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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11:40 作者: 梧桐私語
「等下,我想想,我好像記得是有一個和我很好的哥們兒,我還幫他介紹過女朋友,是你嗎?」
樂明申真想說不是,可惜真是。
說起這事兒,樂明申就想什麼也不說把這頁翻過去。
那時候,樂明申喜歡陶心誠,陶心誠喜歡趙洛陽,她把樂明申當哥們兒,有天,不知道怎麼的,陶心誠突發奇想,要給樂明申找個女朋友。
陶心誠的辦法用時下一個流行的詞彙說就是逗比,她要樂明申朝一個女生迎面走去,等兩人快走到一塊時,樂明申突然倒地,然後說:「咦,你的男朋友掉了。」
這種話樂明申是不可能說的,但陶心誠在不遠處監督他,他又只好「照做」,「照做」的辦法就是他光負責倒地,至於台詞,愛誰說誰說去。
也許就是命中注定,樂明申這種偷工減料的執行辦法,當時還真讓他多了個「女朋友」。
怎麼說呢?那種感覺微妙的很,你喜歡的女生給你介紹了個女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上午去醫院看病,確診是肩周炎了,不過醬很樂觀的,買了藥,回家路上淋了雨,然後到家就想來個雙更吧。
本章送出第二本書,不用回答問題,留言,2分的,隨便說點兒什麼都行,得獎人友私語醬的官博君抓鬮產生,過程會微薄發視頻,保證公平。
其實暗戀的過程真心很苦的。
ps:提前發布一下後天第三本書的提問問題,不需要現在回答,現在答了也不算滴。
問題是:如果你曾經喜歡過人或被喜歡過,你為了對方或者對方為你做過什麼傻事呢?
麼麼噠。
☆、插pter1-4
插pter1-4
陶心誠是不知道樂明申曾經這麼「微妙」過,此刻的她下巴頂著膝蓋,手裡攥著樂明申給她的紙,眼睛看著地面,地面上被雨水濺起的一個個水圈兒似乎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樂明申覺得他剛剛的話算是白說了。
他嘆口氣,說:「回去吧,不然你真要感冒了,一感冒就發燒,然後肺炎,肺炎挺難受的。」
「樂明申,你說你認識我十八年,那你一定知道趙洛陽,你覺得他咋樣?」
「不咋地。」樂明申撇撇嘴,「油頭粉面、招蜂引蝶、沾花惹糙……」
評價起趙洛陽這人,樂明申總有著一卡車的負面詞彙等著,他才起了頭,陶心誠就嚴肅了表情。
「你騙我,我肯定不認識你,我認識的人都不會和我說趙洛陽的不好。」
樂明申看著烏漆漆的天,嘖嘖嘴,很不情願的改口。
「說錯了,他那人學習好。」
不就是死讀書嘛!
「人緣好。」
小白臉,光有女生緣,哪個男的喜歡和他玩了,我就不喜歡!
樂明申乾巴巴的逐條說著,邊說心裡邊腹誹,陶心誠手托著下巴,聽著。
這麼好的趙洛陽有了女朋友,那人不是她。想到這兒,陶心誠心又開始難受。她不是個愛哭的人,難過了最多就抽抽鼻子,今天她哭的真很破天荒。
說了半天,樂明申覺得他快沒詞兒了,他偷偷瞧了眼陶心誠,真想對她說:夠了嗎?編不出來了,真就這麼多了。
「明申哥。」
樂明申一驚,她這算想起來了?
