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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9:20 作者: 梧桐私語
    「病了。病地不輕。」想到自己是因為夏東柘來的這,走也是因為夏東柘,她嘟著嘴說。

    「啊?那是什麼病啊?」從不屑到同情,14歲用不到一秒的時間完成了這一系列的表情轉換。

    什麼病?傻病唄。陳輕撇著嘴,不知該從何解釋,頭頂的樓梯突然傳來踢踏腳步聲。

    步子很急,停在轉角地方。

    頭戴護士帽的護士看見14歲在,終於松下一口氣。

    「鍾冒,你不在病房好好呆著,又亂跑。大夫特別囑咐過我,不能讓你亂跑,你的流感會傳染別人的。」

    ……流感?

    陳輕呆呆地看著14歲,心想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胸里長東西了嗎?

    還沒來得及問,護士就拉著14歲上樓了。走了沒幾步,想起什麼的護士回頭看向陳輕,「夏醫生好像在找你呢?」

    「讓他找鬼去吧。」接連被兩個人欺負欺騙的陳輕心裡窩火,跺著腳,她蹬蹬蹬的下樓,再不理會護士的叫聲。

    心煩的事情似乎一旦開頭便沒個完。

    次日清晨,陳輕被叫去了院辦。她沒想到,她的這個同學竟然能手眼通天,讓老師對她施壓,讓她參加那個她原本拒絕了的比賽。

    「老師,我能力不足。」低著頭,她小聲卻倔強的抗爭。

    「陳輕,別那麼說,你的方案糙稿你們班的蘇同學給我看了,很不錯的,再修改一下,完全有衝擊獎項的實力嘛。」

    「可是……」

    「別可是了,系裡也希望你們出成績。」

    ……

    正不知所措時,大門突然從外面被人推開了。

    夏東柘急匆匆地進門,二話不說,走到了陳輕面前,「你昨天在醫院見了一個小男孩?」

    「是啊。」怎麼了。

    「主任,這個學生接觸了可能的新流感患者,我需要帶她回去進行隔離。」

    「啊?」主任臉色大便,「那我呢?我接觸了她,需不需要也隔離一下?」

    「你不用,我先帶她回去檢查看看。」

    夏東柘急促地說著,也不顧繼續想說什麼的主任,一彎腰,扛起陳輕出了門。

    頭充血的難受,陳輕趴在夏東柘背上,迷糊地問著:「雖然我就和主任說了幾句話,不過要隔離的話最好連他一起啊。」

    疾走的夏東柘停下腳,粗喘了一口氣,「誰讓你昨天先跑了的?」

    「還不是因為你……」

    沒說完,陳輕突然聽見嘎嘣一聲響。

    「什麼響?」

    「腰……我的腰。」夏東柘咬著牙開口,心想,他真的低估了陳輕的體重了。

    --------小段子

    請用一句話形容你和ta有關生日最深刻的一段記憶。

    夏東柘:那天,天下著濛濛細雨,我捧著自己做的蛋糕,看她從樓里走出來,圓臉笑得好像麵團。那天,她吃著我做的蛋糕,說那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蛋糕,我很大度的讓她把一個都吃完了。我自己都沒捨得吃。

    陳輕:那年生日,天上下著大暴雨,夏東柘非喊我出去,走的急了,摔了一跤,臉摔得又紅又腫,撲了好幾層米分才算看不出來。那個生日真的過的很開心,唯一不開心的是夏東柘給我做了個蛋糕,太難吃了不說,還要我必須吃完,吃完不說,還要我夸好吃。

    #只是豬顏改#論事物的兩面性

    ☆、插pter 3你知道嗎(0)

    r3-10

    「醫生!有醫生在嗎?」

    緊張激動的聲音風般掀動掛簾,細碎響動引人抬頭,等年長的校醫看清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時,手中的青花瓷杯險些墜地。

    「什麼情況?不是,我是問傷哪了?」惴惴地放下杯,他頗為敬畏的起身。

    「腰。」

    氣喘吁吁的人吞咽著口水,「他剛剛非要背我,傷了腰。」

    上下打量片刻來人的身材,醫生搖搖頭,「他背你是自尋死路,你再用這種姿勢把他扛到我這裡來,是要斬糙除根,讓他非死不可啊。」

    「啊?」陳輕愣神片刻,聽見肩頭那人用幾乎磨牙的聲音說著:「還不快放我下來!真斷了……」

    「哦……哦!」

    「夏東柘,如果你真殘了,我會照顧你的。」

    日上三竿,光線明亮的校醫室里,陳輕站在屏風後面,緊張地攥著手,反覆說著這一句話。

    她是認真的,即便知道夏東柘對她沒有愛,她也做好了照顧他一輩子的打算。

    可誰能和她解釋一下,正常事故之後,被害人不都是要追究肇事者責任的嗎,為什麼他不僅對她不聞不問,甚至還把她拒之門外了呢?

