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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10:32 作者: 梧桐私語
老婆,我來了……哎,我閨女又拉了。
【正文完】明天番外見
另附小劇場2個,微薄發過,不過看到的人少。
《搜狗的錯》
穆中華實習的第三個月,局長臨時交給她個任務,上面有領導下來視察,他們需要做個條幅歡迎。
穆中華問條幅寫啥,局長想想,手寫下句話。穆中華點頭,隨手關掉正寫的屍檢報告。她打好那串字,發給一個長年同局裡合作的條幅商販。才發過去沒多久,穆中華接到了對方的電話:「穆法醫,你確定是這內容,沒寫錯?」
「廢什麼話,就這個。」穆中華掛了電話。
到了領導來視察的日子,局門口列隊站著迎接的人,穆中華也在其中。
領導親切和藹,和大家一一握手,然後抬頭正準備往局裡走,看到條幅時人楞了一下,半晌說了句:「公安幹警覺悟高是好事,可也別太高了,這口號要是讓群眾看到,多沒安全感。」
穆中華就奇怪了,不就是句為人民服務的口號嗎,咋就沒安全感了。
她回頭看。
紅色綢布上寫了幾個字:為人命服務。
……
《太乾淨》
穆中華和葉之遠結婚一年,老穆基本掌握了如何挑選優質蔬菜這項技能。
星期天,老穆說想吃涮羊肉,家裡有肉沒菜,老葉又在忙,於是老穆拎著菜籃出門去了。
出門前,老葉想起什麼,追到門口:「哎,中華,超市裡面加了道新門哎。」
「知道知道,你可真囉嗦。」穆中華搖著籃子出門了。
十分鐘後,她提著空籃子回家,頭上多了個大包。老葉給她揉著頭邊安慰她:「不是告訴你裡面加了道門嗎?」
「那你也沒說是道玻璃門啊,再說好好一道門擦那麼乾淨幹嘛!」穆中華心裡罵了擦門的保潔員1008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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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寫在正文完結後:今天的結局來的早一些,也讓我和私語醬的小夥伴們都意外了些。本身不是涉案題材,案子上面就沒花什麼心思,大家隨便看看,私語知道這個文有人喜歡也有人討厭,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是私語寫過的,目前為止最一氣呵成最流暢歡快的一個文。
現在的小說太多,讀者看的也多,忘的也快,私語醬沒想這個文能得到大家多麼大的肯定,不過如果哪一天,當你想起老穆和老葉這兩個人,能會心一笑說那是倆特好玩的人,私語醬就覺得自己成功了。
知道大家期待看到死豬和三孫子的番外,私語儘量在南禕的番外里穿插點他們的線索,最起碼要讓你們知道三孫子後來如何了,麼麼噠,再次感謝大家捧我的場。
☆、第45章 番外篇之南禕
插pter1
我是個矯情的人,還是個相當矯情的人。從小到大,這句話幾乎成了所有認識我的人對我相當統一的一句評價。
我從沒否認我是個矯情的人,可我卻特不喜歡別人說我矯情,所以我朋友很少,精確點兒說就一個,她叫穆中華。我倆屬於不打不相識的那種。請注意,我說的打是真的打,那天,穆中華差點把我打到毀容,我也交了人生中第一個朋友。
記得那天天氣不錯,沒課,寢室里人都走光了,我閒著無聊,背著包出去逛街,經過一家品牌鞋店,我看中一雙鞋,和店員要了我的碼,我坐下等鞋。那時候店裡人少,還有一個女生坐我旁邊。她梳著中長發,嘴巴抿得緊緊的,穿著打扮給我的感覺像地稅局來查稅的。我沒在意,玩著指甲等鞋來。
沒一會兒,有店員拿了鞋盒過來,不是剛剛接待我的,接待我的那個和這個店員一起出來的,空著手。我皺起眉:「不是說有的嗎?」
「有是有,不過就這一雙了,你和這位小姐的鞋碼一樣,這樣,小姐,等這位小姐試玩你再試。」
在店員看來是合理的安排,在我這裡成了無理,我拿出銀行卡:「這鞋我買了。」
我看著那女生在看我,我聽見她說:「可我還沒試呢?」
