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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10:19 作者: 梧桐私語
    他沒說話,下午的日光透過百葉窗照在這個黑幫男人身上,畫出一道道明暗相間的線條,那個瞬間,我竟覺得那個男人有溫柔的一面。

    我聳聳肩,「有本事找醫生來治傷,怎麼不早點走。」他那三處傷口都包了新紗布,剛剛那人顯然是來給他治傷的大夫。

    「還要幾天。」他突然說。

    我又無所謂的聳聳肩,拿著東西進了廚房。其實我不怕被他連累,真被連累的死了,對我來說未必是壞事。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鍋母雞湯,端給他時看到他皺著的眉,我說:「給你補身子的,愛喝不喝。」

    其實是我忘了,母雞湯是給坐月子的孕婦補身子的。看著他把那鍋湯一滴不剩的喝光,我對我的第一次廚藝深感欣慰。

    就這樣,從未和除哥哥外同住過的我,竟奇蹟般的養活了沐川十幾天,看著他逐漸癒合的傷口,再想想我之前養死的那隻法國松獅和剛果大鸚鵡,我不得不讚嘆,黑手黨比畜生好養活。

    又是一個周末的晚上,我坐在紙醉金迷的老位子上,身旁還是坐著Dannii,半月沒見,大男孩眼裡多了點什麼,而我依舊心情不好。

    「姐,你不開心……」他撩起我一撮頭髮,放在唇間輕吻。

    「嗯,不然就不會來這裡找開心了。」技巧的收回頭髮,我啜了口杯中的紅色液體。伏特加的烈配上番茄汁的甜,我像喝下一口血。

    「姐,我能要你開心呢……」Dannii的鼻息再次靠近,這次吹到了我的耳垂,痒痒麻麻的。我一擺手,「看來Lizz教了你不少嗎……」

    Lizz是十字南街出了名的蕩婦,卻是個極有錢的蕩婦。傳說她22歲那年嫁給了大她整六十的石油巨頭,並在次年老頭歸西時成功繼承了他三分之一的財產,自此衣食無憂,生活放蕩。同十字南街每一個年輕寡婦一樣,Lizz也愛男人、年輕男人、技術好的年輕男人。

    Lizz看上了Dannii的貌,因此Dannii也成了技術好的年輕男人之一。

    「別再拒絕我好嗎?我想你也需要。」Dannii的手捏上了我的辱,身體莫名的開始燥熱。

    我推開他,「我該走了……」我遊戲人生,但從不玩男女遊戲。

    衝出人影憧憧的紙醉金迷,我站在夜風習習的大街上,視線有些模糊。Dannii不在,燥熱還在,我扯扯衣服領子,只想早些回家。

    打開門,沐川正站在客廳沙發上做冥想。他是我見的第一個會冥想的黑手黨。連最簡單的招呼都沒打,我直接衝進了浴室,能解決燥熱的,只有涼水。

    在水下衝著的我忘了關門。

    ☆、60 疼痛在零下七度(2)

    【番外二】疼痛在零下七度(2)

    蘇喻

    我總覺得今天的花灑壞了,明明水溫調到了最低,可我為什麼還是這麼熱。眯著眼把手裡鞠的一大把水撒到胸口,真絲長裙更黏的貼在了胸口。指尖滑過肌膚時,一陣直達靈魂底層的快感迅速的傳遍了全身。那一刻,我終於知道了溫度背後的秘密。難為Dannii這麼肯為我花心思,連媚藥都給我下好了。伸手把臉上沾的水抹掉,我回頭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外的男人,「嘿,商量個事,借你那兒用用。」

    沐川

    她似乎從來沒掩飾她是個壞女人,放蕩時在我面前脫絲襪露大腿都毫無顧忌,她也會矜持,對我正常的生理反應她會直接白一眼,然後一袋冰塊伺候。從沒有女人敢對我如此放肆,但同樣也找不出第二個女人會媚著貓一樣的眼睛,舔著嘴唇和我說「借你那兒用用。」

    結果我自然是借了。因為我也不是好人,從不介意趁火打劫。

    她身子極軟,我剛一勾手,她就勢就滾進我懷裡,像條蛇,纏的我胳膊一痛。我低頭一看,她的貓牙正咬著Jon給我fèng合的傷口,剛癒合兩天的傷口。「讓我舒服點,不然我咬死你。」她眯著的眼像這麼說。

    放心,我一定要你舒服,但前提是我先舒服了。在性愛這件事上,我承認女人對我來說作用都是一樣的,無論這個女人長的多美艷,也無論她是什麼身份。就像上次曼哈頓煙糙商,大胖子約克的小女兒不是也由最開始的放浪到後來的啼哭不止。我是東方人,可西方女人也未必滿足的了我。

    撩起她裙擺,手伸進大腿根,托起她屁股,我用義大利語說了句,「自求多福吧,我的救命恩人。」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掐了下她腿根肉一下,抱著人進了臥室。