「如果我真的叫你哥,如果你說的那些是真的,我想求你件事。」
「別和我說『求』,二呆和我說『求』,我會起雞皮疙瘩。」樂明申搓了搓胳膊,雞皮疙瘩倒是沒有,都是濕漉漉雨水,他有點兒冷。
「只要不是用錢的事,你明申哥no problem。」拍著胸脯他說,他沒說,如果是你的事,錢也不是問題。
「你能幫幫我嗎?我真的喜歡趙洛陽,很喜歡很喜歡。」陶心誠低著頭,牙齒咬著嘴唇,也像咬著樂明申的心,別說,還真他媽的疼。
「那你是咋答的?答應了!」辦公室里,陳昇平的屁股碾壓著桌上的一沓A4紙,印著鉛字的紙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呲啦的「慘叫」。看不過去的樂明申一巴掌拍開陳昇平,救下了那沓紙,那是他新收治的患者的檔案。
「不答應怎麼辦,不答應她就會說,『之前我也幫你找過女朋友,現在就當報恩你也該幫幫我了吧!』」樂明申有點兒佩服自己,這種情況下他還有心情去模仿二呆說話。
「我覺得與其說你報恩,不如直接告訴她,你想以身相許呢。要我說,你看上的這個女人,可真尿性,人家都有女朋友了,要你幫忙,幫忙做三兒啊?」
「三兒個頭,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想讓我幫她忘了趙洛陽?還有,你不尿性,你不尿性結婚一年就離了,你不尿性,你不尿性老婆懷著孩子和你離得婚你都不知道,你這個吃糧食是浪費,喘氣呼出來的二氧化碳都比我多一倍,只想著收入基本沒啥產出的中胖男人,憑什麼說二呆尿性,就算她尿性我也樂意!」樂明申舉著手裡的一厚噠A4紙啪啪打著陳昇平的肚子,一直把他打出了辦公室。
陳昇平就納了悶兒了,樂明申是不是沒事兒呆著的時候都是在思考怎麼罵人啊,嘴皮子這麼溜。
房裡的樂明申是有點兒憋氣,他很清楚,也明白,陶心誠要他幫的這個忙是什麼意思。他了解二呆,倔強、堅持,有這個想法多半是賭氣後的衝動,沒關係,只要他在,他會照顧好二呆的,何況,呆在她身邊,什麼事兒都近水樓台麼。
倒了杯水,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樂明申盯著水杯,覺得他這個動機很齷齪,他這個人也齷齪,可他沒辦法。
為了愛情在算計的樂明申覺得他是齷齪的,可同樣在為愛情算計著的陶心誠卻少了些自知。打個噴嚏,她病懨懨的抬起胳膊,她媽順手拿走了夾足時間的體溫計。
「阿彌陀佛,這次破天荒沒發燒。」篤信佛教的陶媽媽確認過陶心誠的體溫沒超標後,雙手合十,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
鼻子擰紅了的陶心誠撇撇嘴,也不知道分開時,那個叫樂明申的給她吃的是什麼藥,還真就有效了。
「媽。」陶心誠做了幾次深呼吸,覺得鼻子還是堵著,「那人真是我爸?」
「如假包換,孩子我能在馬路上隨便撿一個,孩子親爸可不好撿。」陶媽媽搖著頭,給陶心誠剝橙子。
陶媽覺得她在開玩笑,陶心誠卻覺得一點兒都不好笑。
接了橙子,她咬了口,「那我為什麼把他忘了,如果我忘了我爸,為什麼我記得你?還是說他虐待我,對我不好了?」
「怎麼可能,你爸特疼你,而且你沒出事的時候,你可是更親你爸,當然了,世界盃的時候你和你爸不親。」想起上次世界盃時,因為支持不同球隊吵得不可開交、最後直接大打出手的父女倆,陶媽笑了,笑完她又嘆氣:「你啊,怎麼專挑最親密也最愛你的人忘啊。」
最親密的人?那個樂明申也是?
怎麼可能!
可能嗎?
夜晚,躺在床上的陶心誠翻來覆去睡不著,感冒讓她腦子發脹,她不是沒有回憶過樂明申說的那些事,她記得那些事,只是那些事裡沒那個叫樂明申的人的影子。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她拿起手機,在聯繫人列表里找了半天,找到一個叫樂小扣的。她和這個樂小扣有著一百多條的簡訊息。
樂明申也沒睡,他在和一個同學通電話,越洋電話,對方是腦神經方面的專家,現在在歐洲一家私人醫院供職。
前段時間這人外出學習,直到今天樂明申才聯繫到他。
樂明申簡單的說了下陶心誠的情況,對方聽完嘖嘖了兩聲,「樂,這種失憶的方式很少見,但不是沒有。」
「能治癒嗎?」
「怎麼說呢?可能性不是沒有,只是小的可憐。你剛剛說她這次忘記距離上次忘記的時間間隔是兩個月,再往前推上一次比這次要長些。你也是學醫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陶的情況在變糟糕,也許這次她會在更短的時間裡就忘了你。」
「……」
感覺到樂明申的失落,對方又給他打起氣來:「不過也別灰心,醫學上最不少的就是奇蹟,中國不是有話天無絕人之路嗎?外國也有話……」
「God bless you.」
「God bless you.」
他們異口同聲的說。
這句話是讀書時同學們常說的一句話,那時候,大家祈求的不過是考試成績,而此刻,隔著大洋彼岸的兩個人好像又回到了大學時代。
真是很久沒聯絡了,樂明申和同學聊了些題外話,等掛了電話,時間已經是午夜了。他的手機顯示接收兩條簡訊息,點開後發現都是陶心誠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