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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4:09:20 作者: 梧桐私語
六宿,輔導員辦公室,他們上次見面的地方,他是她的輔導員,她是他惹禍的學生。
從距離好遠好遠,到彼此的軌跡漸漸交疊,她以為只要堅持,總有一天她能追趕上他。
可現在呢?
她就要退學了。
而他和杭舟正並肩從屬於陳輕的□□朝她走來。
陳輕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走開嗎?
正想著,對方卻先一步發現了她。
「陳輕!」
陳輕肩膀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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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昨天的作者有話說亂碼,今天就放在這裡小段子
夏醫生在的科室攀比風嚴重,某次單位組織春遊,科室里的同事A說:我老婆給我做的日本料理,美味啊。B白了一眼:小日本的哪裡比得上中國人的美味,看我老婆做的蘇皮點心。C不服氣的站出來:我老婆……一圈人幾乎都說過了,只剩下夏醫生在一旁默默看書,像沒發現同事的目光一樣,他揚揚手:老婆。遠處聽到聲音的陳輕屁顛顛跑來,幹嘛老公?夏醫生勾勾手指讓她湊過來,隨即啵了一口。夏醫生:味道好極了。#只是豬顏改#論嘚瑟給了留言吧給個留言吧給個留言吧,2分的2分的2分的作者有話要說:
☆、插pter1蝸牛紀年(0)
插pter1-10
「夏老師。」陳輕垂著頭,看著拉長的鞋影由遠及近,最終停在了眼前,她搓著手指,看著眼皮子底下的那雙黑皮鞋,「你回來啦?」
「你剛剛看我的那叫什麼表情?」一聲模糊的哼聲從夏東柘喉嚨里傳了出來,「那表情,估計你見鬼都比見我平靜。」
他的話讓陳輕尷尬地不知該怎麼接話,卻逗笑了杭舟。一身灰色長裙的杭舟站在不遠處,笑靨如花。這笑落在旁人眼裡,卻是無比的礙眼。
「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大A瞪著杭舟,覺得她就是個長得還可以的大傻帽,不是嗎?
「夏老師,你知不知道陳輕這個二貨這幾天是怎麼過的,那件事鬧大了,學校讓她退學,沒人幫她,就連繫里的同學都說她是活該,沒人願意和她說話,除了我們幾個。這種時候她最需要你,可是你在哪兒?」
「是嗎?」
大A激動的說話換來夏東柘一句輕飄飄的反問,好像大A指控的是別人不是他夏東柘。
無賴淡定如斯,彪悍的大A一時竟沒了詞兒。結巴的功夫,她看著夏東柘上前一步,舉著手裡的白紙,「咚」一聲敲上了陳輕的頭。
「讓你退學了?」
「咚」,又是一下。
「行李不會也整理了吧?」
「咚」,再一下。
「你們剛剛在那,在那……」指頭戳著身後的籃球館,嘲諷蔓延到了夏東柘的嘴角,「幹嘛呢?臨別?拍照紀念?傻不傻啊?」
他怎麼能說她傻?陳輕抬起頭,逆著光看夏東柘,第一次有了氣憤的情緒。
原來生氣是這樣的啊,有什麼東西熱熱的堵著胸口,拳頭也不自覺的收緊。想打人。
可人沒打成,她整張臉便被夏東柘手裡的紙糊住了,暗淡的視野里,夏東柘的聲音模糊而有力。
「回寢室,行李里的東西怎麼收起來就怎麼放回去。」
「什麼?」她不懂他在說什麼。
「什麼什麼啊?」放下手,夏東柘盯緊陳輕那張發愁的臉,自己也開始發愁,怎麼有這麼笨的人啊。「我說了那人的死和你無關,又怎麼會讓你因為這事退學呢?」
傻,要知道,為了她的事,他可是跑了好幾天的。
「還傻站著幹嘛?回去該整理行李整理行李,該幹嘛幹嘛。」推了陳輕一把,準備離開的他半路又折了回來,「還有,把那副哭喪的表情收收,難看死。」
「哦」。
陳輕愣愣地看著遠去的夏東柘和杭舟,還是沒弄清楚狀況,她是不用被退學了嗎?
「大A,他是說我不用走了嗎?」她捏了下自己的臉,還好,是疼的。
「是那個意思。」大A也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議,她眯起眼,看著遠處,「英雄救肥加一分,沒救完和其他女的跑了,扣兩分,嗯,還是個負人,不值得託付終身。」
「他還是學生,不『富』。」
大A瞠目結舌地看了眼陳輕,心想這孩子但凡肯把這接話的機靈勁用在夏東柘那裡,老早就會放棄了吧?
