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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23:09 作者: 狗柱
沈南枝全然不是他會多瞧半眼的類型,不論是從外貌身材還是內在個性。
而那日的衝動也僅是因著醉酒和久未釋放,以及在他觸碰過沈南枝後身子裡透出的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但他未曾去細思過那些情緒,也只當自己是鬼迷了心竅,在那之後更是再未曾想過那一夜,也在母親找到他時,毫不猶豫便表明了自己絕不會再碰她分毫。
可方才瞥見的那一抹白皙卻在腦海中怎麼也揮散不去,甚至令他回憶起那日在他掌心下纖細嬌柔的腰肢,以及相貼之時,她貼在自己胸膛上飽滿柔軟的胸脯。
陸衡並未瞧見過沈南枝的身子,從外表看來,她也不應當有什麼令男人著迷失控的身材,可他卻又實難將自己觸碰和窺見的零星碎片拼湊在一起,總覺得有些違和格格不入。
審視片刻,陸衡淡淡地收回了眼神,今日雖是來此過夜,但他並未想要對沈南枝做什麼,況且來此之前他已是痛快發泄過一番,又哪還有精力碰這平平無奇的無趣女人。
沈南枝被這沉悶壓抑的氣氛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自是不知陸衡心中所想,躊躇了半晌,終是忍不住,硬著頭皮先一步開口道:「我……我今日月事還未結束,你可是要……」
陸衡眉頭一皺,不知沈南枝這話是真是假,他也不知女子月事究竟要來幾日才足,但他不想歸不想,沈南枝不願又是另一回事了。
欲要出言回擊沈南枝的抗拒,卻還是因著自己今日來此的意圖給生生壓了下去,默了一瞬,才面帶不悅沉聲道:「沒打算碰你,我只是今夜宿在此處而已。」
沈南枝一怔,下意識抬頭看了眼陸衡,小心翼翼瞧過他的神色,又連忙別過眼去,低聲應著:「好、好的……明日可要喚你起身?」
陸衡撇開自己煩悶的心緒,闊步走向床邊,卻是看也沒看沈南枝一眼:「莫將我吵醒,你自個兒去向母親請安便是。」
沈南枝點了點頭,上次才因著陸衡說話不算話叫徐氏又將她訓斥了一番,陸衡能直言不去自是最好不過了。
側開身子讓陸衡上了榻,直到他睡到了里側,沈南枝這才緩緩有了動作,輕手輕腳躺到了另一側。
不同於平日裡的被窩,身旁的人傳來不容忽視的熱燙體溫,叫沈南枝靜躺在床榻上連腳心都不敢亂動彈分毫,僵直著身子極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這倒是她頭一次與男子同床共枕。
自與陸衡成親以來,沈南枝實則並無太多已為人婦的感覺,她與陸衡還未圓房,成親至今說過的話似乎也並無多少,屈指可數的幾次見面機會,到如今她都仍舊不太清楚自己的丈夫究竟是怎樣的性子。
正想著,身側忽的傳來翻身響動,在靜謐的空間中尤為明顯,叫沈南枝心底一驚,正要側身給陸衡騰些位置,卻叫一隻熱燙結實的手臂給攬住了腰身。
沈南枝身形驟然緊繃,瞳孔縮緊,當即屏住了呼吸。
漆黑中,身後傳來一道沉重的呼吸聲,撲灑在她光潔的頸間,透著令人羞怯慌亂的曖昧,又在下一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用的何物沐浴,怎這般香?」
男人低啞的嗓音從身後傳來,話語間撲灑出的熱氣撓得頸間陣陣發癢。
沈南枝心緒恍惚一瞬,似是覺得這話怎有些耳熟。
很快她便憶起陸聞便曾對她說過這句話,而後她贈予他自己親手做的皂角,雖是未得到陸聞對此的反饋,但她猜想既是沒被退回,他便應當是欣然接受了。
但顯然,陸衡此時的語氣,和兩人躺在床榻上側擁著的姿勢,與那日陸聞道出這話時的意圖可是截然不同的。
沈南枝有些不自然地動了動脖子,背對著陸衡,緊張得有些喘不上氣來,但也如實答道:「是、是我自己做的皂角。」
陸衡在沈南枝看不到的位置微蹙了一瞬眉心,皂角二字的確在這曖昧繾綣的氣氛下顯得有些突兀了,他以為她會道女子慣愛用的香精,亦或是泡在浴桶中的花瓣。
陸衡沉默地將手臂收回,鼻腔中還縈繞著這股若有似無的香氣,的確馨香清甜得令人有些亂了心神,但他還是克制住了衝動,不想承認自己叫這等無趣的女子給蠱惑了去。
脫離了陸衡的觸碰,沈南枝也逐漸鬆緩了下來,若僅是這般安然入睡,似乎也並無她想的那般艱難,況且一日的疲乏叫她早已有些睜不開眼來了。
迷迷糊糊間,她似是聽見陸衡在身側又開口說了什麼:「過兩日你隨我參加一個宴席,若是之後有人問起,你便說宴席期間時刻與我在一起的,知曉了嗎?」
沈南枝聽得不清晰,思緒已是入了半邊睡夢之中,只在聞見了聲響後不輕不重應了一聲,至於究竟應下的是什麼,似是並未能記得住。
第19章
翌日。
天還未亮沈南枝便起了身,輕手輕腳沒敢吵醒陸衡,手腳麻利地收拾好自己,這便悄然離開了屋中,前去為陸瑩的宴席做準備。
陸瑩未曾對這個宴席有過多解釋,沈南枝只知前來赴宴的皆是與陸瑩年歲相仿的朋友,既是小姑娘們的聚會,在吃食的準備上便選擇了較為清淡爽口的口味。
從餐前果盤小食到豐盛的午膳,最後再是餐後甜點,沈南枝生生忙活了近兩個時辰。
因著陸瑩特意交代府上的廚子口味早已吃得膩味,而這次宴席她就是想嘗嘗沈南枝的手藝,沈南枝這便沒叫廚房的下人們掌廚,在他們前來幹活時也只叫他們幫著打下手,時間緊迫她便也將府上其餘人的早膳也一併備了一份,直到所有吃食都準備妥當,天早已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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