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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18:59 作者: 希言如遇
    檀騏琛的臉色在她說完這句話時已經黑的不能再黑。

    靳頊衍笑得岔氣,就差仰天長嘯了。

    真是可愛的緊。

    看阿琛吃癟也太解氣了!

    檀騏琛黑著臉把他從身上推開。

    這是什麼鬼主意!吃醋,吃哪門子醋!

    自從吻過她之後她便一直躲著他,連吃飯都是錯開了,一個星期,同一屋檐下的兩人連面都沒見到想來都沒人信可就是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她慣會裝鴕鳥,稍有不順意便把頭埋進沙里,任你怎麼哄怎麼騙都無動於衷不為所動。

    一個星期,他對她是真的沒轍了。

    遇到她,一向運籌帷幄的他只是束手無策。

    她是他的劫。

    巧克力倒是以驚人的速度驟減,他除了狂買巧克力別無他法。

    想到這,他又狠狠瞪了某人一眼,什麼餿主意!

    出手快准狠,那叫一個乾淨利落漂亮。

    舒筱筱慘叫著跑下樓。

    馬丹!一連兩次碰見人家X、X、O、O,會不會長針眼啊!她不要長針眼啊,好難看的!

    還有,如果被打斷被影響到了今後的性、福生活偶像會不會愛屋及烏的把她給扔出去啊!

    還有還有……

    周邦彥有詞《少年游》: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笙。

    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此情此景,應是風流詞人正與當時的名妓李師師溫存,哪知宋徽宗忽然到訪,既然不可能當面碰上,詞人只得藏到了床底下。而那時可能臨時起意的徽宗也是浪漫富有情趣的,大冷天的,巴巴地給李師師帶來了一隻可能才從西南地區進貢來的新橙。李師師洗手破橙,芊芊玉指上沾染的全是誘人飽滿的汁液令人垂涎。吃完橙,看夜已三更,馬滑霜濃,低聲問徽宗「是否留宿」。

    徽宗是否留宿尚且不知,但床下藏了個人徽宗確實不知,更不可能知道,他們可能是「三人行」。

    舒筱筱撇撇嘴,她可沒有三人行的嗜好。

    檀騏琛下樓來的時候,便看到舒筱筱一臉糾結加生無可戀的抱著太子窩在沙發上,她那表情不用猜。

    舒筱筱看見他下來噌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害得毫無防備睡的正香的太子滴哩咕嚕從她身上滾到了地上,大概是被摔蒙了,只是傻傻看著她忘了逃跑。

    檀騏琛「……」在她對面坐下,「不躲了?」

    舒筱筱「……」

    她何時躲過,只不過是想靜靜了,也想讓受到刺激的偶像靜靜,而已。

    嗯,就是這樣。

    「嗯?」檀騏琛見她不答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眉峰稍挑,依舊風流。

    「你們結束了?」舒筱筱道。

    太快了,才一刻鐘,偶像果真是不性、福了!

    都是她的錯!

    他秋後……事後算帳是應該的。

    「你下手到是輕點啊,疼死寶寶了」,靳頊衍是扶著樓梯一步一小歇兩步一大歇下來的。

    舒筱筱同情的看著衣服比剛剛更皺的不忍直視、手捂在腹部、腰彎的低低的就差團成一團做滾的,與阿琛的連頭髮都一絲不苟反差巨大的靳頊衍。

    腎、虛?

    等她回過神,檀騏琛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她身邊,毫不猶豫地給她腦門上一顆爆栗子,敲散她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舒筱筱抱著腦袋,弱弱道:「何大哥……」

    「叫我」,何生瑜從外邊進來,就聽到了有人叫他,隨口應了一聲,走到舒筱筱前邊站定,戲謔道:「丫頭想我了?」看她一副委屈的樣子倒是笑了。

    舒筱筱:「……」怕什麼來什麼,現在真的是三人行了,她無能為力。

    「你帶了烤紅薯?」她看著他手裡的袋子和空氣里散發的香味:「還有糖炒栗子,你怎麼知道我想吃的?」已經迫不及待接過遞來的袋子。

    何生瑜「……」這轉移話題的手段真是生硬到劣質,他都不好意思戳破了。

    不過,倒是真的轉移了某人的注意力,檀騏琛已經把他手裡的紅薯拿了過去。

    何生瑜這才撥了注意力稍微關注一下今天要死要活要來負荊請罪的某人,智商明顯在掛機。

    再看看那人應該是除了臉身上都有傷吧,看來苦肉計也沒什麼用,真是蠢不可及,上輩子肯定是蠢死的!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蹟。

    不過他也沒比他好多少,還不是任勞任怨給他收拾。

    所以只能證明他比他更蠢,蠢一塊了!

    他走過去,二話不說,將靳頊衍抱了扛在肩頭,在舒筱筱的角度來看,真是輕而易舉就把一個大男人給扛起來了,好簡單啊,也好帥啊。

    「喂喂,我的胃,疼啊啊啊,你個混蛋」,靳頊衍鐵青著臉,本來就疼的胃被他硬邦邦的肩膀一咯像刀絞一般疼的眼淚都出來了,翻江倒海的。

    「疼死你算了,省的我白費心」,何生瑜沒好氣的把他放下來,看他額頭上的汗才驚覺他蠢得底線可能該重新刷下。

    這傢伙肯定是不但沒有請好罪又把人給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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