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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9:20 作者: 梧桐私語
放下手中的保溫杯,她出了寢室。
門外是走廊,往前幾米是八宿正門,離正門再遠些的二食堂樓下,影影綽綽聚了不少人。
「這是怎麼了?」
她站在門口,本來沒打算去湊這個熱鬧,可隨著又一波尖叫傳來,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事情哪裡不對勁。
二食堂的樓頂坐的那個人……是葉李吧!
陳輕眨眨眼,發現事情大條了,她慌忙鎖了門,朝食堂跑去。
說來也怪,食堂下面看熱鬧的人多,可像陳輕這樣爬到樓頂上的卻只有她一個。才鬆開上了鏽的扶手,她又重新緊緊地抓住,這才知道,原來她有點兒恐高。
「葉李,你站那兒幹嘛呢?」抓緊欄杆的陳輕還是止不住心慌,帶著哭腔,她喊前面那人。
突然被人叫,葉李也嚇了一跳,他回頭看著陳輕,舉起手做了個抵擋的姿勢,「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可跳了啊。」
「你跳我也得過來。」哪管那套的陳輕連滾帶爬地來到葉李腳下,抓著手邊的牆檐,「那邊風太大。」
這邊風就小嗎?葉李瞪著眼睛,本來如同死灰般的心情被這個胖子攪得塵土飛揚。
他煩躁地揉了揉頭髮,最後認命的接受了陳輕只是來看看他而不打算救他這個事實。
「一會兒我跳下去你記得閉眼睛,死人可不好看。」他嘟囔著看著樓下越來越多的人,有老師朝這邊奔來,他還看到了夏東柘,那個臭屁外加自以為是的傢伙,他終於不會有機會叫他哥了,死人是不會叫「哥」的。
「可是為什麼死啊?活著不挺好的嗎?」
「好什麼啊!」想起見到潘安安的那幕,他覺得生活真是一點也不好,他沒想到潘安安會知道陳輕的事,更沒想到那篇報導還有她教唆的份。
「我根本不喜歡你,更討厭姓陳的人。」每每想起潘安安說這話時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葉李總想扇自己一耳光,他活該被騙不說,還連累了朋友。
「陳輕,對不起,是我把這個世界想得太好了,也連累了你。對不起。」他說著,聽見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逃生通道里傳來。
他認得那個討厭的腳步聲是夏東柘的,如果他是死在夏東柘面前的,那他媽就不會再嫁給那個男人了吧。
他還沒把思路理清楚,一個人突然拖住了他的腳。
「還是活著好。」
一陣驚詫過後,便是隨即而來的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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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子
懷孕之後的陳輕臉圓了不少,一度刷不進單位的刷臉機,為了此事她被同科室的人嘲笑了好久,某日,夏東柘突發奇想,送了陳輕科室人手一瓶潤膚油,唯獨沒有陳輕的,陳輕心裡悶悶的,直到中午,留在科室休息的陳輕接到同事的電話,他們的指紋通不過門禁,進不了門了。#只是豬顏改#論給老婆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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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插pter2花兒且開(1)
插pter2 花兒且開
如果悲傷的時長有三秒,那我是活在第四秒的人,他說:「陳慢慢你的腦迴路太短了,我怎麼有點喜歡呢?」
插pter2-1
原來死是這樣一種感覺,不疼、軟軟的,還帶著奶香。
葉李舒服地長哼一聲,睜開眼,打算看看死後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可才睜開,他就後悔了,也嚇到了。
「陳……」
陳輕的名字沒叫全,唇邊那種軟軟的觸感卻讓事情變得更加大條了。
葉李慌了神,手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用髒兮兮的手掌蹭了蹭嘴,臉紅一陣白一陣的看著才爬上樓的夏東柘。
「我不是故意的!」丟下這麼一句,他便逃也似的衝下了天台。
逃生通道的樓梯陰暗窄曲,葉李一路慌張跑著,不知道他怎麼這麼沒膽,他不敢再繼續留在那裡,特別是聽到那個低沉的男聲用一種命令的口氣對他說「冷靜好了到我辦公室來」的時候。
他抓狂的揉著頭髮,死活不想承認他是不冷靜的!
