下那如熱浪翻滾般心跳,其他都可以是假的,心是最真的。
只是親吻便已經叫人受不了。當一切蓄勢待發,皇帝有力的手臂圈起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