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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18:59 作者: 希言如遇
只是眾魔族擔心老魔君禹彧當年那一幕再次上演,畢竟禹彧和禹御是一母同胞,而且都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即使之前紛爭不斷,眾人卻在這件事情上意見出奇的一致,於是使出各種的手段讓禹御放棄月令神君,美人計離間計苦肉計能用的毫不吝嗇,連男寵都送上了,只是那些個細皮嫩肉嬌滴滴的少男少女被受困中的禹御毫不留情統統扔了出去,最後忍無可忍不堪其擾,清君側,不出一個月,整個魔族上上下下被整治得服服帖帖,豎起大旗要幫魔君追道月令神君當魔君夫人,這在當時還是一大奇蹟。不過也是,這人看起來極為不靠譜,可是他畢竟是禹彧的胞弟就算怎麼草包也不至於是扶不起的阿斗,況且他是禹彧一手帶大的,資質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禹彧的能力自然是有口皆碑的,就算禹御再不上心,也不可能差太多,哪會是任人宰割的等閒之輩。
喜樂那丫頭的扮豬吃老虎的本事,大約就是得了這不靠譜的小叔的真傳。
「聽我說完」,禹御咬牙切齒,憤憤地看著風雅頌,確認他不會再打岔了才繼續憤慨:「再來說說司命星君,他大概真的和我有仇,那寫的都是什麼爛命格,在輪迴之後極盡刁難之能事,把我往死里整。」
「司命的確和你有仇」,鳶梟氣定神閒來了一句,臉上雖不似平時的肅殺,可沒有小竹子在身邊依舊是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的,怪滲人的。
「咳」,風雅頌看看幾乎要暴走的禹御,弱弱來了句:「司命單相思月令神君是九重天公開的秘密。」只不過是當年的年少無知,後來被月令黑了一把之後,見到那個好像單純的少年都是繞道走的,單相思什麼的,初戀什麼的,是有疾而終了。
「我咋不知道?」禹御一臉迷茫,兩隻眼睛忽閃忽閃,和他的娃娃臉相得益彰。
不得不說,他們家的這一雙眼睛,除了在禹彧身上是肅殺之氣,在喜樂,包括這位二四不著調的禹御身上,都是極萌的。
「大概你那時在忙著調戲其他家姑娘」,風雅頌思索片刻得出的結論。
「胡說,我只喜歡過一個姑娘,啊呸,是少年」,禹御矢口否認,腦袋像是忽然接上了線:「就算我和他有奪心上人之恨,他也不能這麼整我吧。第一世,等我找到他的時候,她只是一座長滿了黃草的墳墓我就算要和鬼結婚也得出來個鬼啊。第二世,他活著倒是活著,還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在我突破重重困難之後終於是能娶到他了,可是八十高齡的我,導致拜堂的最後一拜時太激動腰彎下去就沒起來,自然是沒結成的。第三世終於正常了那麼一點點,我和他可謂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偏偏我們出生為宿敵,我先是滅了他的國家又把他的家人給全都殺光了,他要是會嫁給我那才真是有鬼了,是以她就在我面前墜城而死,這還真和他決絕的個性很符合。挨到了第四世我們終於是牽到了手,可是司命這傢伙這次倒是與事實最接近的一次,同為男子的我們終於是衝破世俗在一起了,可是法律雖未明文規定不能斷袖,可也沒有斷袖能成親的,而且那時我生在富貴家,可他卻淪落了風塵,又極其清高,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狠狠心把他強行擄到府里豢養,卻被我家老爹給我娶的媳婦兒給冷嘲熱諷給羞得上吊死了。你們別以為這是慘的,到了第五世,他成了懸壺濟世的醫女,上山採藥偶遇了落入陷阱受傷脆弱不堪的我,哦,我是一頭掉入陷阱又傷了腿的幼虎崽,我用自己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順利的裝了柔弱被他帶回家,他對我噓寒問暖給我上藥還給我做吃的,我們度過了好長一段快樂時光,我能感覺得出他是喜歡我的,可等到他到了及年紀我還沒有成精,我也是那時才知道我那一世只是只普通的老虎,你們知道不能成精的老虎是什麼樣嗎,就是手無縛雞之力殺人都只能靠咬的還能被人給咬死,結果就是他的阿爹把他嫁給了他不喜歡的人,我一氣之下把那人咬死了,而我也被打死了。第六世更狠,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婚,當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人給拆散了,他卻因為連坐法進宮成了別人的女人真是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第七世,兩個一毛一樣的女人,性子南轅北轍,司命不斷誤導我外加我先入為主的影響,導致我不斷誤會他傷他太深,等我覺悟的時候再沒見過他。第八世估計是司命瞌睡著寫出來了,我好不容易找到她,都要成親了,才發現她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跑了,去他爺爺的兄妹乾脆父女得了。這一蹉跎,便要開始第九世,鑑於司命腦洞太過清奇能填往生海,嚇得我都不敢去投胎了。」說完他重重嘆了口氣,掌心握著的他給他的磬狀的玉石還是暖的。
本該是極其嚴肅的氛圍,可是風雅頌實在是忍不住,笑得打跌,毫無皇族的端莊得體形象可言。
特別是老虎那一世,和著是極其憂傷的故事,可是從禹御嘴裡敘述出來就頗具喜感,一想到那個情景他就笑得不可抑制。
這司命是把對禹御和對月令的雙重仇恨毫不留情疊加到禹御身上了的。
連鳶梟都忍俊不禁,雖不至於如風雅頌那般,不過肩膀有些微抖動。
「笑吧笑吧,你們狠狠笑吧」,禹御自暴自棄,向空中扔了個硬柿子,壓在梧桐樹上厚重的雪便「轟」一下掉了一大片,吧嗒一下在雪地上砸開一個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