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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15:29 作者: 霧矢翊
    聶屹走過去,拎起一隻又開始裝乖地團起來的狐狸,說道:「不行,今晚我們要洞房。」

    霍七姑娘的臉蛋爆紅了,結結巴巴地道:「昨、昨晚不是……」

    「洞房可不只一天,以後都要的。」聶世子一本正經地說。

    霍姝的臉皺了起來,看起來有些可憐巴巴的,忍不住拿眼瞅他,洞房那麼痛,明明他昨晚說不用做了……

    聶屹當沒看到她的表情,將兩隻裝乖的狐狸拎到籃子裡,然後將籃子拎到外面交給丫鬟。

    將兩隻礙事的狐狸送走後,聶屹回到床前,見小姑娘已經窩在被子裡,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露出半張臉,繼續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看得他心頭越發的火熱。

    層層帳幔落下,整個空間頓時變得昏暗而狹窄。

    霍姝不安地縮起雙腿,夾得緊緊的,一邊看他脫衣服,直到他脫得只剩下一條褻褲,明白今晚還要繼續洞房,既害羞又怕疼。

    聶屹見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頭微軟,在她眼瞼上吻了吻,柔聲道:「別怕,今晚不會疼了。」

    「真的?」她有些不太相信,想到他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捅她,那麼大的棍子,哪裡不疼?

    聶屹伸手,輕輕地拉著她腰間的結繩,一邊慢慢地吻她,打算今晚一定不能弄疼她。

    霍姝被他吻得身體漸漸發軟,經過這時間的醞釀,終於接受等會兒還要痛一痛的事情,想著自己好歹是在虞家軍里長大的,怎麼能怕那麼點兒疼呢?於是直接翻身坐到他身上。

    聶屹被她壓在床上時,有些呆。

    剛才還軟軟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奮起了,好像不太對。

    此時兩人皆是光溜溜的,坐到他腰腹之間時,霍姝就感覺到那頂在臀部的一根又硬又粗又長的東西,明白這是昨晚捅她的那東西,忍不住又翻身下來,直接看過去……

    ……

    霍七姑娘慢慢地將被子拉過來裹住自己,苦巴巴地說:「咱們不洞房了好不好?」

    為什麼他會長那種東西?怨不得昨晚會流血了,那麼大的東西,如果再捅進身體裡,一定會像昨晚一樣流血的。

    聶屹:「……不行。」

    聶屹見她著實可憐,可這般可憐的模樣,卻輕易地能激起男人的破壞欲,他心頭越發的火熱,此時只想憐愛她,又想欺負她,陌生的情緒在心頭亂躥,憋得眼睛都有些發紅,終於忍不住伸手過去,將她拉到懷裡,狠狠地吻過去。

    發現他十分堅定,霍姝嗚嗚著掙扎了下,最後還是從了。

    誰讓她就是喜歡他呢,疼就疼點吧。

    聶屹見她認命的樣子,只覺得她無比的可受,憐惜地道:「你放心,我這次慢慢來,不會像昨晚那麼疼的,也不會流血了。」

    霍姝瞥了他一眼,保留意見。

    直到情濃之時,他吻著她汗濕的臉,鳳眸溢滿了黯啞的情慾,聲音沙啞地問:「疼麼?」

    霍姝嗚嗚兩聲,沒好意思看他的臉,感覺到身體裡那又硬又燙的東西在慢慢地跳動著,除了剛進去時還有點疼,後來就好了,和昨晚確實不一樣。

    她吭哧地催他道:「你、你能不能快點……」

    他沙啞地應了一聲好,再次沉下身,將自己完完全全地埋入她的身體裡,兩人密密地契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直到春日的夜風吹過紗窗,輕輕地掀起大紅色的帷幔,小小的空間裡,已經平息下來。

    霍姝香汗淋漓地趴在床上,用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著被褥,直到感覺到背後的人在吻她的肩膀時,突然掙紮起來。

