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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11:11 作者: 梧桐私語
    可這個鼻孔朝天的「女兒」實在不是他的菜----太難下咽了。

    「我初中就是在國外讀的,從小接受的英國貴族式教育,修的是英國劍橋雙料碩士。從十九歲開始,我就在假期到世界各地旅遊,我最愛法國的浪漫,美國多了些金錢味道,購物倒還是好的……」

    鼻孔女blabla說了足有半小時,馬鳴也喝了足一壺的茶水,忍著去廁所的衝動,心裡想著怎麼還不來、還不來……「我說了這麼多,你對我什麼感覺,我覺得你還成,最起碼個頭夠高,以前老媽介紹的那些個軍官什麼的,我穿上高跟鞋站他們面前,他們一下就成二等殘廢了,聽說你是醫生,都治過什麼病?」

    「他治過什麼病我不知道,但他不會治什麼,我知道!」錢小玲一把把馬鳴往裡面下,正對著鼻孔女坐了。「花痴病和忘本病他不好治,所以您就另請高明吧。」

    錢小玲直接拿起馬鳴的水杯想喝,卻發現早空了,她眉毛一豎,「就你那個虛到死的腎,喝那麼多水能行?忍多久了,還不快去!」馬鳴被錢小玲的話說的一激靈一激靈的,想生氣又卻知道這是在演戲,沒辦法,為了保證不露餡,他只得悶聲不吭的低著頭走開。

    離開時他瞥見錢小玲的眼神,總有種要中招的感覺。

    馬鳴進了洗手間,出來時的確比先前輕鬆了,等他回到座位,發現鼻孔女已經離開,輕鬆感頓時又強了幾分。「走了啊?」

    「你不看到了嗎?怎麼?不捨得啊,不捨得我再給你把人叫回來。」錢小玲把胳膊橫在桌上,神情認真的看著馬鳴,樣子好像馬四少一聲令下,她立馬就衝出去逮人一樣。

    「得得,那種外國國寶還是留給有福氣的人消受,我可受不起。」馬鳴擺擺手,突然抬頭問,「你咋說服她的?」剛放過水的馬鳴又開始灌水。「就說我是你男人嗎?」

    這是他們之前約好的,果然,他見錢小玲點點頭,「而且,除了這些,我還把你的身體狀況和她匯報了下。」

    「什麼身體狀況?」馬小四腦子有點回不過來彎。

    「例如腎虛啊什麼的……」

    馬鳴:-- --|||

    被召回大本營完全是在馬鳴的意料之內的。

    這次他是老老實實的滾回家去的,誰要小玲那丫頭范二到家,把家裡介紹給他的「貴客」得罪了。

    可他沒想到,自打進了家門,下到保姆,上到老媽,都是笑的。甚至就連爺爺退休後養的那隻鸚鵡都是從他進門開始就「開心、開心」的叫個不停。

    無事報喜,兇相。馬鳴心裡警鈴大作,嘖嘖舌頭,「媽,那姑娘實在是太出色了,人家壓根看不上你兒子我這種點兒郎當的。」

    「誰說沒看上,沒看上對方會約在今天來咱家嗎?」她拍拍兒子的肩。「幹得好,你爺爺這次也很高興,他可以和你韓爺爺比這呢……」

    韓震的爺爺同馬鳴的爺爺是一個部隊裡合作慣了的,倆人從他們的軍銜一直比到了兒女的軍銜,發展到現在,兩個老爺子老來無事,就開始比起來兒孫的個數了。

    「又不是種蘿蔔,看誰種的多,誰的個大,誰的帶把兒,有什麼好比的啊……」馬鳴腦子裡苦思著鼻孔女是什麼腦補思維,怎麼可能呢?

    「馬鳴,最近身體好點沒啊?」一個脆生生的女聲打從身後傳來。

    「小玲你來了。」馬鳴媽繞過兒子,走向進門的錢小玲。

    如果當一個女生原因繞半個地球那麼大的圈子去試驗一個男人,那麼她是對他動了情。

    如果她願意花費一段時間把自己慢慢種進一個呆子男的心裡,那麼她對他就是愛情。

    回頭的那秒,馬鳴心裡混雜了好多種情緒:輕鬆、慶幸,安心、甜蜜,以及一點點不好的預感……他怎麼好像掉進某個圈裡出不來了?