    身體剛沾上絲絨被面,她就有點迫不及待的開始扭動起來。我解了褲子,直接把她裙擺撩了起來。沾了水的真絲在這時顯出了討人嫌,脫了幾下,我不耐煩,直接撕爛了了事。連前戲都免了,我直接沖了進去。

    阻礙來的意外,我抬起頭,借著紐約城窮人區廉價的路燈光看身下正眯眼備受折磨的女人,有生以來第一次看不懂一個人,一個女人。

    說她高貴,她住在高低不齊,樓棟憧憧的貧民區;說她高貴,每晚都去臨街那家連小費都足夠一戶黑人家吃一個月的酒吧喝酒,叫牛郎。別說沒有,就算我眼睛瞎了,Dark那家紙醉金迷的糜爛味道他也聞得出。

    我動作停的太久,她有些不耐煩,直接兩條腿盤上我的腰,手一拉把我們直接的距離拉近。

    見鬼的,我有什麼好猶豫的。捏上她一邊辱房,我直衝到底。少女的甬道很緊緻,進入時,每一道和我交錯而過的褶皺都要我瘋狂。什麼溫熱的東西在我們結合處潤滑開,是處女的血。血讓我興奮,拉起她一條大腿盤上我的腰,每一下我都大進大出。

    我們從漆黑夜一直做到白晝一片,做到連我都有點筋疲力竭,最後只是抱著她沉沉睡去。

    讓我意外的是,再醒來時,身邊早沒了人,就剩下一張字條和一搭錢。

    「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想你有那個本事活著從這裡離開。昨天我很舒服~-~。」字條收尾的符號像個狐狸笑,而那沓錢讓我昨晚的快活成了一次鴨的上門服務。

    我抿嘴看了會兒字條後,把它撕個粉碎。女人,你惹上我了。

    蘇喻

    再看到沐川的消息時,是一個月後。

    當時我正坐在香榭麗舍大街上一家義大利人開的咖啡館裡。小圓藤桌上放著我的香奈兒太陽鏡,我摘了手套,喝著味道醇厚的咖啡,盯著報紙上男人的臉,聽著鄰桌兩個日本人用蹩腳的英語對曾做過我一夜男人的漢子評頭論足。

    「大家都以為他死了,可誰也沒想到一夜之間他就把一個和他平級的黑手黨頭目幹掉,成了紐約黑幫最舉足輕重的二把手。」

    拜託,什麼一夜之間,那小子在我家住的那陣搞了什么小動作,你們當我是瞎的沒看到嗎?

    「是啊,聽說沐川君和山口組的黛田君一樣都是六個指頭……」

    拜託,好歹那隻爪子摸過我,我怎麼不知道他是個六指怪物。

    「我聽說沐川君身上有我們大日本十六分之一的血統,算日本人呢。」

    God!沐川是不是日本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日本佬絕對是剛從韓國旅遊回來,都是你的都是你們的!

    咖啡的美好味道被倆日本佬攪得一點不剩,我放下錢,帶好手套,架上眼鏡起身離開。

    再往東走,出了商業圈的喧鬧,我慢慢踱步在香榭麗舍大街的林蔭路上,進入八月,樹葉不復夏初的嫩綠,低低的深綠,催著我深呼吸。第三次做好深呼吸後,我猛的回頭,朝跟在我身後一白一黑倆大汗拿漢語狂飆,「我不就是把你們老大睡了嗎!怎麼,這年頭難道男的也興懷孕訛人的啊!」

    沐川

    人回來時,我正和全美排名前五的某大亨的女秘書周旋。同樣是女人,我同時看到了蠢的像豬和蠢的像猴。

    像豬的害怕被吃,跑的遠遠的,我卻有那個心思把她抓回來;像猴的自以為聰明,上躥下跳,我卻早已膩煩。把女人八在我身上的大腿推開,我板正了臉,用正宗的曼哈頓口音對她下了判決:「想做這個生意,我提的條件一條都不能少。」阿諾那個白痴,以為錢和女人能擺平一切,他把我當成那群白宮外白痴政客。

    我在乎的可不止這兩樣,不過有時也在乎。繞開高個子的白種女人,我出了房間。

    Don把她安置在二樓東首的那個房間,是我平時休息的地方,裡面沒有任何擺設,只有一張床。

    Don說找到女人時,她正對兩個日本佬關於我的扭曲解釋緊鼻子瞪眼,算她有良心,我是中國人,雖然在美國,卻不喜歡日本。

    Don說找到她後,她很順從的就跟著回來了。如果不算跳車那次,在洗手間尿遁那次,以及在機場喬裝那次。

    她不是個安分的女人,我知道,但當Don把她的資料交到我手裡時,我心裡突然多了個念頭。這個不安分的女人少了點東西,也許我可以給她,雖然我和她一樣,都曾拒絕過――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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