    「素素,別動。」他柔聲道。

    霍姝頓時不動了,只要他用這種聲音叫她的小名兒,她就沒辦法拒絕,將臉埋在枕頭裡,沒有看到身後的男人深沉的眸色,用吻描摹著她後背那道猙獰的傷痕。

    「你、你別這樣,很醜的……」她好歹記得那裡有一道很醜的傷。

    聶屹沒說話,摸著那凹凸不平的傷痕,問道:「你這裡怎麼了?」

    「……忘記了。」她語氣有些虛。

    聶屹見她不想說,倒也沒再問,將她撈了起來,兩人光溜溜地摟在一起,伸手為她抿了抿汗濕的鬢角,見她滿臉通紅,眼兒嬌媚,身體又火熱起來,終於明白為什麼男子熱衷於這樣的事情,昨晚的洞房花燭夜果然就像個笑話。

    霍姝感覺渾身黏膩得難受,推了推他,小聲地說:「身上都是汗,怪難受的。」

    聶屹聽罷,在她臉上吻了吻,就披衣下床去叫水。

    趁著他去叫水時,霍姝趕緊爬起身,稍稍一動,就覺得腿心間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出來了,她摸了條帕子擦了下,紅著臉仔細看了看,發現果然沒有流血。

    聶屹絞著一條帕子回來,見她的舉動,眸心深處有火光跳了下。

    霍姝趕緊將被子拉過來裹住自己,眼巴巴地看著他。

    這模樣的小姑娘就像只小動物一樣可愛,聶屹心中發軟,上床去抱她,輕輕地吻著她,溫柔的聲音慢慢地瓦解她的心房,「還疼麼?」

    「不疼,就是最後有些難受。」霍姝有些不好意思,為自己先前質疑他的話,果然今晚洞房真的不疼了,就是最後她很難受,都哭了他還不肯放過她。

    聽她說不疼,食髓知味的聶世子就道,「那咱們再來幾次,多做幾次習慣了就不會難受了。」

    霍姝再次懷疑:「……真的?」

    ☆、第87章

    翌日,天蒙蒙亮時,霍姝就被人叫醒了。

    她將腦袋扎進溫暖的懷抱里,懶著不肯起,聽對方一直叫喚,嘴裡嘀咕道:「外祖母,累,再讓我睡會兒……」

    正要將她喚醒的聶屹聽到她的話,動作頓了下,轉頭看向窗外的天色,決定給她多睡會兒。

    反倒是霍姝被人叫醒後,雖然仍是困得緊,但睡了一會兒就醒過來了。

    她睜開眼睛,先是迷茫了會兒,方才看清楚周圍的環境,目光呆滯地看著單手撐著臉頰側臥在身邊的男人,一雙陷在陰影中的鳳眸只見有流光滑過,便是黑沉一片。

    她這一覺睡得較沉,糊裡糊塗間,還以為是在虞家,賴在外祖母的床上。

    聶屹見她睜開眼,道:「素素,今日我們要回門,該起了。」

    霍姝有些痛苦地看他,身體沉重,像是累得狠了,著實不想起,但歸寧這種事情可不能耽誤,只得慢吞吞地爬起身。

    聶屹伸手托著她的腰,將她扶起身,見她的臉皺成一團,如絲綢般的墨色長髮披散而下,襯得那張明麗的臉盤兒顯得更小巧精緻,難得流露出一種柔弱的美,有幽蘭之姿,牡丹吐露之嬌,含苞欲放,雨露輕沾。

    回想昨晚的荒唐和瘋狂,他心跳微快,喉嚨滑動了下,突地忍不住將她按到懷裡,仿佛如此就能緩解心頭的火熱和身體的躁熱。

    霍姝正在揉眼睛,被他突然緊緊地抱住時,還有些懵,直到感覺到那蹭在腿間的堅硬之物,勢待即發,那強悍的力道,男性的雄偉,都讓她想到昨晚的混亂,下意識地就要夾緊雙腿,脫口而道:「今天要出門呢。」

