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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9:20 作者: 梧桐私語
拜託她和夏東柘……照顧葉李,一幅爹媽拉扯孩子的親子圖頓時出現在陳輕的腦海里,那畫面有些不現實。
葉李也這麼覺得。
才坐穩的他一蹦三尺高,從凳子上彈了起來,「媽你沒搞錯吧,開什麼玩笑,讓他管我,除非我死了!」
「葉姨,你也看到他的態度了,我無能為力。」似乎也是疲於應付這些關係,夏東柘直接起身走了。
「東柘,東柘……」叫了幾聲也沒換得夏東柘回頭,葉藍回過頭,失望地看了眼倔強的兒子,「你啊……」
「我怎麼了?」葉李梗起脖子,死活不服輸。
「等我回來收拾你。」沒辦法的葉藍只好扔下這句沒絲毫分量的狠句,跑去追走遠的夏東柘了。
對葉李,葉藍是有些失望的,葉李對他這個媽何嘗不是呢?
直到母親跑遠了,像突然沒了力氣一樣,葉李身子向後一栽,人跌進了座椅里。
「砰」一聲,不堪重負的椅子晃了晃。
耷拉著頭的葉李無比沮喪,他揉著頭,模樣痛苦非常,「她就為了一個男人,不顧自己親兒子的感受,去拼命巴結別人的兒子。」
「那不算巴結。」陳輕輕聲說著,腦子裡卻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葉李,你爸爸和媽媽都姓葉嗎?」
「我才不隨那個王八蛋的姓呢!」葉李抬起頭,紅了的眼睛使勁瞪著陳輕,好像她說的話是多麼大逆不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從哪來了傾訴欲,他正準備和陳輕說說,可眼睛落在遠處,人突然愣了,隨即,他一把拉住陳輕,攬住她坐在了自己身邊。
「小爺今天心情不好,想做做善事,給你撐撐場面。和我表現的親密點兒。」
什麼啊?撐什麼場面?陳輕不懂了。順著葉李戲謔的眼光望去,她看向遠處,終於明白了葉李話的意思,可心還是止不住一陣陣的抽痛。
葉藍帶著夏東柘回來了,還有杭舟,杭舟靠著夏東柘,兩人那麼近,那麼近……--------
再堅持一下就甜了哦
小段子
被人問及身上有哪些缺點時,陳輕是如下作答:記性不好,愛迷路,出門總不記得帶鑰匙,燒水燒到後來跑去看電視忘了爐子上的水,洗好的衣服總忘了拿出來曬……問問題的那人擦擦額上的汗:夏醫生呢?夏東柘:出趟門動不動撿個迷路兒童回來,沒事拯救衣服拯救水壺,煩死這些毛病,死活改不掉#只是豬顏改#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加重,存稿還有一章多,不知道能否堅持碼字,過幾天如果請假,請見諒五一節人家勞動3天你們不給我個留言表示表示嗎?五一節人家勞動3天你們不給我個留言表示表示嗎?五一節人家勞動3天你們不給我個留言表示表示嗎?重要事情說3遍遍遍!
☆、插pter2花兒且開(5)
插pter2-5
「葉李,剛好東柘的朋友也來了,你不許再耍小孩子性子了,等會兒找個地方吃飯,邊吃邊聊聊你這一身的毛病該怎麼搞搞好。」
都說敝帚自珍,這句話放在葉李和他媽身上直接就是個錯。葉李覺得他媽把他當成了一把太破的掃帚,想直接丟了再換把新的。
看著這個前一秒還對他疾言厲色,下一秒就對夏東柘和顏悅色的媽,葉李忍無可忍衝著夏東柘的方向啐了一口,「太能裝了。陳輕他不喜歡你是你的幸運,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頭的,他敢拉著杭舟在你面前秀恩愛,我就敢冒充你男朋友,誰怕誰啊!」
葉李的熱心難辨真假,裡面有對陳輕的同情,但陳輕知道,其餘大部分理由不過是他對夏東柘的敵意罷了。
莫名成了被扶助對象的陳輕對這個身份不大習慣,陳輕為難地想推開葉李的手,無奈對方比她力氣大的多,怎麼推也推不開。
「葉李,我真不需要什麼冒充男友。」
無奈的請求換來葉李一記白眼, 「做人不能像你這麼軟弱,要學會以牙還牙的,懂嗎?」
葉李覺得陳輕這個人真是傻透了,他擼起胳膊準備好好教育她,話才起了頭,便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噴嚏打斷了。
超級響的噴嚏啊。
新鮮地唾沫星子嚴絲合fèng的糊了一臉,葉李緊閉起雙眼,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在激動地震顫,他哆嗦地按住鋪在臉上的紙,咬牙切齒的念著罪魁禍首的名字:「陳、輕!」
「對不起,我有點感冒。」
不怎麼誠懇的道歉。
葉李扯下臉上的紙,狠狠地瞪著她,正想著批評的措辭,眼角一撇,卻發現早走到近處的幾個人。
看了眼夏東柘,他擠出一抹笑,勉強壓下胸口的怒意,甚至裝模作樣地甩了甩手裡的紙巾,「沒事,不就是個噴嚏嗎?是別人肯定不行,可誰讓你是我女朋友呢?」
自以為灑脫扮地很自然,可再自然的灑脫也架不住陳輕接二連三的噴嚏。
隨著「阿嚏阿嚏」兩聲響,葉李已經完全忘記了形象,捂著臉跳腳,「陳輕,你是噴壺嗎!」
「對不起,」陳輕接連鞠躬道歉,「我回寢室去吃藥,我好像感冒了。」
「別鞠了!幫我擦擦臉!」陳輕的好態度讓葉李想發作也不能,他掏出紙巾,本想讓「女朋友」幫自己清理下臉,卻沒想到他的「女朋友」真是說到做到,「回寢室」了。
靠!
