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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9:20 作者: 梧桐私語
    平穩地度過了三天,就在大A他們以為陳輕沒事的時候,在這天清早,起床準備洗漱的大A發現,陳輕不見了。

    她的桌上,一封信箋安靜的平躺在桌面上。

    大A心裡咯噔一下,拿起信翻看。

    大A、嗶哥還有川天椒:

    我走了。

    我覺得夏東柘是賭氣去的災區,他現在人是不理智的,我擔心他,想過去看看。不要罵我沒出息啦,我沒出息一點,但只要看到他安全就好。

    你們不要擔心我,最壞的打算和最好的準備我都準備。

    我的大學生活雖然才開始,可我交了你們幾個好朋友,偷過電、逃過課、單戀勉強算愛的話,我也戀愛過,雖然沒機會重修、掛科,但別人在四年裡做的事我用不到一年做了大半其實也不錯。

    年組第一的名次不適合我,嗶哥加油,你可以的。

    還有川天椒,總覺得你有心事,希望你開心。

    還有,大A,別那麼沒心沒肺了,雖然我很喜歡很喜歡這樣的你。

    我很想再回來和你們一起讀書,把剩下的沒經歷過的事情再經歷完全,只是我也沒把握能不能有這個機會。

    不過你們放心,我這幾天查了不少那邊的資料,我會儘量保證自己的安全的。

    不要擔心我,我是跟著心走的,我很快樂很快樂,真的。

    愛你們的陳慢慢

    信的最後,附註了日期和一隻畫的有些難看的蝸牛。

    「快樂個屁啊!」大A跺了下腳,跑去搖嗶哥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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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的老段子,今天沒有新段子,另外關注作者有話說最喜歡她什麼?夏東柘:實誠、堅持。說喜歡我就一直喜歡,從沒變過。最不喜歡她什麼?夏東柘:實誠、堅持。我開玩笑讓她打我,她真打,下死手打,沒把我打死。夏東柘瞥了一旁的陳輕一眼,鼻子輕哼:差點就不帥了。#只是豬顏改#再補個段子

    某日,被問及相思病的症狀,陳輕答:容易幻聽,總覺得手機鈴聲在響,容易臉盲,覺得大街上的人都像你,吃不好睡不好,體重直線下降,聽完這話的夏醫生當即拿起電話:老於,後天的出差我不去了,愛誰去誰去。掛了電話,他面無表情的捏了陳輕的臉一下,心裡默默想:胖可愛瘦不能忍。#只是豬顏改#論不忍作者有話要說:  熟悉我的讀者都知道我身體存在一些狀況,這些狀況在我和內小誰在一起時他就知道,前天晚上把我眼睛的事也告訴他了,眼睛的問題相對於我的病小了不少,但對他來說還是有些突然,所幸他沒放棄我,兩個人的情緒經過了兩天的沉澱期,現在已經好了,我很好,他對我也很好。

    碼字快5年了,很少請假什麼的,最近幾天已經連續請假2天了,真的對不起,不過希望大家理解和體諒我,畢竟現在正經歷人生的一件大事,以後會儘量不耽誤更新的,愛你們的醬留。

    ☆、插pter2花兒且開(0)

    插pter2-10

    跟在開路隊伍後面艱難前進了一天,終於,在第二個黎明降臨前,夏東柘站在了地震受損最嚴重的中心地帶上。

    混合著沙土的晨霧泛著青白,籠罩在成片的殘垣斷壁之上,一根十字架歪歪的立在廢墟中,勉強看得出那裡原本是個教堂。日出的陽光照在十字架上,籠出一個半灰半黃的光暈。

    夏東柘覺得既可笑又可悲,如果地震發生時,那座教堂里剛好有人在做彌撒,不知道他們的主能否保佑他們平安無事。

    不過,這個念頭也僅僅在他腦子裡閃現了片刻,就消失不見了。當地的救援力量在他們趕來之前已經先挖出了一些人,夏東柘現在要跟著老師去參加救治工作。

    他不是沒遇到過傷重患,可真的在廢墟當中救治傷重患,這還是第一次。

    「老師,我記得那個黑色的包里有fèng合線,包在哪裡?」回到車上翻騰一陣,沒找到他想找的東西,夏東柘只好折返回來找錢光宇。

    錢光宇坐在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里,正和其他組員開會討論防疫工作。夏東柘的話讓他微微一怔,繼而有些生氣的看著學生,「你又想幹什麼?外科你擅長嗎?別忘了你是什麼專業的!」

    不顧情面的呵斥讓在場的幾個專家紛紛側目,他們或好奇或嘲諷的打量起這位「不務正業」的年輕人。誰也沒想到,被罵的夏東柘非但沒一點生氣,反而走近批評他的老師,從離老師很近的一個包里拿出一個透明小包。

