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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9:59 作者: 梧桐私語
    B老師:褚平凡,沒什麼印象了,我教過這人嗎?

    C同學:衛華啊,我就記得我和他一起逃課出去看電影的事兒,他和褚平凡一起被宋老師叫去補過幾次課。後來?我不知道,宋老師出事,大家說是衛華和褚平凡推的,說王明野也幫忙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D同學:哪個宋老師?(嘟……)

    E同學:這事兒你問我算是問著人了,我是看到宋老師死時候樣子的,他都沒穿褲子……唔,媽你幹嘛搶我電話……萬鋒把手上這些筆錄傳真給靳懷理,自己又看了一遍,他想著之前靳懷理破案時候的思路,覺得他能在這些筆錄里抓到什麼,卻又抓不住,他懊惱的捶下桌子,打算再去宋父出事的地方去看看。

    當年宋父出事的地方在川平一中實驗樓的頂層,幾年過去,學校翻新,這層樓仍然保持著空置狀態。在門衛的引領下,萬鋒上到頂樓。頂層沒有想像中那種空置樓層的霉味,看樣子學校定期是安排人來做清掃的。

    萬鋒有些失望,這種情況,想找到線索,估計是難。

    「就是這間,還進去嗎?」在旁邊無聊等了一會兒的門衛不耐煩的提醒。

    當然進!不要說來都來了,作為警察也是不可能放棄每一次破案的機會的。

    他進了空教室。

    很普通的一間教室,除了桌椅少了點兒外和一般教室沒什麼區別。整個房間就四張桌椅,並成一排擺在牆角,椅子疊在桌子上,房間另一側是個玻璃柜子,柜子里是些雜物。萬鋒打開櫃門翻了翻,裡面是幾根教鞭,有根是折斷的,再有是些資料,還有捆尼龍繩。

    萬鋒翻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關了櫃門,走去窗邊,他們說,宋父就是從這間房墜樓的,這間房的窗子有兩扇,宋承書他爸就是從這兩扇里的一扇掉下去的吧。

    他打開窗,伸頭朝下看,是挺高的。他關了窗,轉身的功夫瞥見桌上有東西,他湊近一看,心猛地一驚。

    他慌忙拿出手機,準備撥打給靳懷理,沒想到沒等他撥號,手機自己就響了起來,靳懷理來電。

    案子破了,那三個學生的家長說出了實情。

    當年的宋父的確是給學生免費輔導,事實上,大部分被他輔導過的學生成績進步還是很大的。可這些學生不知道,宋父對待那些他做了輔導還是不肯用功的學生是會體罰的。而王明野是在一次目睹宋父「體罰」的時候,氣不過推他下了樓。

    事實上,殺宋父的人就王明野一個,可衛華和褚平凡牽涉其中。

    「如果是體罰也就算了,他要我兒子和衛華……」再次回到沭封的萬鋒聽著靳懷理交給他的錄音,身上一陣陣惡寒,他知道有老師為了學生們的成績搞體罰的情況有,可這麼變態的方式他還是頭回聽說,讓學生脫了褲子把腿綁在桌子上,更甚的還有把兩個孩子綁在一起的。說得出「不好好學習以後進社會不是做苦力就是做鴨」這種話的人,哪是一句「堪為人師」評價得了的。

    禽獸!

    因為兩起案件的兇手都死了,這個案子在做好入檔記錄後也就基本結束了。不過萬鋒想不通靳懷理是用什麼方式讓那幾個家長開的口。他最多也就是在課桌上面發現了學生們劃的看不出木有的宋老師這三個字,學生恨宋老師。

    「人想保守的秘密被人揭穿的差不多時,自然會說出剩下的那一丁點兒。我不過是告訴他們,如果不說實話,警方就會根據手上的證據,推測他們是被男老師侵犯。你知道,那些人恨姓宋的,孩子死了,他們是不可能讓孩子背上這麼一個名頭,何況,你聽了姓宋的幹的事兒之後,什麼感覺?比他自己去侵犯可惡的多吧?」

    萬鋒點頭,「可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幾個孩子是出了這種事的呢?」

    「自殺俱樂部這個名字。取這個名字一是尋求刺激,以玩為目的,二就是單純想起個吸引人的社團名,三嘛,就和我的本行有關了,成員都是想自殺的。在我看到你傳回來的筆錄資料時,我發現衛華和褚平凡的性格幾乎是掉了個個。那個直接掛了你電話的人,他的態度表明宋老師並不是外人看的那種好老師。死時被脫了褲子,這個如果是真的,那是王明野推姓宋的下樓前脫的,這個明顯不符合邏輯的證詞拼起了一個完整的思維模塊。王明野用嚴厲到變態的方式激怒了他的學生,學生殺了他。不堪忍受心理壓力的學生發生了性格反向轉變,並且開始產生自殺的念頭。」

