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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9:20 作者: 梧桐私語
「他說的,把我當妹妹,他就是我哥。」陳輕抿著嘴巴說。
她來這邊從來不是為了和夏東柘共患難獲得一份感情,她來只是為了打醒那個她喜歡的男生,她不想他因為想不開而深陷危險,就好像她從來都不希望依靠死纏爛打共度艱難來得到一個人的真心。
那樣的不是真心,或許只是夾雜了感激、喜歡以及回報的複雜感情。
車子終於徐徐前進,顛簸的路段一如她此刻複雜的心情,在她不清楚夏東柘的真正心情前,她選擇了放棄。
夏東柘,我不想再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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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子
提問夏醫生:陳輕做過的最讓你苦惱的一件事是什麼?夏東柘:我把她當妹妹,她逢人就叫我哥。我不想把她當妹妹時,她還逢人便叫我哥,氣死我了。#只是豬顏改#論來之不易夏東柘追陳輕那會兒,陳輕的一句口頭禪是:把我為你做過的事情每樣做三遍。結果夏醫生接連三年在聖誕夜跑遍城市所有禮品店只為找三隻合意的小黃鴨;當著三屆大一新生唱三遍閃閃的紅星;用腳把陳輕的宿舍樓丈量了1011遍。最後疲憊不堪的夏醫生想起舊事,去問陳輕:你那時候是不是親過我來著。陳輕:那個不算。夏醫生:^(* ̄(oo) ̄)^#只是豬顏改#論變卦☆、插pter 3你知道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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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相比豐滿的理想,現實卻總是太過骨感的。
好比陳輕渴盼自己能放下夏東柘的心愿。
好比夏東柘一向自恃的對自我情感的把控力一樣。
他明明就把她當妹妹啊?可為什麼看見她那麼決絕離開的背影,自己心裡就那麼的……不好受呢?
老王說他這是犯了男人的通病----犯賤。
說到這個話題時,夏東柘正站在一片廢墟上,給一個被石板壓住的心臟瀕臨衰竭的中年婦女打氧。
環境所限,機械氧氣泵不可能運進來,對於需要供氧的人只能依靠人為手動。
夏東柘邊按著手中的儀器,邊聽老王在一旁絮叨。
「你啊,也就兩種可能。一個是你真對人家丫頭有好感,再一個就是你對人家沒感覺,心裡難受不過是因為一個黏了你這麼久的尾巴走了,心裡空落落的,說白了就是犯賤。」說話時的老王神采飛揚,吐沫星子飛濺到舉著藥瓶的手上。
他是和陳輕坐同一班車來震中的燕北志願者,長得五大三粗,護士工作做起來卻是像模像樣。
「小夏大夫,你說我是不是說到你心坎里了?人家姑娘圍著你的時候你不在乎,覺得應當應分,現在人家不要你了,你就不習慣了,受不了了,小夏醫生,風水輪流轉,做人不能這樣的。」
「吊瓶舉高,滴速不夠。」被戳中心事的夏東柘冷著臉答,「還有,救人期間我不喜歡閒聊。」
「怎麼是閒聊,」老王看了眼被壓在石板下面陷入昏迷的年輕人,突然嗤了一聲,「說什麼希望和鼓勵,都不如告訴他,如果活不下去,他會少吃多少好吃的,多泡多少小姑娘來得激勵人。」
「這種歪理真是頭回聽說。」夏東柘不以為然地搖著頭,心裡卻在思考著老王的話。
「說我媳婦的話是歪理,不想活了?」抗議似的,老王舉起了拳頭。
「她放心你來這裡?」
「不放心也來了。」老王嘿嘿一笑,突然人就沉寂了下來,「我說的那些話就是當初她把我從瓦礫堆里挖出來時說的,她說:『老王啊,你不是總嫌棄我是黃臉婆嗎?要活下去才有機會泡年輕小姑娘啊。」我媳婦可凶了,那是她唯一一次那麼溫柔的對我說話。」
「她……」
「死了,她是個護士,把我弄出來就去救別人,然後再沒回來,其實,我以前總說不要她了是說著玩的,我就喜歡她兇巴巴的樣子。」老王說完,抽抽鼻子,舉高手裡的吊瓶,「所以,小夏醫生,好好想想你對小陳姑娘究竟是怎麼個想法,如果沒意思,就不要禍害人家那麼好的一個姑娘了。」
……
(未完待續)
--------小段子