似乎打算把陳輕的背影盯穿的葉李想到一句話:戰場上,內jian永遠比外敵更有殺傷力。
這個陳輕!他咬著牙,冷不防聽見一個他最不喜歡的人同他說話。
「葉李,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真不錯。」
平淡無奇的一句話讓葉李氣的渾身發抖,他瞪著夏東柘,夏東柘看著走遠的陳輕。
初見時,人們總是習慣把這個胖胖的女生當成軟柿子,可真的是誰都能捏得了她嗎?
或許真的需要再和她談一談了,夏東柘想。
才說完她感冒了的陳輕人沒走到公交站點,便真的「阿嚏」一聲,打了個貨真價實的噴嚏。揉著鼻頭,她想起了爸爸和他說的一句話:爸爸曾經告訴過她,生病的話不能亂說。
嘆聲氣,看來下次真的不能亂說話了。
可時隔幾天,她發現現在後悔為時已晚了。
大好的天氣,重感冒的她臥倒在了寢室里,距離考試周還有一星期時間,她頭昏腦漲的看不進書。
鼻塞、咳嗽、偏偏不發燒,吃的感冒藥沒一個奏效。
大A說她這不是感冒,是愛一個人愛的太用力,閃到了腰。她沒腰,可她的確被閃了一下。
就在不久前,就是在她見葉藍的那天晚上,夏東柘把她叫去了導員辦公室,特別鄭重其事的和她說事。
「我在追求杭舟,你是個好姑娘,我不希望你再浪費多餘的感情在我身上。我說的你懂嗎?」
她從沒覺得自己的感情是多餘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著夏東柘一張帥臉,陳輕張張嘴,如法炮製了一個對付過葉李的噴嚏。
記憶不愉快的如同夏東柘的黑臉,很快被一陣奇怪的聲音打斷了,陳輕強撐著坐起身,發現一個人影在窗外綽約隱現。
天剛擦黑,模糊的夜影掩映在窗簾外,街燈若隱若現,是唯一的清明,那抹人影就在明暗相接的地方來回動著,舉高的手一下下敲著玻璃窗。
誇張的動作卻沒製造太大的響動,鬼祟的樣子好像生怕被人發現一樣,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陳輕睜大眼睛,隨手抓牢床上一件東西,慢騰騰的下了床。
「誰啊?」她在窗前站定,緊聲問。
「我!葉李!」
不耐煩的聲音讓陳輕鬆了口氣,繃緊的神經隨即鬆弛下來,她拉開窗簾,看著外面正扒拉著頭髮的葉李,「你怎麼來了?」
「給你的。」
沒來得及反應,一大包東西便順著半開的窗口飛了她懷裡,她眨眨眼,指著那包東西不明所以,「你拿這麼多吃的來幹嘛?」
「吃的,當然是用來吃了!」葉李眼神鄙夷的在她臉上掃蕩,心想不是說病了嗎,人倒是一點沒見瘦,「你們這邊的宿管阿姨好煩,我就是想進去和你說兩句話都不同意。」
「女宿不允許男生進這個是校規。」
「沒事,」校規這東西什麼時候被他放在眼裡過啊,葉李完全沒在乎這軟綿綿的告誡,「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來了。對了,我要和你說件事,我已經想好怎麼報復夏東柘了。」
他自鳴得意地搖頭晃腦,窗前的欄杆被搖地吱吱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