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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10:19 作者: 梧桐私語
    反正你們的精力那麼大,折騰幾下無所謂的。我摸摸隆起很高的小腹,何況我現在還不能回去。

    翻完最後一頁,我迅速關掉電源。在應該遠離了輻she源,我為了貪戀那每天一點的消息,甘冒風險。門口咚咚咚有人敲門。我打開門,「哥,我決定了,做那個檢查,如果孩子沒病,我生。」

    沐川

    雖然隔的很遠,但她在做什麼我都知道。她為了氣那個女人,故意隱瞞她和言楚的關係。為了發泄心中的怨氣,直接要收了那家人的房子,我還聽說那女人的一個親人因此生了大病,落下了殘疾。言楚直接和我說:「她是我妹,我管不了,她是你女人,你管不管?」

    我笑,我的女人我管不了?可能嗎。我只是不捨得管我的女人。就算她在別人眼中再壞有怎樣,她就是我最寵最愛的女人。

    「好,你別後悔。」言楚說。

    後悔,我後悔過什麼。

    那幾個月,真的很忙,各種幫派事務沒完沒了的,似乎永遠做不完。我每天喝著她留下的貓屎咖啡,奇怪女人為什麼喜歡這個味道。

    Don推門進來,以往每次他看我喝這個,都要眉毛皺的老高說「你什麼時候愛喝這個了。」可這次他沒有。

    「沐,中國那邊出了點小狀況。」他說。

    懷了七個月的孩子提前脫離了母體,這就是Don口中的小狀況!最他媽的要我想開槍殺人的是,我安排在中國的那幫廢物硬是事先一點關於「小狀況」的口風都沒有。

    「去定機票,我要去中國。」

    「可是你明天和道格公司的傢伙有個談判。」Don縮縮頭,我直接橫了他一眼,「以前你參加的那些談判難道就飯吃了!擺平。」

    「可是沐,今天紐約大霧,飛機恐怕……」

    我直接看也不看他了。

    蘇喻

    他比我想的早到了幾天,最近新聞說紐約的大霧天氣已經持續很久了。「男人,黑手黨的業務總算伸到中國了?」躺在床上,我看著他。

    他拉起我的手,放在唇邊親親,「黑手黨也自帶漫遊服務。你在這,所以我來了。女人,你知錯嗎?」

    「知道,我把孩子生下來了。」

    「……」他臉一黑,「不是這個。」

    「生下一個註定以後沒有母親的孩子,難道不是錯?」

    他手直接用勁兒掐住了我的手腕,「你錯在不該瞞我孩子的事情,錯在最疼時沒讓我陪在你身邊。」

    「唔……好吧……」不得不承認,這個酸勁兒泛濫的男人深得我心,我伸伸脖子,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紐約大霧,你怎麼過來的?」

    「你怎麼躲開我眼線七個月把孩子生下來我就怎麼過來的。」

    沐川

    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女人,為了她,我人生中第一次坐美國的火車從紐約繞過好幾個城才在一座天氣稍晴朗的城市坐上了飛機。

    我也絕不會告訴女人,除了我身體的第一次不是她外,她給了我太多的第一次,例如第一次為人父的感覺……如果不是她的小嘴咕噥咕噥的動個不停,我甚至不會相信懷裡這個軟軟的肉團是我女兒。

    「你放鬆些,手稍微抬高點,托住頭……沐川,你怎麼這麼笨,又不是衝鋒鎗,動作那麼硬幹嘛!」

    女人,你怎麼懂我心裡激動成什麼樣,小傢伙的威懾力哪是一桿破槍比得了的。

    蘇喻

    他很喜歡小豬,從他抱她的樣子我就看的出。

    小豬是我給孩子起的名字,小名,因為我的不小心,所以她成了早產兒,生下她時,她瘦瘦小小的只有五斤重。我希望她多吃多睡多長肉,所以起了小豬這個小名,至於大名,留給孩子她爹去想吧。

    床上的我閉上眼享受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那的確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又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我出院就被他帶到了D市地段最好的一棟別墅,哥哥之前說過,那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不是單靠錢就買的到的。

    我說,「男人,你把市長家房子搶來了?」

    他虎著臉答,「不是,是副市長家的。」

    直到進門,我才發現他為什麼執意這棟房子,除了幾個細節地方外,這裡和我們在美國的家幾乎一模一樣。我把小豬往他懷裡一塞,奔進裡面,打開小廚,滿滿的全是貓屎咖啡。

    「紐約那裡的被我喝的差不多了,這是剛從國外買回來的。」

    「都喝了……」我拿出一包,摸著外包裝,「味道怎麼樣?」

    他皺著眉,「一般。」

    不誠實的男人,一般你還都喝了。

    沐川

    我選擇在小豬滿月那天把戒指套上了她的指頭。對女兒的小名我已經沒有任何表情和反應了。

    「女人,希望這個東西能一輩子把你套在我身邊。」像我們這種人,可以有女人,但不配有婚姻。

    我想配一次。只是我沒想到,就在那天,女人再次溜了,這次直接丟下我和小豬溜了。走前,她留了這樣一張字條:「小豬的早產就是因為我的病發,對不起,男人,我不能做你的女人。」

    抓起桌上的戒指攥緊,我說,「女人,傻子。」

    蘇喻

    離開沐川的第五個年頭,我依舊從這個航班換乘那道航班,從這個國飛去那座城。

    手的震顫早就明顯到無法忽視,有生之年我不想讓他和孩子看到最不堪的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眼睛多看看這個世界,再把看到的留給小豬。

    飛機起飛,我離開了非洲大糙原。飛機的空調有點冷,我正打個噴嚏,旁邊就有人遞了塊紙巾過來,「是我忘了說,還是你需要再被提醒一次,出門加好衣。」

    我睜眼,是沐川。

    沐川

    我說,「女人,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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