    手顛了顛那個包,夏東柘笑笑,「老師,現在外科主任的愛徒當年的實習成績可是第二。」

    「臭小子,在這吹牛不怕回去被外科那群人削。」

    先回得去再說吧。夏東柘又笑笑,沒說出心裡的真實想法,只是拿著線,用一句「知道了」敷衍掉了老師對他的囑託。

    錢老師,我並不想安全呢。

    可是,當他真的投入到救援中去時,腦子裡的這些雜念也隨即消失了。

    地震現場真的和地獄沒什麼兩樣。

    夏東柘拿著fèng合線,才踏進破壞最嚴重的廢墟中心,甚至連下一步跑去哪個方向幫忙都沒想好,便聽見一聲大喊:「這裡有一個壓著呢,誰來搭把手,幫個忙!」

    喊聲穿過滿是塵土的廢墟,帶著撕裂般的沙啞。夏東柘不自覺地做了個吞咽動作,隨即順聲望去。目光所及的一處緩坡上,灰頭土臉的漢子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正試圖托舉起面前那塊青灰色的水泥板。

    漢子長得瘦小,那塊水泥板對他而言又太大,他一邊吃力的做著托舉,嘴裡還哼哼著尋求幫助。

    情況緊急,夏東柘再沒多想,幾步跑了過去。

    「什麼情況?」

    「有娃,下面有娃……」終於有人來幫忙的喜悅讓漢子已經滿是泥污的臉上露出個笑容,眼角的細紋變得更緊密,他眯著眼,想朝夏東柘招手卻無奈分不出手,只好點著頭,「小伙子,搭把手,把這個挪開,救娃出來。」

    漢子的喜悅並買感染到夏東柘,腳選了塊看起來結實點的地方站穩,他彎下腰順著水泥板的fèng隙朝裡面看去。石板夾著殘破的牆面,形成一個回形的夾角,光線所及地方看得見一個小男孩正奄奄一息。

    夏東柘直起身,對著漢子搖搖頭,「得再找幾個人,就我們兩個搬不起來,下面連著鋼筋呢。」

    「那咋辦?」漢子低下頭,掂量著手裡的分量,「要不你去叫幾個人,咱們一起把這個東西搬走,再晚娃怕等不及。」

    夏東柘點點頭,回身四下里看了看,第一批救援力量才到,人手不足,本地的也沒幾個手是閒著的。

    「我去找人。」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去帳篷那邊找老師他們來幫忙。才下了緩坡,步子甚至都沒來得及邁出去,他整個人便被來自地下的一股強烈震顫震得愣在當地。

    殘屋破垣再次崩裂的聲音好像十幾台推土機從四面八方朝耳邊碾壓,天崩地裂的感覺讓他甚至連手足無措的時間都沒有,人便跌倒在地上,背上很快砸下來一塊從坡上傾塌而下的房板。

    他悶悶地哼了一聲,雙手勉力護住了頭。

    什麼是天旋地轉、什麼是身體不是自己的,那一刻的夏東柘總算體會到了。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身下的震盪終於停止了,腦子依舊嗡嗡作響。艱難的推開壓在身上的柵板,夏東柘咳嗽著起身。

    如果不是廢墟間正冒著的成股塵土,或許他會以為剛剛並沒發生什麼餘震,這裡還是這裡。

    突然,他眼睛仿佛凝固住的瞪視著遠方,剛剛的漢子還站在原處,只是胸口多了根正在滴血的鋼筋。

    呼吸瞬間凝滯了,連帶著心跳。回神後的他連滾帶爬地跑上坡,確認那人已經沒了鼻息。血在滴,托舉的動作還被漢子保持著,那一刻,夏東柘第一次覺得生死不是他以往想的那麼簡單。

    身後,有劫後餘生的人高喊著「注意安全」,有人哭嚎著找人幫忙,夏東柘卻慢慢蹲下身子。

    漸漸明晰的日光照亮石板下方,底下被壓的少年狀況似乎更糟糕了。可這次夏東柘沒像上次那樣離開,他一邊喊著人,一邊對著石板fèng里的孩子說起了話:「我叫夏東柘,是名醫生,你現在可能有些難受,不過一會兒就好了,不用擔心……」

    或許就是從那一刻起,夏東柘才是真正意義的投入了救援。

    短短四天的時間,他參與了兩起截肢手術。

    第二次手術還是在遍地廢墟的場地進行的,擔架成了手術台,他是主刀。

    說不清手術後的心情是怎樣,可看著滿臉泥垢的少年嘴巴翕動,似乎在問「他的腳」時,夏東柘的感覺總歸不是喜悅的。

    手術後,連續工作了幾天的夏東柘終於體力不支,把工作移交給同事,他回了宿營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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