    聶屹:「……我知道。」

    霍姝聽他沙啞的聲音,臉蛋紅通通的。

    昨兒他每次動情之時,也是這種聲音,沙沙啞啞地在她耳畔低訴著,讓她腦子一片空白,糊裡糊塗的就抱著他汗濕的身體,和他滾成一團,聽得多了,就明白他的意思。

    她不太明白昨晚鬧得那麼晚,她的腰都酸了,怎麼今天早上他還這般精神,和他一比,她就顯得有些沒用。

    自覺體力很好的霍七姑娘今兒有些不太自信,覺得是不是自己的煅煉不夠。

    過了會兒後,聶屹方才放開她,為她攏了下頭髮,又親了她一會兒,將她的嘴唇親得紅腫,方才起身。

    霍姝摸摸腫痛的嘴唇,忍不住咬了下,不明白為什麼他總喜歡親她,每次親得很兇狠,雖然心裡頭很歡喜,可每次都呼吸不過來,挺難受的。

    她覺得,剛新婚兩天,就有很多她以往想像不到的事情,不過不怎麼討厭就是了。

    和昨天一樣,聶屹梳洗完後,就靠著邊上的屏風看她梳妝打扮,一雙鳳目靜幽幽的。

    霍姝一臉沒精神地坐在梳妝檯前,耷拉著眼皮讓丫鬟們為她梳頭,時不時地打個哈欠。

    凌雲院的規矩並未因為霍姝這位剛嫁過來的女主人有什麼變化,下人們依然是各司其職,笠雅等凌雲院的丫鬟負責伺候聶屹的衣食等事,艾糙等陪嫁丫鬟負責伺候霍姝,彼此並沒有弄混。

    艾糙一邊利落地給霍姝梳了個隨雲髻,一邊抽空打量她的神色,發現她今兒不像昨日精精神神的,臉色也沒有昨日紅潤,難不成昨日沒有歇息好?

    心裡有些納悶,卻又不懂其中緣由。

    按理說,新婦一般在洞房第二天沒什麼精神,可她家姑娘昨日可精神了,比世子還有精神,臉蛋紅潤,雙眸熠亮,一看就讓人歡喜。哪知今兒卻像被風雨摧折打蔫的花兒一般,看著懨懨的。

    趁著小夫妻倆用完善去正院給長輩請安之際,艾糙便去尋了鄔嬤嬤,憂心忡忡地道:「嬤嬤,姑娘今兒看著似乎沒大有精神,可是累著了?」

    鄔嬤嬤見她面露憂色,不覺好笑,「你這傻丫頭,這是姑娘和世子感情好呢。」

    小夫妻倆才成親,如膠似漆是常事,就算房中事頻繁了點兒也不礙事。她可是打聽清楚了,世子身邊可沒個房裡人,連通房丫頭都沒有,這一朝成親,沾了女兒香,放縱了些也是常事,過些時日自會恢復。

    鄔嬤嬤對此自是樂見其成,覺得世子爺和虞家的爺們一樣,是個潔身自好的,巴不得以後一直都如此,也不覺得世子身邊只有一個妻子有什麼問題。她在虞家見過虞家的爺們的行事,打從心眼裡覺得男兒自該如此。

    見艾糙依然一臉迷茫,鄔嬤嬤突然這想到這丫頭還是個不知事的,對這種事情自然不解。陪嫁的幾個丫鬟中,艾糙和櫻糙年紀是最大的,最多只能再留兩年,就留不得了。

    如今姑娘和世子成婚,這未婚的丫鬟們守夜就有點不合適,不然像艾糙這般,一無所知,反而為此憂心,教人好笑之餘也有些莫可奈何。

    想到這裡,鄔嬤嬤便決定待過些日子,就和小姐提下兩個丫鬟的親事,看看有沒有合適她們的人選,有的話,就將她們的親事定下來,要是能將她們留在衛國公府更好,她們都是能幹的,留在府里好幫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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