    「我想,他會不會因為傷情太重,不想給你壓力?」大a叼著棒棒糖,仰頭做著眼部按摩,「或者他是自暴自棄,羞於見人了。要知道男人的腰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幾種揣度都說得出幾分道理,卻種種讓陳輕心寒無比。

    都怪我,她低著頭,心裡默默說。

    看出她情緒不對頭的嗶哥放下書,對著大a做了個手勢,「未必有那麼嚴重,他自己就是個醫生,再說,真有事他會不和你說嗎?」

    「可是……」

    「陳慢慢,別怪我沒提醒你,是他在你喜歡他的時候不喜歡你,是他拿你做賭注打賭,是你對我們說再不和他們來往的,你可別忘了。」拍掉嗶哥的手,風一般進門的川天椒掐腰站在陳輕面前。

    輕嘆一聲,陳輕點點頭,「沒忘。」

    「那樣最好。」

    滿意地點點頭,川天椒丟下手裡的幾個冊子,「增補講義,你們寢室沒人去拿,我幫拿回來了,一份三十。」

    接過幾人的錢,聽著嗶哥有關亂收費的抱怨,川天椒瞥了旁邊一眼,「坐地戶不在?」

    「她這幾天總不在。」陳輕低著頭,決定還是聽朋友的話,不再參和夏東柘這趟渾水了。

    可誓言和決心天生好像就是供人違背的,好比一天後聽說夏東柘傷勢加重的陳輕幾乎沒多想,便小跑去了夏東柘的寢室。

    肥胖的背影顫巍巍消失在綠色樹影中,大a搖著頭,「那就是她的克星。」

    「你以前可不信這個的?」驚嘆於室友的轉變,嗶哥的臉從書堆里抬起來。

    「有嗎?」大a扭扭脖子,神情些許不自在。

    一路跑去博士生宿舍,陳輕有些氣喘吁吁。在門口做了登記,她正準備進門,卻被門衛大爺叫住了。

    「聽說小夏的腰是你坐折的,小姑娘年紀輕輕,打鬧也沒個輕重,腰是隨便坐的嗎?何況你這個噸位往瘦巴巴的小夏身上一坐,他怎麼受得了。」

    「他到底傷得多重啊?」

    「很重,我看他走路已經直不起腰了。」

    沮喪和懊惱再次讓人嘆氣,甚至忘記解釋那傷根本不是坐出來的,陳輕撒腿去爬樓梯。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等她站在了夏東柘的宿舍門外,竟然吃了一個閉門羹。

    「他不想見我?」

    「嗯。」葉李挖了下鼻屎,勉強按捺住心情,「其實他傷的沒那麼重,陳輕你不用為他擔心啦。」

    「葉李。」

    「幹嘛?」

    「你不能因為不喜歡一個人就隨便說他壞話,那樣很不好,何況他還受傷了。」陳輕張張嘴,最終咽下了其餘想說的話。

    「我會再來的。」她悻悻說完,再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拎著水壺重回房間的葉李情緒並不比陳輕高漲多少,放下水壺,他恨恨地看著桌前正玩電腦的夏東柘。

    「你這樣子,哪裡像傷到腰的人?大騙子!」

    「你大可以去戳穿啊。」無所謂的搖著頭,夏東柘神情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其實不用我提醒,你剛剛應該已經試過了,結果怎麼樣?」

    他輕笑一聲,屏幕映亮他微彎的唇角。

    「你……」

    「我怎麼了?葉李,換成我是你,我就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拆台。她不是也很久沒和你說話了嗎?托我的福,這次說了吧?」

    語塞的人心裡思忖片刻,最終放棄了拌嘴,繼續倒水。

    在耍陰謀詭計方面,比起夏東柘,他的確自愧弗如。

    不知道這一切的陳輕心心念念的都是夏東柘的腰傷。

    夏東柘不見她,沒關係,她買了東西,托宿管大爺給她送上樓去。

    多風的深夏,校園裡起了黃沙,薄薄地蒙了她一臉。「呸」地吐掉牙fèng里一顆大砂粒,耳邊隱約傳來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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