某天清晨起床,陳輕突然發現她看不清東西了,沒敢告訴夏東柘的她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直到晚上仍不見好轉,這才告訴了夏醫生,夏醫生挑了下眼皮:眼鏡,給我。陳輕哦了一聲,乖乖遞出近視鏡。夏醫生拿起眼鏡布擦了兩下,遞迴給陳輕:下次親嘴麻煩把眼鏡摘了好嗎?陳輕哦了一聲:不是瞎了就好咕~~(╯﹏╰)b#只是豬顏改#論視力☆、插pter 3你知道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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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第一時間叫的卻是葉李的名字。
「蠻有骨氣的嗎?」不過才離開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路邊的花已經開過又敗了,夏東柘隨手摺了一根殘枝,走向這一秒間表情已經從張揚轉為傲慢的葉李,「自主創業?不怕幹不成成績?」
昂著頭,葉李哼了一聲,「難點沒什麼,我年輕,不想欠別人人情,特別是你的。」
「哦。」夏東柘指頭捻了捻手中的干枝,隨即一擲丟開,他拍拍手,「既然如此,那男生宿舍那邊你抓緊時間搬出去吧,路上宿管科的老師告訴我你還沒搬。非在校生不能入住學生宿舍,本來那邊看在我的面子上沒這麼急著讓你搬走,既然你不想欠我人情,那就搬吧。」
葉李的表情可謂千變萬化,他抿著嘴,想回答,卻連句合適的回答也找不到。
「還是你肯借我的面子繼續住在宿舍?」夏東柘眉角飛揚,眼睛卻不自覺瞟向了陳輕的手,那隻肉肉的手正安慰似的拍著葉李。
切,他說什麼了,犯得著安慰那小子嗎?
「搬就搬,沒什麼大不了的。」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多有骨氣一樣,葉李挺直腰脊,「陳輕,我們走。」
「葉李,你先走吧,我有話想和夏老師說。」陳輕擺擺手,示意葉李先走。
「陳輕,和他有什麼好說的?」葉李不信地瞪著陳輕,「你不會是……」
舊情復燃幾個字卡在他喉嚨里,又被他原路咽回去。
「不是的。」陳輕推了他一把,「你先走,我一會兒就來。」
無奈的葉李只得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直到人走不見了,陳輕這才回過頭,「夏老師。」
嗯?夏東柘挑挑眉毛,「什麼事,想求我幫他?」
「不是。」陳輕搖搖頭,她彎下腰,拾起夏東柘剛剛丟掉的折枝,「夏老師,學校有規定,嚴禁破壞花糙樹木,違者罰款50,另外,學校也不允許隨地亂扔垃圾,否則也要罰款。你看錢是我替你轉交還是你自己去交呢?」
陳輕說得一本正經,徹底打破了夏東柘對事情進展的預期。
他「啊」了一聲,驚訝地看著陳輕。
「沒聽清我說什麼嗎?我再說一遍,學校嚴禁破壞花糙樹木,違者罰款50,學校也不允許隨地亂扔垃圾,兩條你都犯了,身為老師要以身作則的。」
「……」
「我就是想和你說這個事,不然老師你自己去交錢吧,我有點忙,先走了。」
陳輕離開的背影過於淡然輕快,一時讓夏東柘有些無所適從。
「忙?忙什麼?忙著幫葉李那小子嗎?」他哼了一聲,後知後覺聽到口袋裡的手機已經響了很久了。
「餵。」他抄起電話,語氣裡帶著情緒,「沒怎麼,沒有不高興,都說了沒有!」
他的同事真是有夠煩的,他想著,回了一句,「知道了。」
哎,嘆聲氣,他抬頭看看頭頂的藍天,天氣不錯,他也終於從地震帶回了燕北,應該高興的,不是嗎?
可是人怎麼就莫名地煩躁呢?他揉揉太陽穴,還要回去參加慶功宴。
步子還沒邁開,他突然停住了。不遠處,張貼公告的布告欄上的一個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皺著眉,走近。
因為夏東柘的話,葉李賭氣地當天搬出了男生宿舍。他行李不少,只是和陳輕兩個人搬起來根本很困難,正撓頭沒人幫忙的時候,原本黑著臉離開的大a去而復返。
她臉依舊板著臉,手卻不客氣地搶過一隻不小的箱子。
「去哪兒落腳?」她兇巴巴地問,那樣子好像葉李不馬上回答她,她會立刻把手裡的箱子甩去他臉上一樣。
知道大a在生氣的葉李喉結一滾,指指校門口的方向,「我在招待所定了房間,先住一晚再說以後。」
一聲「嗯」聲從大a喉嚨里擠了出來,再沒多說一句話,她拎起行李,健步如飛地離開了。
想叫住她的葉李盯著她矯健地步伐,收起了肚子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