    靳懷理搓搓下巴,「這個案子,唯一無法證明的地方是宋承書為什麼隔了這麼多年才想來殺他們三個,他又是怎麼把那枚徽章放進袋子裡的?」

    這些問題,恐怕隨著死去的人們再無法考證,不過人們唯一清楚的一件事是,幾個孩子死得是多麼不值得。

    ☆、第72章 意外的婚姻

    第七十一章意外的婚姻

    雖然說殺人案件是孕婦不宜的,但靳懷理還是沒能架得住阮立冬的軟磨硬泡,於是,在一個陽光還算和煦的冬季下午,他坐在沙發上簡單扼要的把這起案件同阮立冬說了。

    懷孕的女人成了好奇寶寶,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譬如:那枚徽章到底是不是宋承書放到袋子裡的?我覺得沒道理啊,他是想殺人,可他有那個膽子把胸章放進裝屍體的袋子裡嗎?如果不是?那是誰放的?難道……「鬼啊!!」阮立冬尖叫著往靳懷理的懷裡鑽。

    「你夠了啊。」靳懷理手腕一轉,阮立冬的嘴巴貼上了他胸口,尖叫聲消失,「這段時間你收斂下自己的脾氣,不然我閨女生出來和你一樣,整天瘋瘋癲癲,我可夠受了。」

    阮立冬對這種孩子沒出生,自己在家裡的地位就遭到威脅的情況很不滿,她想抗議,家裡的座機突然響起來,靳懷理伸出只手去拿電話,另一隻揉了揉阮立冬的頭,才準備炸毛的阮立冬當時就沒了脾氣。

    電話是蕭硯打來的,約他們晚上一起吃飯。掛了電話,靳懷理斜眼看了看阮立冬,「嗯,你這黃臉婆的形象搶不了準新娘的風頭。」

    說誰黃臉婆呢!阮立冬舉著拳頭和靳懷理示威,可她這點兒武力值在靳懷理面前根本就構不成任何威懾力,何況靳懷理一句話就徹底讓她顧不上起義了。

    靳懷理告訴她,今晚蕭硯要和阮圓求婚。

    之前阮圓胃裡的那個陰影已經查明了,是個腫瘤,值得慶幸的是最後確認這個腫瘤是良性的。醫院做了手術排期在下周,蕭硯是想在阮圓手術之前名正言順的拉著她的手,送她進手術室。

    蕭硯選的是一家傳統的中式餐廳,沭封市的老招牌,叫百味居,食盡人間百種美味的意思,裡面的裝修是復古式的,大廳的散席都被各式各樣的雕花屏風隔開。

    蕭硯定的是包房,666號,站在包房門口,阮立冬有點兒想笑,她心想這蕭硯不會是因為迷信才選了這間的吧,順啊。

    她跟著靳懷理進門,等進了門卻發現了個讓她很意外的狀況,金梓聲在,金燦也在……不是說求婚嗎?媛媛在,說得過去,可為什麼金燦也在!阮立冬鬧不清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蕭硯倒沒覺得哪裡不對,見他們來了,請他們進去。蕭硯指著一桌子的菜,一臉抱歉的說:「圓圓,過,幾天,要手,術,不,能吃太,油膩的,所以,今,天就,委屈你們,等,下,次圓圓,好了,我再,請頓好的。」

    阮立冬模仿著靳懷理的語氣哼了一聲:「要大魚大肉的。」

    靳懷理斜了她一眼,「出息,我少你吃少你喝還是虐待你了?」

    「不是你說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嗎?」阮立冬眨眨眼,看著靳懷理,靳懷理想了想,點頭:「鮑魚龍蝦什麼的也別少了。」

    蕭硯笑笑地看著夫唱婦隨的這兩口子,很慡快的答應了。

    他們入席,吃飯,也許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這頓飯的目的,也許因為金燦的在場,飯桌上除了阮圓偶爾給媛媛夾菜說得上兩句話外,其他人大多都是沉默著。

    最先受不了的是阮立冬,她沒吃多少菜,放下筷子。「蕭硯,你不是說你有話要說嗎?快說啊,大老爺們兒辦事兒利索點兒!」

    蕭硯卻不急,他看眼手錶,說句:「先,吃,待,會兒說。」

    吃吃吃,這麼素怎麼吃啊!實在是阮立冬愛吃肉。

    終於,在那之後又過了一會兒,蕭硯推開了面前的餐盤,開口:「就在,剛,剛,我認識,阮圓,剛,剛好滿,四,千,天。十年,多了,我感,謝,上天,讓我,認,識她這麼,好的,女人。今天,這個,時間,口齒,不,靈活,的我,想,請求,請求,圓圓你,嫁我。我,不富有,但,我,保證,我賺的,每一分,錢,都願意,花,在,我們的,生活,里,我,會,為你,努力。我想,陪你走,過,每一次,磨難。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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