哎……她輕輕嘆了口氣,這個死心眼。
在大A嘆氣的時候,杭舟也正回頭看著縮成小點停在遠方的陳輕,目光充滿玩味。
「東柘,你對陳輕有點不一樣哦。」
「不一樣?」夏東柘停住腳,有些好笑地看著杭舟,「這話怎麼說?」
「裝傻。」她抿抿嘴,回想著剛剛籃球館旁陳輕那種受傷的神情,禁不住直言:「你對她,有點狠。」
她覺得這不是夏東柘的為人,雖然他說話偶爾也嗆人,可像剛剛那樣對過一個女生的情況她從來沒見過。
「狠嗎?」反問的夏東柘回想著小胖子剛剛的反應,點頭承認,「她那人太認真執著,在我身上耗費太多不應該耗費的感情,她還小,什麼也弄不清。」
「所以你想幫她理清,讓她放棄?」杭舟搖搖頭,覺得這種做法既不明智,而且也未必像夏東柘說的那樣,是他的真實想法。
「真想她放棄,讓她退學不是更好?」
「那怎麼行?」拔高聲量的回答讓夏東柘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什麼,他看向杭舟,不意外的碰上了那洞悉一切的眼神。
「你是在試探我嗎?」別開頭,他聲音突然低了許多。帶著傷感色彩的表白和天空的色的如一,清澈而湛藍。好像多年前一樣,他昂著頭,沙沙地說:「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你。」
「說了不提那件事的。」杭舟也有些後悔,好端端地怎麼就想起過去了呢,她抿抿唇,「對了,陳輕的事,你讓我想想。」
「嗯。」心緒莫名煩躁起來,夏東柘揉揉頭髮,這才想起他找杭舟是有事相求的。
回了寢室的陳輕盯著地上的箱子一陣發呆,說實話,有些事情她還是想不通。看了眼正忙活著幫她擺行李的大A,陳輕托著下巴,迷迷瞪瞪地問:「你說夏老師想了什麼招讓我留下的呢?」
「管他什麼招,只要能讓你留下,就算非法的也行。」大A甩掉手裡的外套,瞄了陳輕一眼,表情有些嚴肅,「慢慢,關於那個夏東柘和杭舟,你怎麼想?」
「大A,和你商量個事。」
「說!」 大A最煩這種時刻的顧左右而言他,可陳輕偏每每觸犯。她惡狠狠地瞪著陳輕的嘴,好像一旦有什麼大逆不道違背她價值觀的話從那裡冒出來,她就要不客氣地衝上去,把它撕爛一般。
陳輕卻一點也不怕,她笑眯眯地看著大A,「以後你說話別那麼一針見血了好不,我肉厚,你再扎也流不了多少血,換了其他瘦子可就吃不消了。」
「你!」氣急敗壞的大A舉起拳頭。她心裡嘀咕著陳輕你到底有救沒救,高舉的手想想又放下了。
「算了,揍你個長了一身D杯的人,我也自卑。」收起拳頭,大A拍拍手,「餓了吧,這幾天就沒好好吃過飯,想吃什麼,我去買。」
「宮保雞丁燒茄子溜肉段紅燒排骨糖醋魚……」像說單口相聲似的報出一水菜名,陳輕就勢抱住從門口殺回來的大A,下巴軟軟地貼著大A的肩,閉上眼,她嘴巴繼續碎碎念,「知道你擔心我,知道你覺得我死心眼,可我和你保證,就算我再怎麼喜歡他,我的死纏爛打也有底線,我會有尊嚴的追他,如果他哪天真和別的女生好了,我也不會做第三者。」
說這些時,陳輕信誓旦旦的樣子讓大A心疼,如果可以,她很希望陳慢慢能不那麼光明正大,甚至可以耍些不大光明的小手段把夏東柘拿下,這樣她就不用再看見朋友這麼的辛苦了。吸了一口氣,大A捏了陳輕一下,「也就我見過這麼圓的第三者吧?」
大A去食堂買飯,陳輕一個人在寢室正理東西。裝箱時心情是多沉重,她現在的心情就有多飛揚。她終於可以留下了,沒被趕走,留在了有夏東柘的地方,而這一切都是在他的幫忙之下。她抿嘴微笑,刻意忽略掉那個會讓她不開心的因素。
爸爸說過,要學著讓自己生活在快樂里,只要這快樂不會給其他人添麻煩就好。她就是喜歡夏東柘,安靜的喜歡而已,沒給誰添麻煩吧。
想到這,她心情愉悅地哼起了歌。可是歌沒哼上兩句,窗外的幾聲尖叫便讓她馬上閉了嘴。