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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23:09 作者: 狗柱
    身前落了空,陸聞眸色微沉,似是不滿,卻又在對上沈南枝這副手足無措又像是炸了毛的小貓一般的模樣後,喉間發出一聲低低的輕笑,環臂挑眉道:「算不上趁人之危,同流合污倒是更為合適。」

    沈南枝皺起眉頭,一想到那些腦海中的零碎畫面,以及一直以為是自己做了奇怪的夢而羞惱的時刻,當即就拔高了聲音:「你別胡亂用詞!怎會是同流合污!」

    與他大小聲的沈南枝也好看得不像話,陸聞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看,似是不舍錯過任何一抹在她臉上變換的生動神情,只是更多的,卻是不斷浮現在腦海中的熱燙回憶。

    她柔軟的手攀附著他的肩頭,丁香小舌無助生澀地微顫著,依樣畫葫蘆地朝他探來,勾人卻又不自知地輕舔過他的下唇,輕輕一吮,幾乎叫人分不清她是醉酒了將他的唇當做香甜軟糕在品嘗,還是當真是□□高手,一舉一動撩得人難以自持。

    而同時想起這些的,不只是陸聞,沈南枝腦海里的畫面逐漸變得清晰連貫起來,實則是那些畫面都太過令人震驚羞惱,她原本是壓根不信自己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的,可此時陸聞竟當真告知她,那些不是夢。

    所以她……

    「倒是那時,你幾次三番反客為主,叫我本欲停下,又不得不遷就於你,所以……」

    「你不許說了!」沈南枝徹底漲紅了臉,只覺自己都快要冒煙了,一聽陸聞帶著幾分逗弄語氣的話語,頓時驚叫出聲,連看也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轉身拔腿就跑。

    被大力推開的門呼扇了幾下,門前那道身影如風般迅速消失不見,僅留陸聞怔愣了一瞬,很快露出了滿眼寵溺的笑。

    只是待到他回過神來時,才見地上落下一個似是熟悉的東西,走近幾步,看到了自己幾日前便給她回去了的信件,只是她一直未去取。

    彎腰拾起地上的信紙,再次看到自己毫不客氣寫下的回話,眉梢微動一瞬,似是有些不滿。

    這次讓她問家中人,可不允她所想之人不是他了。

    沈南枝落荒而逃後回到自己屋中,過了好半晌才緩過心緒來。

    也不知事情怎就突然發展成了這般,唇上似乎還落有熱燙濃重的感覺,獨屬於陸聞的氣息似乎好縈繞在周圍,可她似乎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這般便是動了心嗎。

    沈南枝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即使面上已恢復得平穩如常,可心裡卻是不斷回想著方才的一切,陸聞的每一句話,每一次心臟跳動的感覺,每一抹在他身邊感受到的氣息。

    怎麼會這樣啊!!!

    沈南枝羞惱地一頭栽進被褥中,她從不曾覺得自己是這般情感豐富之人,豐富到整個心湖都炸開了花,豐富到四周都充斥著絢爛的色彩。

    難怪世人常說,情愛讓人痴迷,這種感覺,實在太上頭了。

    沈南枝奮力想想些別的事叫自己莫要再這般躁動,埋在被褥中思緒四處飄忽一陣,她忽的想到了今日下山在茶館取到的信。

    信?

    沈南枝一怔,察覺有些不對勁,抬手往懷裡探去,空空如也,竟是什麼也沒有。

    她的信呢!

    沈南枝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正要起身,屋外突然傳來陸聞的聲音:「南枝,我進來了。」

    沈南枝心頭一跳,張嘴正要拒絕:「別……」

    陸聞已是先一步推開了房門,在看見陸聞面容的一瞬,沈南枝視線向下,赫然瞧見他手裡拿著的,不正是自己丟失的信嗎。

    沈南枝驚慌失措的神情溢於言表,她幾乎是在立刻便沖向了陸聞,慌慌張張一把拿過他輕捻在指尖的信,氣息不順急促道:「這、這是我掉的東西,是你撿到了嗎,多謝。」

    陸聞本是在心頭藏了些許心思而來,可待到他此刻瞧見沈南枝這樣一副模樣時,眼眸一沉,指骨下意識縮緊了幾分,目光緊緊盯著眼前慌亂的人兒,她那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令他心頭警鈴大作,甚是沒由來地攀上一股酸脹的不適來。

    沈南枝將信攥進手中後,視線飄忽之時便瞥見了陸聞沉著一張臉面目不善,她頓時更慌了,不待他開口便緊張道:「你沒看我的信吧?」

    陸聞眉梢一挑:「我看不得?」

    兩人不過多會前才互通了心意綣繾纏綿相處過,這會子沈南枝一副抗拒又排斥的模樣,實在讓人難以忽視那股落差感和陡然升起的不悅情緒。

    即使知曉這信並非他人寄予,也知她心中所想和在意之人就是他本人,可沈南枝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叫他一開口,便不知怎的將話語帶上了濃重的酸味。

    實則,沈南枝卻是壓根沒想那麼多,那位友人在她心中固然重要,那是她身處低谷卑微的陰暗之底時,心中唯一的寄託,但她和這位友人未曾見過面也未曾有過更多深入交流,偶爾她連他寫的什麼玩意都還看不明白呢,又怎會覺得這是什麼會叫陸聞不悅之事。

    只是她羞於啟齒自己結交著這樣一位朋友,更甚此番信中的內容,可不同於上次被陸聞撿去了那封,而是直截了當被那人數落了學識。

    陸聞若是瞧了去,只怕……

    沈南枝心頭更慌了,嗓音微顫,似是要急哭了:「這、這是我的東西,我未同意你怎可隨意看了去!」

    說著,心裡那股委屈勁就攀了上來,也不知是如今和陸聞互通了心意,還是她對著陸聞向來便要鬆弛大膽一些,再一看他那理直氣壯壓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的臉色,那股委屈勁就逐漸變成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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