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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9:20 作者: 梧桐私語
直接把衣服丟去到地上,坐地戶朝大A衝過去,氣勢好像要找人拼命。大A冷笑著握了握拳頭,「來啊,讓我看看是有多貴。」
「大A,別鬧了。」被大A擋住視線的陳輕把躍躍欲試著要打架的大A扯到自己身後,卻發現桌椅上多出來的那些東西。
「這些化妝品不是你的嗎?」她看著坐地戶。
仍在糾結她那雙手的坐地戶瞟了陳輕一眼,一聲輕蔑的「哼」聲隨即從喉嚨深處傳了出來,「我桌子太小,東西放不下了,就放你那兒了,反正你也要走了。」
坐地戶覺得她是口下留情,沒把話說的那麼直白,只用了個「走」字,大A卻覺得這話說的比「退學」倆字還難聽。
「你才要走呢!告訴你,夏老師說了,慢慢不用被退學了,她會繼續留在系裡,留在我們8174寢室,你看得慣就慣,看不慣就堵著(堵同心口堵的堵)!」
坐地戶的表情很難形容,有失望,有生氣,總之是大A樂見其成的結果。
她轉過身,一把將桌上不是陳輕的東西統統抱在懷裡,再走了幾步,一股腦兒的丟回了坐地戶桌上。
「砰」一聲脆響來得突然,濃郁的香氣沿著桌沿肆意而下,大A愣住了,後知後覺知道她弄碎了坐地戶的香水,終於訥訥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香奈兒的香水,很貴的你知道嗎?」
尖叫聲再次襲來,大A卻沒了之前的氣勢,她慢慢地收回手,不知所措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坐地戶哪裡聽得進大A的道歉,扔了手裡的衣服,她衝出了房間。
「我要去找輔導員,我要換寢室!」
「呦吼,這下好了。」
安靜的寢室里,嗶哥的聲音不知道是在慶幸還是幸災樂禍,總之這不和適宜的話讓大A皺緊了眉。
她想了想,彎腰撿起那個碎了的香水瓶,跟著跑出了寢室。她不習慣欠人,弄壞了東西必須賠,哪怕對方是她不喜歡的坐地戶。
「哥,你說話這股勁兒,改改吧。」只剩下陳輕和嗶哥的房間,陳輕望著嗶哥,無奈的嘆氣。
「哦。可是習慣問題,改起來有點難。」
也對,要嗶哥改變她習慣嘲諷的說話方式就和讓陳輕不喜歡夏東柘是一個道理,不容易。
沒到晚飯時間,大A還沒回來,嗶哥去圖書館自習,陳輕一個留在寢室里。看著整理的差不多的行李,她坐在椅子上,正長長地出著氣,寢室的門便開了,離開了幾個小時的坐地戶拎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春風得意的進門。
對陳輕視而不見的她徑直回了自己的座位,開始擺弄她的那些大包小包。
「大A出去給你買香水了,下午的事對不起啊。」摸著鼻頭,陳輕走到坐地戶桌旁。
她不覺得道歉有什麼丟人,因她而起的事由她道歉是應該的,可有人卻不那麼想。
坐地戶揮舞著手中的剪刀,繼續剪標,「沒事,反正你和我都要離開了,你退學,我換寢,以後也沒什麼機會見了,下午的事我也沒必要再記住了。」
見陳輕還是一臉茫然,坐地戶得意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就是夏老師說你不用離開學校了嗎?可是陳輕,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嗎?」
為什麼?陳輕輕聲問,直覺告訴她,坐地戶下面要說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
可她做夢也沒想到,王大寶的死不是因為急救失誤,而是因為他口服的一種心臟藥,那藥沒經過審批就被叫停了,法醫在他的血樣里測到了這種藥物的成分,可是無法證明死者的死就是這藥導致的。
「因為那個藥原本是該被銷毀的,它的藥效也只有藥廠參加研究的人才知道,夏老師倒是替你找了一個人,就是那人幾乎不會幫你證明。」
坐地戶笑著說出了那人的名字。
陳輕覺得肚子有點餓,沒力氣再和坐地戶繼續聊下去,人便迷迷瞪瞪地出了寢室。
這個時間,夏東柘不意外的坐在食堂臨窗的第三張桌子前,他正低頭吃飯,頭頂的燈影照上他的脖頸,頸部線條修長乾淨。
她抿抿嘴,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夏東柘整個下午都在忙,先是把逃跑的葉李抓回來談話,接著又處理了一個女宿調寢室的問題。
