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
2023-09-26 04:10:32 作者: 梧桐私語
我再問這人的其他信息,穆中華就說不知道了。
我看她那個眼神明顯是知道,就是不想告訴我。我來氣。
這時候朋友拿走手機,看了幾秒:「這人我認識,明晚我們醫藥界有個聚會,聽說他就要去。」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我拜託朋友帶我去,去會會情敵,順道滅了他。
【南禕】
白樹是我媽幾天密集轟炸下我看著還算順眼的一個相親對象。
開始我想不明白,我媽反對我和顧千山在一起,幹嘛不把我帶回家,而是要我留在川州相親玩呢?後來我懂了,她是想顧千山死心,順便也讓我死心。可心這個東西哪是說死就死的呢?
那天,當穆中華把顧千山決定在某個聚會上會一會白樹的想法告訴我時,我十分愉快的通知正趟在我床上敷面膜的我媽:我要陪白樹去參加一個聚會。
我看我媽像鬆了口氣,可就算老家雀在精也架不住我這個後浪太強,在我刻意的安排下,白楊成了我的掩護,我準備和顧千山暗度陳倉。
聚會在晚上,白樹說除了少數醫藥界的人外,到場的還有川州幾個富商。我盛裝出席。才出臘月,風是冷颼颼的,穿著晚禮服披條毛領的我一下車就凍了個激靈。
白樹注意到我的變化,脫了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身體暖了,心更在蹦高,因為我看到了顧千山,他就在離我不遠的門旁朝我瞪眼睛。
瞪吧瞪吧,你能把白樹搭在我肩上的手瞪掉了算你能耐。我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幸災樂禍錯了方向,嚴肅下表情,我對白樹說我們進去吧。
我和顧千山必然要在門口打照面的。也就擦肩而過的功夫,他對我說:小妖精給我老實點。
我對他說:大叔你來追我啊。
白樹聽見了,問我剛剛說什麼,我說:「今天天氣真不錯。」
他回頭看看外面的天氣,默默了半晌沒說話。
那天是陰天,沒有太陽。
聚會很無聊,開始我還跟著白樹,他不停介紹各類人給我認識,就算我記憶力好,也沒那個精力去記那些或扁或圓和我毫無關係的人。我的目光不停在人群里搜索,卻始終沒見著顧千山。
混蛋,不是說藉機來KO白樹的嗎?人呢!
正想著,大廳里響起樂聲,可我之前沒聽說有跳舞環節啊。我看看四周,大約大家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不過這個圈子裡的人都偏愛些驚喜的東西,沒一會兒,就有找到舞伴的開始跳了。
白樹也邀請我跳舞,我推辭了好幾次,最後實在是沒辦法再推辭,只好下場。
可我下場的結果就是白樹的腳被踩了十五腳這樣的悲劇下場。
我連說抱歉,白樹說沒關係,他說:「咱倆頭回搭檔,還沒有默契。」
「這位先生說得很對。」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沖天翻個白眼,你捨得出來啦?
顧千山不知從哪倒騰了一套燕尾服,花里胡哨的樣子讓我有去揪他尾巴的衝動。他走過來,沖我一彎腰:「不知道我和這位小姐有沒有這種默契呢?」
我又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嗎?
我自然是接受了顧千山的邀請,走下舞池時,我看到白樹遲疑的目光。
我對顧千山說:「完了,你得再賠我個相親對象。」
「我把我自己賠給你。」他說。
顧千山你可真不要臉。我想。
還別說,和顧千山跳舞,我真就不會踩他的腳。我為了自己的舞技洋洋得意,絲毫沒意識到曲終時顧千山吻了我。
他吻了我,在我媽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面前,在川州若干富豪面前。我生氣、我暴躁,我想罵人,我挺高興的,因為顧千山對白樹說:「抱歉,因為我和岳母之間存在著一些誤會,所以她老人家安排了你和南禕這場有點荒唐的相親,在這裡我和白先生您道歉,不過南禕是我未婚妻,這點我不能讓。」
我正美個滋兒的開心,可下一秒,白樹一個問題外加顧千山的回答就把我的好心情澆個透心涼。
白樹問:「你倆一定是許多年感情了吧,不然跳舞不會有那樣的默契。」
顧千山答:「許多年是許多年,不過我沒和南禕跳過幾次舞,這裡面的秘訣是你要避開她總跳錯的那幾步就好了。」
我:顧千山你說的什麼話!
