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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12:38 作者: 楊千紫
    今天跟鼬一起出來,我才見識到了他真正的魅力。幾乎鎮上所有的女性生物見了他都一副花痴的模樣。因為我站在他身邊的緣故,不知道被各種女生瞪了多少次,就好像與我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樣。

    鼬一如既往的溫潤寧和,說,「上忍考試一向是三人一組。我們三個碰巧是一組呢。」

    我有些擔心,說,「可是我看了考試章程……初試是要單打獨鬥的,我……」

    一點忍術都不會的我,怎麼可能會贏?

    鼬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那麼自然,似乎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他說,「放心吧,你要相信你自己。」

    見他這樣對**向天晴一愣,用重新審視的目光看向我,眼角划過一絲黯然。

    大屏幕上出現我的名字。----由沐人vs油女其能。

    初試的選拔方式是二進一,也就是說,我和我的對手之間,只有一個能參加第二輪的考試。我必須要打敗這個看起來怪怪的男人才行。

    油女其能很坦然地走上場地,雙手插在褲袋裡,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我怯怯地走上來,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一溜煙跑了下去。

    鼬一把拉住我,又好氣又好笑,說,「你要跑哪裡去?」

    我握住他的手臂,有些激動地說,「我想起來了!『油女』家是那個能操控蟲子的家族啊!我最怕蟲子了,打死我也不上去!」說著,我轉身就跑,眼前卻忽然一黑。

    我睜開眼睛,耳邊傳來盛夏的蟲鳴,天高地遠,月光里夾雜著一絲好看的藍色。我坐起身,只見日向天晴正端端坐在我身邊,見我醒了,冷冷地別過頭去。

    「我這是在哪裡?」我四下望望,這是一處陌生的森林,夜幕下顯得有些嚇人。

    「上忍考試第二場----死亡森林。」日向天晴淡淡地說,「與中忍考試一樣,我們要收集全天之軸和地之軸。只不過時限有所縮短,要在兩天之內到達森林中央的塔。」

    說到這個規則,我倒似乎略有耳聞。中忍考試似乎也是這樣的,只不過他們的時限是五天。----果然是上忍考試啊,兩天之內要搶到其他隊伍的捲軸,又要趕到中央的塔,也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鼬呢?」我四周看了一圈,都不見他。「對了,剛才我不是要跟油女其能比賽嗎?怎麼會來了這裡……鼬呢?我想見他……」

    「夠了!你不配叫他名字!」日向天晴忽然跳起來,動作快得出奇,轉眼已經出現在我身邊,用一把手裏劍指著我的喉嚨,說,「我不管你是裝傻還是真傻,明明體內藏著大量查克拉,卻又裝出一副不會忍術的樣子。----想鼬一輩子保護你麼?不可能!」說著,她的手裏劍就朝我刺過來,我下意識地避開,她又充滿鄙夷地說,「你知道麼?日向和宇智波家是木葉兩大名門,所有人都覺得我跟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要不是為了他,你以為我會跟你這種笨蛋一組麼?可是他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為什麼要對你這個什麼都不如我的女人這麼好?----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喜歡鼬!」

    ----我,不配喜歡鼬麼?這句話挫傷了我。此時鼬不在我身邊,心裡本就有些慌亂,我站起身,恨恨地看著日向天晴,身體四周騰起一圈黑色的光焰,這種體內湧出黑色越來越濃,霧氣一樣將我環繞……

    日向天晴一驚,唇角卻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體內好像有一團冰冷的火,在不受控制的灼燒……自己好像正在失控,這種黑色火焰就要將我吞噬……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自後抱住我,緊緊的,他的懷抱溫暖且熟悉。鼬的聲音響在我耳邊,他說,「由沐人,我在這裡。」

    我眼眶一熱,卻霎時冷靜了許多。他的懷抱讓我心安,讓我內心深處的不安和恐懼緩緩消散。

    日向天晴神色一冷,咬牙道,「鼬,你忘了你父親的指示了嗎?----讓她參加上忍考試,為的就是激發她體內來歷不明的黑色查克拉。她是你親手抓回來的,可是你為什麼要護著她?」

    我一愣,腦海中迅速將這一切串聯在一起,一時竟不敢回頭去看他,我的身體微微抖著,顫顫地說,「鼬……她說的是真的嗎?」

    鼬抱得我更緊了些,卻只是沉默。我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一時間心酸得難以言說,「鼬,她說的是真的,是不是?----是你親手把我抓回來的,你是為了觀察我才把我留在身邊。……你們到底把我當成什麼?實驗室的白老鼠嗎?為什麼……你要騙**向天晴冷笑一聲,眼神里似是有比我更痛的傷,說,「方才的第一場考試……別人看不出來,可是卻瞞不過我的眼睛。方才分明是你打暈了由沐人,用變身術變成她的樣子,在場上一瞬間擊敗了油女其能。----鼬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這個女人,到底有哪裡值得你這樣對她?」

    我此時腦中很亂,我再也不想聽到日向天晴的聲音……我掙開鼬的手臂,慌不擇路地往樹林裡跑去……鼬追出幾步,卻被日向天晴抱住,她聲音裡帶著哭腔,說,「鼬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從小我就跟其他女孩子一樣,喜歡你,只喜歡你……也只有我們日向家的女兒,才配得起作為宇智波家天才的你啊……都是她,是她破壞了這一切……」

