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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18:59 作者: 希言如遇
    Entre les pastoureaux jolis

    Dort, dort, Jésus qui sourit

    Mille anges divins, mille séraphins

    Volent à l\'entour de ce grand dieu d\'amour.

    En ce beau jour si solennel

    Dort, dort, dort l』Emmanuel

    Mille anges divins, mille séraphins

    Volent à l\'entour de ce grand dieu d\'amour.

    檀騏琛唱完,偏過頭看她,發現她已經睡著了,面部安然。

    他把兩人僅僅握在一起的手放在了她的腹部:寶寶,媽媽很辛苦,你們要乖乖的。

    大概真的有反應,等他默默說完,他們放手的位置,她的肚子上有了不太明顯的輕微的動了一下,就像睡醒的小動物悄悄伸了個懶腰,又迷迷糊糊睡過去。

    第203章 Hades(3)

    日子一天天過去,有驚無險。

    本以為網絡上關於他和舒筱筱的那些個熱度的搜索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去,畢竟,在那個以名和利為最高法則的圈子,最不缺的就是新鮮血液和八卦緋聞,就算你當時很紅很紅,只要一年半載不在銀幕上露面,那新人取代舊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像檀騏琛那樣的常青樹,圈子裡鳳毛麟角。

    也正是由於是他,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驚天的新聞,媒體和外界的關注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增長而消減,反而愈演愈烈,因為找不到他家,公司門口就成為了記者和粉絲蹲守的地方,讓檀騏琛不勝其擾。

    為了安全起見,檀騏琛不敢再帶著舒筱筱出門,最遠的也就在別墅區周邊散步消食,卻也不能放任她一個人在家。大多數的時候他都在家陪她,那種平淡到長草的日子,兩個人卻都樂在其中。

    等舒筱筱懷孕快五個月,肚子已經大得她看不見自己的腳尖,整個人依舊瘦的厲害。

    家庭醫生過來給她做了全方位的檢查,被告知她和孩子都很健康的時候,檀騏琛略微鬆了口氣。

    舒筱筱卻開始變得急躁不安,本來很規律的作息,已經完全被打亂。

    先是慢半拍的孕吐反應每每在夜間來襲,讓兩人都睡得不踏實,特別是檀騏琛,幾乎淺眠到了她只要有輕微的動作他就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檀騏琛最近有拍攝計劃,白天忙著到片場趕進度,晚上還要被她折騰,黑眼圈越來越明顯濃重,兩個眼袋幾乎是浮腫的,讓向來在化妝方面最省心的Anna著實發揮了一把,卻是寧願不要這樣的大展手腳。舒筱筱看他到整個人都憔悴了心疼,自己跑去了睡客房,被那一晚回家主臥找不到她的檀騏琛拎回去,挨了一頓訓。

    只安分了兩天,孕吐連著心情抑鬱,舒筱筱的作息全都反了過來。

    白天他不在家她倒是能睡著,可一到了晚上,一看到他為她忙前忙後,她的心情莫名的煩躁,整個人都靜不下來處於暴躁邊緣,更別提睡覺了。

    她覺得自己體內有一隻蟄伏的獸,總是時不時的掀掀眼皮翻一個身,在你以為它要醒來時它又出乎意料的睡了過去,讓人惴惴不安卻也拿它沒可奈何。

    等檀騏琛拍攝殺青的那一晚,舒筱筱體內的困獸徹底的甦醒了,狂風怒號般。

    連著一個月的忙碌讓他身心疲憊,可看到她又覺得什麼都值了。

    電影終於是完成了,他終於能夠如願的給自己放一個假,一個很長的假。

    婉拒了劇組殺青宴的邀請,只想飛奔回家守著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小女孩。

    客廳小小的燈是她特意為他留的,在主臥床上找到她的時候,她難得的睡了個安穩覺。他看著她毫無防備的面容,心底柔軟一片。

    他彎下腰湊近她,吻了吻她的臉頰,不敢太大聲,輕手輕腳的去洗澡。

    連飯都懶得吃,抱著她補覺。

    實在是太累,睡得沉了一些。

    半夜忽然驚醒,懷中沒有了人,連床頭的燈都被關了,整個屋子裡黑壓壓的。

    檀騏琛坐了起來,反應了兩秒,摸到旁邊位置的溫度已經涼了,驚出一身冷汗,跌跌撞撞爬起來找人,卻在打開臥室門的時候聽到了樓下門被關上的聲音,一路小跑下樓,屋子裡已經沒有了人,門口玄關處的小燈倒是開著。

    他揉了揉臉頰,匆匆拿了沙發上晚上回來時隨手扔了的外套追了出去。

    寂靜冷清的夜,四下無人的街,兩人一前一後,他始終離她不過五米遠的距離。

    舒筱筱穿戴好從家裡出來,她也很迷茫,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

    已經是下半夜,即使是夏天,燥熱也已經徹底的散去,甚至還有些冷。

    夜晚,萬籟俱靜,恐懼像一張掙不脫的網。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恐懼什麼,但那恐懼卻是徹底的、透骨的、實實在在的。

    有外人在或者是白天還好,可是一到了晚上,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晚上,那漆黑的夜就像是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要把她給吞噬,她睡不著也不想睡,特別的壓抑,那樣的壓抑恐懼是如此的清晰蝕骨,讓她連假裝的安然都做不到,她都有些害怕以前一直盼望的好睡覺的白天的到來了。

    他在她身後,她一開始是沒有發現的,走的很慢很慢,幾乎是龜速。

    等到發現時變得焦躁不安,賭氣般加快了步伐。

    前邊也有兩天是自己半夜兩點多跑出來的,他也陪在左右,她走走發泄一通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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