可隨著「砰」一聲絆到樓梯里舊椅子,他一瘸一拐的逃出樓,偷偷望著食堂前仍沒散去的那群人,他摸摸鼻頭,好吧,是有那麼點不冷靜,畢竟初吻沒了。
而且對方還是個其貌不揚的胖子。
他回頭看向樓頂,並不知道此刻的夏東柘正蹲在陳輕身旁,有些好笑的收回了手。
一切是虛驚一場,她只是摔暈過去了而已。端詳著那張圓臉,他嘖嘖嘴,「小胖子,你這種救人的方法也真可以,救一人送個吻,不會是初吻吧?」
沒多想,他伸手把陳輕原地翻了個個兒。
她可真沉,甩甩髮酸的手,夏東柘回頭招呼身後那個慢吞吞才跑上來的男老師:「差點跳樓的那個人跑了,救他的這位同學受了傷,需要送醫務室做下檢查。」
「哦哦,那咱們快把人送去。」禿頂老師哮喘般喘著氣跑來,人才湊近,手還沒碰到陳輕便「咦」了一聲。
「這位同學是傷哪了?怎麼前胸後背都是灰?」
「大約在地上打了個滾暈倒的吧。」夏東柘語氣淡淡的,隨手把一隻軟軟的滿是肉的胳膊架上了肩頭。
禿頂老師一臉不信,夏東柘也覺得讓這個球救個人再完成個360°旋轉有些難,不過那又怎樣,總比讓人知道葉李親了這個球好吧。
好像做了一場漫無邊際又毫無內容的長夢,醒來時,陳輕一時想不起夢到了什麼,只看到一張放大的臉懸在床頭,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
「嗶哥,能把你的臉往後退退嗎?嚇人不好。」陳輕手撐著床坐起身,這才發現嘴巴怎麼有點疼。
她伸手想摸,被嗶哥一把攔住了。
「磕破了,別摸。」像是早有準備似的,嗶哥隨手變了面鏡子出來,舉到陳輕面前,「不嚴重,沒毀容。」
「她這底板,毀容能毀到哪去?」正從門外走進來的川天椒剛好聽見他們的對話,不免一聲輕嗤地甩甩手裡的檢查報告,「陳慢慢,你也真夠讓我刮目相看了,自己的身體也就那樣還想著去救人,救人就救人唄,說是輕度腦震盪,可我怎麼看你震盪的部位像臉呢?」
真的呢。陳輕拿過嗶哥手裡的鏡子看了看,也覺得奇怪,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呢?她就記得葉李要跳樓,她拉了他一把,葉李摔下來,她人也暈了。
「對了,葉李呢?」
話音才落,一陣風風火火的腳步聲便從走廊快速逼近了房間。大A頭髮凌亂,手裡提著兩個空飯盒,趴在門邊氣喘吁吁。
「陳……陳慢慢,你猜我發現什麼了?」
踉蹌幾步進了房間,大A站在床畔,神情激動的看著陳輕,「陳慢慢,你的事和那個杭舟有關!」
什麼?陳輕揉揉耳朵,懷疑她是不是聽錯了。
大A也是機緣巧合下知道這件事的。
「我不是去食堂打飯嗎?剛好聽見杭舟在打電話,本來我沒想偷聽的,可誰讓她提了那個名字呢……」
「什麼名?」最煩賣關子的川天椒伸長腿,隔空踹了她一腳,「快說!」
川天椒越急,大A越得意,晃了晃手裡的空飯盒,她挑著眉毛說了三個字----「王大寶」。
王大寶?這下換成陳輕愣了,杭舟知道那個心臟驟停的王大寶嗎?大A大約是這個意思。
歪頭想了會兒,陳輕揮揮手,「說不定就是個巧合呢?」
她眨眨眼,看著動作一致、一齊瞪向她的三個女生聳了聳肩,「大A,你才說瞪眼睛長皺紋的,又瞪。」
她就是胸無大志,只活在今天,哪怕有人把刀抵在她腰上告訴她明天她會死,她也會笑嘻嘻的吃完今天這塊蛋糕。她從不為那些「可能」的事煩惱,和大A他們不同,雖然她也驚訝於杭舟知道王大寶,卻沒那個閒情逸緻去深究。
她這樣的性格被大A概括成----好奇心嚴重低於正常女性水平線綜合徵。
半小時後的大A白了眼陳輕,推開了寢室的門,卻馬上被門裡的一幕嚇得怔在了當地。
「坐地戶,你干屁呢!」在看到陳輕桌上多出來的東西,還有坐地戶沒來得及放下的那幾件衣服後,大A明白了什麼,爆著粗口,她衝進門,從坐地戶手裡奪走了那堆礙眼的衣服,再甩回了對方身上。
帶著尖角的柳釘扣刮上了坐地戶的手,刺耳的尖叫隨即貫穿了走廊。
「死平胸,我才做的手膜!進口貨!好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