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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18:59 作者: 希言如遇
    檀騏琛似乎是有些不解,眼神迷離看她,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看她一臉的防備有些無奈,圈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她又滾進自己懷裡,才慢悠悠開口:「我雖不指望你尖叫著撲上來,但你總是受到驚嚇,我很挫敗。」那語氣真的是挫敗懊惱的代言人,情真意切。

    洗澡前把衣服全都扔進了洗衣機,洗了澡才想起這裡沒有他的衣服,找遍了她的衣櫃也沒找到合適他的,索性裸了上半身抱著她睡,沒想到這麼一幅活色生香居然沒有□□到她。

    「呵呵,偶想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舒筱筱覺得自己的臉上貼了一個半成品的面具,那面具要干不乾的,弄的她臉上的肉都不知該如何堆放,五官又該何去何從,整張臉像是一個迷路集合體。

    檀騏琛揉了揉她的臉,鄭重其事:「我沒說笑話,筱筱,我是認真的。」

    此刻如果她抬頭,就能在瞳孔里顯現他深情的目光,已經從他的眸子裡溢出暈染到了她的眸子裡。

    可惜,舒筱筱並沒有抬頭。

    她只是埋著頭小心地戳了戳他胸口的肉,好硬,把她指頭都戳疼了,她有些嫌棄。

    檀騏琛被她鬧得徹底清醒了,握住她在他身上隨意放火的手,放進嘴裡重重咬了一下,惹得她對他怒目而視,他卻變得心情好好。

    哼,只放火不滅火的小傢伙,要不是她是病人,早就被他就地正法了,只是此刻,他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身上難受一份,那就給她打個折好了,難受個半分剛剛好,比他的百爪撓心還要微微痒痒麻麻酥酥。

    「我肚子餓了」,舒筱筱敗下陣來,可憐巴巴。

    她之前一直不承認宓唐說她的很會撒嬌,隨時隨地都在撒嬌,現在她好像體會到了一二。

    不過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起來給你做吃的」,檀騏琛左手貼到她的腹部。

    果然是兩個人餓得快,只是不知道這兩個小傢伙到底是誰餓了。小傢伙肚子裡的小小傢伙,這會兒還沒有拳頭大,吃的也不會太多,太半是因為小傢伙餓了。

    「我想吃必勝客的意式牛油果披薩」,舒筱筱說著覺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唔」,檀騏琛絕對的好好先生,臉貼著她的額頭:「你再靠會兒,十五分鐘後我來抱你。」

    「好」,舒筱筱答,以為他要去叫外賣。

    檀騏琛站了起來,被子從他身上滑落,將他的□□的上身大咧咧暴露了在陽光空氣里。

    舒筱筱雙手捂住眼睛,結結巴巴:「阿琛你還是先穿件衣服吧,會……著涼的。」本是緊緊貼在一起的五根手指已經散開,露出她那雙欲看還羞的眼。

    「沒有穿的」,檀騏琛也不揭穿她,卻是撿起了一條浴巾隨意搭在身上。

    舒筱筱看他那猶抱琵琶的樣子,覺得呼吸更加困難了,直接把頭埋在了被子裡,朝他擺擺手讓他趕快出去。

    等舒筱筱被從房間抱出來,沒有期待中的意式牛油果披薩,取而代之的是義大利面,色香味俱全,盤子邊緣還擺放了灼過水的西藍花,賣相絕佳,導致她秒秒鐘把心心念念的披薩拋到了腦後。

    第177章 Narcissus(6)

    早飯到晚飯,都是檀騏琛一手包辦的,舒筱筱就幫忙洗了洗西紅柿,還是洗給自己吃的。

    吃過晚飯,檀騏琛帶著她出去外邊轉一圈。外邊太冷,他們只是隨便的轉了點就回去了。

    冬天的天黑得你較早,才八點鐘,整片天空就黑漆漆的,要是沒有星星月亮的話,黑得有些嚇人。

    除去了外出時穿上的笨重外套,舒筱筱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懷裡擺著一個抱枕,有些無精打采的。

    昨天被他忽悠收留他實在是因為怕他沒地方去,不過今天她就想明白了,他怎麼可能沒地方可去。要是再發生一次今早那般的血脈噴張,那她可以直接去見上帝了,死因還很是銷魂orz,無顏見列祖列宗啊。

    又過了十分鐘,她已經困得哈欠連天,眼淚嗖嗖的流,鼻涕也是用紙堵住了鼻子,天人交戰中。

    「困了就去睡覺」,檀騏琛看她小雞啄米了好半天就是不肯去睡覺有些好笑。

    「哦,我還不困」,舒筱筱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連頭都開始小雞啄米,忍都忍不住。

    「你在乎什麼?」檀騏琛忽然問,坐得離她近了一點。

    「唔?」舒筱筱抬起頭,一雙迷霧般的眼就那般呈現在他的眼裡。

    「或者說,你在害怕什麼?」檀騏琛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讓她沒有了退路。

    「我……我沒害怕什麼啊」,舒筱筱不自在的回答,視線卻是飄忽不定的,不敢與他對視,半晌,頂不住他的目光灼灼,聲如蚊蟻吶吶道:「我就是有些……尷尬。」

    雖然在很多的地方他們都極富默契,可總的來說,因為缺失了那段記憶,他對她來說只能算是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還是那種他對她了如指掌就好像把她整個人都穿透了一般,她在他面前是□□的,而她對他還只是停留在很多表層的東西,就像是冬天的夜。他只是褪去了修長的風衣,露出的還是淺灰色的羊毛衫,這樣的境況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之前也是共處一室,但醫院畢竟是公共空間,而且他本來也有好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是各不干擾。可現在不同,當她熟悉的朋友都離開,她就好像變為了孤軍奮戰,孤立無援的,而這裡本就屬於她自己的私人空間,現在似乎也成為了他的合法領地,理是這樣沒錯,可她就是覺得怪怪的,整個人都處在一種不安與彷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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