    【寫給倒霉蛋小馬哥以及讀者的話】:被人欺負一時是糟了小人;被人欺負了一輩子是窩囊;被人花費心思的算計了一輩子,是幸福。

    馬小四!私語是親媽,給你個弱智陪了個強大的媳婦兒哦O(∩_∩)O。

    作者有話要說:馬鳴是給大家的開胃菜,這個番外費了點心思,更新的晚了,抱歉,此章算是8號的更新,9號仍更新【撒花啊親!!】求收藏→☆、【番外六】裴元篇:大寶很忙

    第五十四章 【番外六】寶寶篇:大寶很忙

    【前言】

    認識卓畫之前,裴元以為一切都是純屬意外。

    認識卓畫以後,裴元邊關門邊說:非誠勿擾。

    自打大寶、小寶這兩個小娃娃降生以後,裴元就找到了一個明目張胆的名頭長期賴在S市----與乾兒培養感情。

    恐怕除了襁褓里咕唧著叼奶嘴兒的大寶、小寶不清楚狀況以外,S市但凡認得裴大傻的人都看得出,裴公之意不在酒。

    看得出歸看的出,卻誰也沒想到,裴元在S市這一賴就是六年。

    轉眼間,大寶六歲,葉晴二十八,韓震三十三歲,而裴元今天就過三十歲生日。

    第三小學門前,下午來接孩子的家長陸續接到家裡的寶貝,抱著孩子一一離去。

    空蕩下來的大門前,聰明了很多年的裴元又恢復了一臉迷茫。

    「師傅,一年七班的韓洋和韓苗怎麼沒出來?」裴元拿手擋在額前,眯眼問正打算關校門的大叔。

    大叔停下動作,朝裴元擺擺手,一副懶得張嘴的樣子,「你啊,別問我,我算服了你們家那倆娃了,剛不禍害我的那些個花,竟尋思起養鳥了……」

    想著今天偷爬上樹掏鳥的豆丁,門衛大叔就一陣搖頭,照這個速度下去,第三小學那棟南牆被拆估計是板上釘釘了,「哎,你們這些做家長的也不能光顧著疼孩子,該管的時候也該管管了。」大叔邊說,把關到一半的門又打開了,「估計這會兒被他們班主任訓話呢,你進去看看吧……」

    古有一入宮門深似海,現有裴元一入校門失心而亡。

    進了校園的裴元絲毫不知道自己正鑽進某個精心設計的圈套當中。

    第三小學一年級的走廊里,小學生的蠟筆畫被裱進框子,裝飾在牆上。裴元一路往小寶他們的教室走,一路看著那些孩子的畫,笑容不自覺的溢出嘴角----孩子嗎,就是該活的簡單的時候,和這簡筆畫一樣,雖然不是最好看的,卻最原始快樂。

    到了教室門口,裴元正打算敲門進去,裡面正在進行的童聲對話。

    「老師,是你說要我們愛護小動物的,所以我們……啊不,是我,我就想抓只小鳥來保護它。」

    大寶聲音嫩嫩卻大大的,小小年紀歪理說的理直氣壯。

    門外的裴元聽了,都快被乾兒子氣笑了:兒子啊,你保護,那要鳥它媽幹啥?這個答案老師聽了不被氣死才怪。

    「老師,你看這是我畫的畫哦。」小寶的聲音比大寶甜許多,細細嫩嫩的傳進裴元耳朵里。

    比起大寶的偶爾發虎,小寶討人歡心的本事顯得大了許多。「這是我自己的爸爸媽媽,這是我二爸爸媽媽,四爸爸和四媽媽。老師,告訴你個秘密哦,四媽媽對誰都很好,就是對四爸爸很兇,可四爸爸卻特別喜歡,我媽媽說四爸爸這個叫什麼受虐體質。老師,什麼是受虐體質?」

    等了半天沒等到介紹自己的裴元正失落,卻被小寶這句話弄的差點噴場。

    教室里那個還沒見面的老師對付起小孩子卻很是一手,最起碼現下這種情況,換了裴元他是接不上詞。

    「那旁邊這個黑黑的大個子是你三爸爸嗎?」

    「不是的老師,三爸爸我還沒見過,這個是我乾巴巴。還有,那個不是黑黑,是古銅色!乾巴巴說那是健康的顏色。」

    乾巴巴臉色不好,乾巴巴決定「破門而入」。

    「那個,我家大寶小寶被留下了,我進來看看。」乾巴巴想掩飾剛剛聽牆角的事實,黑里透紅的臉色卻泄露了秘密。

    卓畫今年二十三歲,大學畢業後今年被分到了第三小學教語文,兼任一年七班的班主任。開學剛三天,班上的這對雙胞胎就引起了她的主意。

    哥哥韓洋淘氣,上躥下跳的什麼都敢幹,聽說韓家是軍人世家,韓洋這個性子倒也好理解。

    可妹妹韓苗,她這個活了二十幾年的成年人都有點招架不住了。小丫頭太聰明了,就像剛剛韓洋本來說的是我們,可旁邊妹妹眼皮子一挑,韓洋就立馬改口掉。

    再有就是今天,韓洋去掏鳥,她本來沒想就把倆孩子留下教育,小孩子是不懂事的,該教育的是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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