    我頓了頓,緊握著拳,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咬牙跑進了無邊的黑暗裡。

    五。{寫輪眼之月讀}

    夜,還是那麼濃。漫長得好像再也不會過去。

    我抱膝躲在一棵大樹下,心中堵得難受,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得再無力氣。----其實我並不是生他的氣,也不是再怪他欺騙了我,我只是忽然間絕望地覺得,我與鼬之間好像再無將來。

    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略微耳熟的笑聲。「這不是由沐人麼?憑你,也來參加上忍考試?」

    我抬起頭,心中暗道一聲冤家路窄。

    佐佐木這個混蛋,居然又在這裡碰到他。

    「滾開,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我厭惡地說。

    「哼,脾氣倒是見長呢!」只見眼前黑影一閃,佐佐木已經出現在我身邊,揚手就給我一個耳光,恨道,「上次你騙得我好苦呢。讓我在手下面前像個白痴!」

    我捂著臉頰,狠狠瞪了他一眼,說,「你本來就是!」佐佐木扳住我的手臂,手上一加力,說,「你就嘴硬吧,臭丫頭。這一次,我一定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放開她。」就在這時,他的聲音自遠處響起,依然動聽,卻帶著幾分令人心寒的涼意。

    佐佐木四下張望,卻尋不見人影。這時,只見數十把手裏劍雨點一樣地飛過來,轉眼間他的幾個手下已經被刺翻在地。

    倏忽間,鼬的身影閃現在我眼前。佐佐木還扳著我的手臂,聲音卻有些抖,「……寫輪眼!你……你是宇智波……」佐佐木的話音還未落,手腕處已經傳來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

    佐佐木慘叫一聲,驚起死亡森林裡的大片飛鳥。

    鼬蹲下身,輕輕撫摸我的臉頰,目光有幾分寒意,說,「他打你?」

    他手掌的溫度那樣熟悉,那樣讓我眷戀,我心頭一酸,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是落淚。鼬扶我在樹幹下坐好,站起身,看著佐佐木的眼睛,說,「好吧。像你這種人,原本沒資格見識

    『月讀』的。----不過,今天,我要你永遠記住這種痛苦。」他提起他的衣領,冷冷地說,「我要你永遠記住----不許再碰這個女人。」

    鼬的眼光一閃,瞳仁已經變成紅色,其中有黑色的詭異花紋。佐佐木整個人一震,仿佛看到了極為可怕的事物,瑟瑟地抖著,目光漸漸呆滯起來,張大了嘴巴,臉孔扭曲地不成樣子,仿佛被什麼釘在了原地。

    關於月讀,我也曾經聽說過。那是寫輪眼中的一種強大的幻術,也是目前最強的幻術,據說只有相同血統的寫輪眼使用者才可能抵擋住。使用者使對手進入「月讀」的世界,在其中,時間、空間、質量全部由使用者支配,痛苦自然也會加倍。可是這種術對使用者的眼睛會有極大的損傷。

    鼬俯身看向我,瞳仁又恢復成溫柔的黑色,他橫抱起我,說,「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騙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鼬……」我忍不住哽咽,緊緊環住他的頸,把頭深深埋進他的懷抱里。

    我到底有何德何能,值得你這樣對我呢?可是我不想再用這些疑問來困擾你,從此只要能留在你身邊,我就再無所求了。

    長夜就快走到了盡頭。

    鼬方才用了月讀,似是有些疲倦,他閉著眼睛沉睡的樣子就像是個嬰兒,漂亮,安詳,不染凡塵。

    他還抱著我。我靠著他的肩膀,他枕著我的頭……如此親密的一個姿勢。我貪婪地看著他,此刻卻全無睡意。深吸一下他衣服上的清香,只覺他的懷抱如此讓我迷戀。

    晨曦初露,夜色更明亮了一層。眼角掃見對面樹上閃過一個黑影,我定睛一看,只見一條二米多長的巨大黑蜈蚣正爬在對面的樹幹上。

    神啊,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蜈蚣!

    我嚇得一抖,卻怕驚醒了身邊的人,捂著嘴巴不敢叫出聲來。

    這時,一把手裏劍忽然騰空飛出,將那蜈蚣釘死在了樹幹上。

    鼬抱緊了我,柔聲說,「別怕,我在。」

    我心頭一暖,卻又有些歉疚,環緊了他的腰,把頭更深地埋進他懷裡,小聲說,「我真沒用,總是給你添麻煩。」

    他尖尖的下巴抵在我頭上,卻很舒服,輕輕摩挲我的長髮,說,「傻瓜。」

    我心中甜蜜,輕錘一下他胸口,嗔道,「不許叫我傻瓜。」一邊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他在熹光之下俊美的面容。

    「……鼬,我喜歡你。」我臉一紅,可是我一定要說出這句話。我探頭笨拙地吻向他的唇,在碰觸那兩瓣柔軟的片刻,緊張得仿佛連呼吸都要停滯……

    鼬輕輕地回應著我,兩片長而濃密的睫毛仿佛沾染了寡淡星光,與他的吻一樣那麼讓我沉醉……

    這時,我忽然在他身後看到一個巨大的蛇頭。綠色的雙眼,嗤嗤地吐著信子,我下意識地伸手擋在鼬身前,鼬的反應卻比我快很多,一把將我拉回身邊,紅色眸光一閃,那條蛇已經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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