「我買了。」我強調。
「我試都沒試,你怎麼知道我不買?」她說。
我是家裡的獨生女兒,不管我有什麼要求,家人總會滿足我,這次頭回有人不順著我,我也來了擰勁兒。我伸手去拿店員手裡的鞋,本來我體育好,算得上眼疾手快的了,可有人比我還快。她一把就把鞋搶到手裡,我來了氣,直接撓了她一把。
我才做的美甲,這一撓,指甲斷了,斷的那半嵌在她手裡,我哈哈大笑。可我馬上就笑不出來了,我直接被她打啪在地上,眼前一花,我覺得自己的臉腫了。
「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欺負人啊……」她絮絮叨叨的,倒是沒再打我,不過我覺得我的腰都快被騎斷了。
後來還是商場的人拉開的我們。店員又拿了一雙鞋來,打著圓場:「才調來的,正好一人一雙。」
我心裡就不樂意了,憑什麼我挨了打,買雙鞋還要和打我的那個人一樣。
我說我不買。
可沒想到她比我還先說了句:「我不買!」
這倒真讓我意外,在店員目瞪口呆的注目禮中,我和她一前一後出了店門,我不遠不近的跟著她走了十幾米遠,她站住腳,回頭對我沒好氣:「沒挨夠揍啊,幹嘛跟著我?」
「你幹嘛不買那鞋啊?」
「就問這?」
「就問這。」
她看了我兩眼:「壓根就沒想買,那家店的店員以貌取人,特意溜溜她。」
「你沒錢啊?」
「沒有。」
不知怎麼,我就忍不住笑了,笑得快岔氣,笑到最後,我朝她伸出手:「我叫南禕,川州大學讀口腔醫學的,交個朋友吧。」
我看她眉毛抖了幾下:「憑什麼你說想交我這個朋友,我就要答應你?」
「就憑不打不相識,就憑我喜歡沒事裝大尾巴狼逛商場的你,就憑我這個有錢人沒事想欺負欺負你,成不?」
她想了想,最後朝我伸出了手,她說她叫穆中華,讀法醫的,和我在同一所學校。
穆中華成了我唯一的朋友,雖然說我倆的脾氣真就說不上和,可我就是喜歡她,我和她分享我所有的小秘密,只有關於一個人的,我有所保留,他叫顧千山,當然,我才認識他那會兒,他還不是這個名。那時的他還叫Andrew,挺騷包的英文名。
第一次見騷包,是我高中畢業之後。我不愛學習,那年高考落了榜。剛好家裡也出了點小狀況,我小阿姨車禍死了,爸媽忙著處理小阿姨的後事,沒人管我,我所幸給自己放了假,跑去國外我外婆家。
我就是在一個起霧的傍晚遇見騷包的,我在一家酒吧喝酒喝得有點高,幾個金毛男一直煩我,我揮揮手攆他們,誰知道一巴掌照顧到另一個人臉上。我一回頭,看到了當時穿件白色襯衫,樣子乾淨得不得了的騷包。他看著我,人也是愣愣的。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像被什麼控制了靈魂一樣,我說了句:「你可真好看。」然後我就親了他一口。
我和穆中華說,我跟顧千山是被命運牽扯在一起的兩個人,那句日語怎麼說來著----wunmei,運命。
當時的穆中華只是淡淡瞟了我一眼,說:「你確定不是強搶民男?」
從她嘴裡我總也聽不到一句好話。
這段對話發生的那晚,我和騷包重逢,得知了騷包就是之前一直在和中華約會的那個斯文男,名叫顧千山,他才救了我和中華,我還他一記斷子絕孫腳。
中華說我夠狠,我說有嗎?
後來,顧千山約了我見面,坐在咖啡廳里,我聽著他給我解釋當年不辭而別的理由。
她一點沒變,模樣沒變,脾氣也沒變。才一見面,她對我說:「解釋吧,不過我不接受任何解釋就是了。」
我抓著她的手:「我想你了。」
我不想你!她還是和我鬧彆扭,可卻沒再掙開我的手。
我真就和她說起了當年。
認識她那會兒,我是在住院療養的,抑鬱症,很難治。那次生日遲到就是因為我在接受治療,至於之後的不辭而別,是因為我那時候的病很重了,家人把我換了一個地方治療,沒來得及和她說。
「你病啦?」我在她眼裡看到了動容。
「嗯。」我拉著她的手,「南禕,這些年我一直想你。你想我嗎?」
「不想。」她答地斬釘截鐵,人卻捧起我的頭:「騷包,那你現在好了嗎?你腦子裡現在還有蟲沒有,會不會總有個小聲音在你耳朵邊念『跳下去跳下去』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