想起那個哭哭啼啼的女生,夏東柘又大口地嚼起嘴裡的菜。那個人,好像是陳輕他們寢室的。
正想著,他面前一暗,一抬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陳輕竟坐在了對面,表情無比哭喪。
嘴裡的菜沒來得及咽下去他,便聽小胖子無比沉痛地說:「夏老師,我寧可自己退學,也不要你為了我出賣色相啊。」
說完,她哇一聲哭了起來,聲音驚天動地。嘴裡的飯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夏東柘環顧下四周人的眼光,尷尬了……--------
小段子
某次,夏醫生出差數日不歸,很想他的陳輕做了一桌夏醫生喜歡吃的菜,拍照微信,附言:老公,想吃快回來。當晚,夏醫生回復了她一張照片:誰比誰想吃?當晚,陳輕鼻血不止#只是豬顏改#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幾天前的留言抽了,所以送書人員的選取遭遇了一些困難,為了公平起見,在本章下面留言的小夥伴有機會參與第二本書的贈送,近期工作生活都比較忙,如果有不周到的地方請多多見諒。
愛你們愛你們愛你們,2分留言參選2分留言參選2分留言參選,重要事情說3遍遍遍☆、插pter2花兒且開(2)
插pter2-2
「能先不哭嗎?」夏東柘幾乎動了手動掐斷聲源的念頭,可顧及左右已經有太多人朝他看來,他只好默默收回了手。
飯索性不吃了,端起盤子,他招呼著陳輕,「跟我走。」
「哦」了一聲,陳輕乖乖起身,跟在夏東柘身後小步挪向食堂出口。
漸黑的天色里,成排的白熾燈把長形的食堂照得有如白晝,夏東柘一路走到餐盤收集區,感覺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雖然他無法分辨出那些話里的每一句,但他知道,他正作為一個拋棄女友的負心漢被人指責著,因為人證確鑿,他的「胖女友」就跟在身後,還正一抽一抽小聲啜泣著。
「陳輕,咱能不哭嗎?求你了。」不堪議論的他終於忍不住回頭,不意外地得到了一聲「好」做回應。
看著真的不再抽泣的陳輕,夏東柘無語的撫了撫額頭,早知「求」這麼靈,他剛剛就「求」了,何苦現眼(同丟人現眼)一路呢?
他正慶幸地遞出餐盤,卻聽到食堂師傅憨笑的打趣道:「難怪小夏平時吃的不多,感情女朋友吃的不少,怪互補的。」
「女朋友?」夏東柘驚嚇過度地看著師傅,慌亂地把一臉受寵若驚的陳輕拖走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
食堂側門,背陰的後巷裡,才收來的剩菜還沒來得及腐爛,便被新一鍋的湯湯水水澆得濕淋淋的。奇怪卻不算難聞的味道讓陳輕接連吸了幾次鼻子,最後才訥訥道出了真相。
「夏老師,我知道我把我室友供出來不好,不過就算我不說,你那麼聰明猜也猜得到是誰,你是寬宏大量的老師,不會和我室友計較,我現在只想知道,你不會為了我的事去找杭老師出……」
話隨著「咚」地一聲戛然而止,夏東柘收回手,盯著揉起腦袋的陳輕,「『出賣色相』這類的話是不良少女說的,你哪裡不良?」
「營養不良也是不良啊。」
陳輕嘀嘀咕咕地強辯換來夏東柘一計白眼,確定不是太良了嗎?
看眼並不少人走動的路段,夏東柘強忍著止住了話頭,他有些心煩意亂,不想再繼續多談,發狠似的扔下一句「總之不許說」後,他扭頭走了。
可是……
「你還沒答應我呢?」陳輕執拗的將手伸向夜空,企圖挽留一下那個人。隨即她眨眨眼發現,希望真就沒有落空。
她捏了捏掌心裡的東西,感覺著那結實觸感里富有的彈性。
「夏老師,你怎麼回來了?」陳輕有些傻眼,卻沒鬆手。
「回來告訴你,不靠出賣色相,我說到的事情也會辦到。還有……」他惡狠狠的拍開陳輕的手,「別逮著什麼都亂抓。」
「哦……」
這個夜晚對陳輕而言,註定了是不成眠的,對於被提及心事的夏東柘又何嘗不是?
他的心事源於陳輕那句「出賣色相」。
夜裡九點,博士宿舍樓五樓的方窗前,他手拿半隻未燃的香菸,看著窗外發呆。陳輕的那句話落在別人耳朵里或許不過是一個愛慕自己的小女生在說著她的擔心,可在他聽來,卻有著無比的諷刺,杭舟,他的初戀對象,從沒對他認真表示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