結果那天,為了表示我倆在一起的堅定立場,我當晚住在了顧千山家。第二天清早,清醒過來的我已經做好諸如一下情況的準備,譬如我們醒來,視線直接對上穿牆而入坐在床尾直鉤兒看著我倆的我媽,再譬如我們醒來,窗外直接是推土機聲音,我媽找人把顧千山家的樓平了。
可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該是現在這樣,啥動靜沒有,一切都靜悄悄的。
☆、第49章 番外篇之南禕5
插pter 5
【顧千山】
我總算知道了丈母娘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來找我麻煩的原因了。
白家出事了。白樹家。
得知這個消息時,我坐在我們律所的辦公間裡,面前坐著兩個人。我認識其中的一位,是我丈母娘歐韻心,另一位我不認識的,丈母娘給我們做了介紹,是白樹的媽,丈母娘讓我叫她白太太。
我先來形容下白太太的長相吧,她皮膚不白不黑,少斑,五官健全端正,有個不拎Prada包扔人堆里很難找出來的長相。但她有個讓人過目不忘的東西,她的眼睛屬於那種一看就是精明人才有的眼睛,具體我形容不好,總之白太太是個精明人。
白太太這次來是來委託我接手一宗刑事案子的,當事人是白太太的大兒子,也就是白樹的哥。
丈母娘適時的旁敲側擊,說這是她好朋友兒子的官司,再加上我才掉了人家二兒子的面子。
我點頭哈腰,儘量讓自己做個合格的孫子。我看卷宗,案子很簡單,白樹的哥哥白楊晚上出去應酬,一夜未歸,第二天清早人們在一家賓館發現的他,當時他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名女子,女子身上沒穿衣服,且帶傷。
本來這最多是起和道德相關的社會案件,可誰想到事情過後的第二天,該女子去警局報案,說是白楊□了她。
我看眼下面的資料備註,發現那名女子還是個未成年人。
我皺眉,真心不想接這案子。可當我仰起頭看丈母娘和白太太時,我態度相當良好的接了這個案子。
後來我就和南禕抱怨,南禕啊南禕,為了你,我都快成孫子了。
南禕當時沖我嬉皮笑臉:孫子有什麼不好,程牧堯還是葉之遠的孫子呢。
我就又嘆氣了,這能一樣嗎?
丈母娘沒有明說接手這起官司她會答應我和南禕什麼,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得努力。
約了個時間,我去白楊公司見我的當事人。案情未定前,白楊還是一定範圍內的享受著公民的人身自由的。
白家是做醫藥生意的,坐在會議室等白楊來的我腦子裡想的是,不知道這個白家和大宅門裡白景琦他們家有沒有什麼關係。正想著,門開了,是白楊的秘書,她帶我去白楊的辦公室。
第一次見白楊,我覺得他和白樹長得算不上像,白樹眼睛偏大,白楊卻是細長眼,有這樣眼睛的人總讓人覺得他是個jian猾的人。
白楊很開門見山,他說:「我媽讓你給我打官司,別的要求我沒有,就倆,一、讓法院判我無罪,二、你還要幫我告對方誹謗。」
「這個要求不過分,不過需要一個前提,你要把那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告訴你我那天在她酒里下了藥,還是我和她的過程?」他看我像在看一個很傻很天真的傻子,「我媽難道沒告訴你她就是讓你來幫我翻供的嗎?」
我明白了,不是白太太要我做有違律師道德良心的事,是我丈母娘,否則川州那麼多大狀,白家又怎麼會找著我的。
我突然就無話可說了,我和白楊說,我回去想想。
我出門時聽到白楊在我身後說:你好好想想。
因為官司的事,丈母娘不再限制我和南禕見面了。我回了家,發信息給她,約她來我家。她回簡訊回的很快,就四個字:準備接駕。
她那天帶了不少東西來我家,吃的居多,我看她是有大幹一場的意思。
「這是要慶祝什麼嗎?」我問。她橫了我一眼,表情是相當的不樂意,末了她告訴我,這天是我和她認識的第一千九百九十九天。我連忙跪地謝罪,我說微臣罪該萬死,不該忘了這麼重要的日子。
看在我認錯態度算良好的份兒上,南禕扭腰進了廚房。而就快匍匐在地的我再次佩服起女人的腦容量以及想像力,似乎站在他們的角度,任何一個在男人看就普通不過的日子到了女人那裡,就能成了你敢忘我就要你命的了不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